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結束後,懷孕的嬸嬸誘騙我去她的犬舍打工。
她說每天溜溜小狗,拍拍視頻就能月掙萬,還包吃包住。
我自是不信,可閨蜜動了心,央求一起去工作。
結果我們在臟亂差的狗場裏每天負責上百條病犬。
嬸嬸不僅克扣工資,還推說病犬是我們養死的,要倒賠50萬。
閨蜜怨我將她拉入火坑,丟下我獨自逃離。
而我則被活活壓榨至死。
再睜眼,我回到嬸嬸吹噓犬舍環境那天。
這一次,我要讓她血債血償!
......
高考結束後,嬸嬸一早就挺著孕肚上了門。
平日從不登門的她,進屋便掀了我的被,一臉嫌棄道:“沈若,這上了大學就該談婚論嫁了,你一個女孩子懶成這樣,以後看誰敢娶你!”
我奪過被子翻身不理她。
她湊上來,強拉過我的胳膊:“你這個假期怎麼安排的呀,我可看不少學生都打工賺學費去了,你也不好再讓父母出學費吧。”
爸爸聞言連連點頭:“我像你這麼大的時候早就打工賺錢了,你趁著假期把你和你弟的學費都賺出來吧。”
嬸嬸一聽更熱情了,她忙不迭道:“嬸嬸開了個高級犬舍,工作很輕鬆的,隻需要你每天遛遛小狗拍拍視頻,每月工資1萬,還包吃包住。而且我那裏有山有水有草坪,你要不是我侄女,這樣的工作打著燈籠都難找!”
爸爸眼中滿是喜色,恨不得立馬將我送走,可他強裝淡定:“什麼錢不錢的,你嬸嬸懷孕不便接觸小狗,你去幫忙照看也是應該的。”
嬸嬸樂得合不攏嘴,連連拍著我的手,“那說好了,我明天接你去犬舍。”
她走後,爸爸背著手在小區到處炫耀:“我閨女還沒上大學就輕鬆獲得月入過萬的工作,那上了大學妥妥是賺年薪的成功人士!”
這話引得一眾叔伯羨慕。
第二天,閨蜜秦暖堵在我家門口,她雙目噴火地瞪著我:“枉我將你視為無話不談的朋友,結果你有了好工作,居然藏著我不和我透露一聲,我真是看透了你!”
她的話讓前來的嬸嬸聽了一清二楚,她捂嘴笑道:“我當什麼大事,既然你是若若的好朋友,那就一起來吧,工資待遇都一樣。”
秦暖一臉感恩戴德,連連誇讚嬸嬸人美心善。
我看著熱絡的兩人不禁心中泛起冷意,因為我是重生回來的。
上一世也是這樣,嬸嬸吹噓犬舍薪水高昂,環境優美,哄我前去工作。
我掃過她身上假的字母都印錯了的名牌衣服,滿臉質疑。
可爸爸上了頭,閨蜜也動了心,兩人生拉硬拽將我拖上去狗舍的車。
車子七拐八拐,最後開到遠離人煙的荒地。
我們下車一看,哪裏是什麼高端犬舍,分明就是個肮臟的養殖場!
所謂的山是垃圾山,水是臭水溝,草坪也一片枯黃。
而嬸嬸口中的照看動物也具體成了照顧廠裏的上百條狗、八十多隻羊,以及數不清的雞鴨鳥雀。
她舍不得雇傭工人,又以懷孕不便接觸動物為由,將廠裏大大小小的活計都壓在我和秦暖肩上。
我們每天5點被嬸嬸從床上拉起,然後像個失控的陀螺般轉個不停。開籠放狗、烹製狗飯、衝洗籠舍、喂食動物、清掃廠區、直播銷售......
我和秦暖忙得頭昏眼花,腳底生生磨出數個血泡,走多了便鮮血直流,可每當淩晨我們累癱在床上時,又被嬸嬸拽起通宵盯著種犬繁殖。
先前說好的包吃包住也變成了吃嬸嬸剩下的菜葉,住蒼蠅橫飛的雜物間。
一月下來,我倆臉色白得嚇人,嫂嫂卻毫不在意地揮揮手:“照看動物有什麼累的,年輕人就是沒吃過苦,多操練一番就適應了。”
她閉口不提工資的事,而每當我們提起,她就抿嘴一笑:“你們把嬸嬸看成什麼人了,錢先存在我這裏,等開學我多算些利息一並給你們。”
我倆啃著她畫的大餅又強撐了一個月,這期間工作範圍甚至擴充到搬運貨物、疏通水井、開荒刨地......
我和秦暖嘴唇都沒了血色,日夜連軸忙碌讓我們暈倒了數次,可嬸嬸每次都一臉嫌棄:“你們就知道躺在床上犯懶,這差了的工時要額外補給我,明天三點就起來工作吧。”
秦暖整日唉聲歎氣,連連埋怨是我將她拉進火坑。我累得無力與她辯解,將滿是灰塵的被子蒙過頭。
可臨近開學,嬸嬸一改笑容燦燦的模樣,她拉過我和秦暖劈頭蓋臉一頓罵:“你們還有臉要工資,也不看看養死了我多少名貴的賽犬,一隻出場費就上萬,你們的工資早就被扣光了,還得倒賠我五十萬。要是拿不出錢來,我就舉報到學校,讓你沒有學上,到時候你們就一輩子在我的廠裏打工還債吧!”
秦暖怕得全身顫抖,她當晚就裸貸到50萬,將錢塞給嬸嬸,央求著要回家。
她離開時還拉著我的手假意安慰:“她是你的嬸嬸,不會為難你的,可我是個外人,我先走一步回去等你。”
可我打電話給爸爸時,才知道嬸嬸早已惡人先告狀,她哭訴我工作懶散,害她虧損幾十萬。爸爸當即給我辦了休學,命令我在廠裏打工還債。
我被活活累死,而到死爸爸都沒有前來看過我一眼。
他聽聞我的死訊時,還激動地拍著大腿,“一個賤丫頭抵了幾十萬的外債,真值啊!”
重活一世,我定要曝光黑心狗場,讓嬸嬸嘗嘗家破人亡的滋味!
至於秦暖這個敵蜜,就讓她自生自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