我本以為懷瑾是個豔鬼。
畢竟之前除了我與珍珠,沒人看得見他。
可除夕夜宴,他就成了高高在上的太上皇,我還被這鬼變人的怪事嚇暈了。
我百思不得其解。
七月十五,中元。
珍珠神神秘秘地告訴我,有個得道高僧傳了她一套通靈之術,據說在中元節可以見鬼。
我不知發了什麼癲,夜半時分跟著她來到了城外野寺,興致勃勃地想看一看鬼。
懷瑾出現在野寺的時候,我們都嚇了一跳。
現在想來,他確實也沒說過自己是鬼。隻是他長得鬼氣,騙了我與珍珠。
“這便是鬼了?”我問珍珠,“長得還怪好看的。”
珍珠吸了吸口水:“大人孤陋寡聞了,這是豔鬼。”
我:“豔鬼也能摸到嗎?”
我伸手摸摸他的臉,懷瑾竟也沒躲,隻是眉頭緊皺,耳根通紅。
珍珠弱弱地說:“大概是可以的吧......”
“珍珠,我們把他帶回去吧?不是說可以招鬼麼?我找個鬼夫解決一下終身大事。”
珍珠猶豫:“大人,我沒學過招鬼,隻聽人講過......”
“珍珠,我相信你!”我抓著懷瑾的手不放,這男鬼真是長在我心坎上了。
“更何況,郎君也不想一直做孤魂野鬼吧?不如與我回家,享人間富貴,可好?”
珍珠狐疑地看向懷瑾。
在我們二人的目光下,他緩慢地點了點頭:“好。”
於是,珍珠做法,我牽人,把懷瑾帶回了府中。
當夜,就安置在我房裏。
隻是還沒成事,先來了個不速之客。
“林霜。”是女皇。她熟門熟路地坐在我最愛的金椅上,也不知等了多久。
我下意識擋了擋身後的懷瑾。
女皇並沒有看到他。
也對,畢竟不是誰都會通靈術的。
我放鬆下來,笑道:“今日休沐,陛下何故漏夜前來?”
女皇道:“明日朝上,朕會派你去北境,名義上是調配軍需。”
“調配軍需可用不到一個尚書。”我略一思索,“陛下是想查北境?”
女皇頷首,目光凝在我身後,幽幽開口。
“林霜,你最近又賺了不少吧?這博古架都換成金的了。”
我順著她目光看過去,博古架前站著新鮮出爐的鬼夫君。
我旁若無人地對他拋了個媚眼,開始向夫君和閨蜜展示鈔能力。
“也沒多少,就幾百萬兩吧,最近生意也不大好做。”
女皇投來無語且嫉妒的眼神,懷瑾的眼睛也明顯亮了。
銀子真是個萬能的東西,連鬼都心動。
“陛下若是缺錢,我這邊也提供借款服務哦,童叟無欺,三分利!”
“死奸商!”女皇拂袖而去。
距離前往北境還有些日子,我幹脆請了病假,和懷瑾過了好些天沒羞沒躁的日子。
直到啟程的那天,我被懷瑾拉住衣角。
“娘子要拋下我麼?”他眼尾紅紅的,可憐極了,總叫我聯想到昨夜的動人情態。
我心中意動,反正旁人也看不見他,不如帶上他,也好排解路途苦悶。
於是懷瑾便跟著上路了。
與一個男鬼相好,還是頗有意趣的。
他耳朵越紅,我越來勁。
天地良心!我本是根正苗紅的一姑娘,硬生生給逼成個強搶民鬼的大變態。
“我倆一個色鬼,一個豔鬼,倒也登對。”中場休息時,我總結道。
懷瑾耳朵又紅了,我伸手摸摸:“怪燙的咧!”
休息好了,又開始作怪。懷瑾被撩得坐立不安:“外麵還有人呢!”
他一個男鬼,倒比我這活人好麵子。
“怕什麼,反正他們又看不到你。”
懷瑾好似一個被玷汙的高門夫人,欲拒還迎,我竟有種偷情般的快感。
一路黃色劇情之後,我們終於到了北境。
迎接我的,是更黃暴的場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