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抓到男朋友劈腿,轉頭就約了他的好兄弟。
對方嗤笑,“那我不成男小三了嗎?”
我鄭重搖頭,“什麼三不三的,隻要您來了,您就是我的正牌老公!”
……
祁辰來得很快。
身上還帶著些若有似無的女士香水味,不知道剛從哪個溫柔鄉裏鑽出來。
頭發微亂,應該走得很急,額頭上覆著一層薄汗,顯得眉眼越發生動深邃。
真是一副好皮囊。
難怪段澤時常憤憤,說祁辰隻靠著一張臉就收獲了許多便利,哪怕更多時候他也跟著沾了光。
比如祁辰收到卻用不到的鍵盤鼠標,再比如追求者送的各種VIP卡。
隻有這種時候,他才會承認祁辰確實比他帥。
彼時我隻以為是直男兄弟間的日常吐槽,如今才明白他就是嫉妒祁辰比他更招異性喜歡。
大概已經埋藏了很久,所以才會和祁辰的追求者勾搭成奸,很難說是報複還是示威。
如果我能夠再敏銳一些,或許能更早地察覺出他的本質就是虛偽與花心。
但我隻是深陷於他的溫柔與體貼,自以為可貴,實則一文不值。
因為他也隨時可以這樣對其他人。
就如同方才,他摟著那人貼臉耳語的親密情態,比從前對我時更甚。
連接我的電話時,還側過頭不斷輕吻在她臉上,愛極了的模樣
我花了很大的力氣才忍著沒有衝上去撕碎他醜惡薄情的臉皮。
等放下手機時,掌心已經被指甲摳出了血痕。些微的刺痛,不及我心口的萬分之一。
但更多的還是被欺騙和背叛的憤怒。
我也想讓他嘗嘗相同的滋味,於是我找了祁辰。
隻是沒想到他會答應得這麼痛快,一時竟讓我有些難以啟齒了。
祁辰坐在對麵,慵懶地揣著袖子,深潭般的眼睛將我從頭看到腳,讓我很不自在。
初見時便是這樣。
他經由段澤介紹,率先朝我伸出了手,左手尾指上戴著一枚銀色的戒指,很細卻很亮。
我不由多看了兩眼,手卻被他用力握緊,抬頭間對上他玩味的眼神。
“喜歡我的戒指?那送給你。”
段澤笑著捶了他一拳,“這是老子女朋友,你少他媽瞎撩!”
“哦,對不住啊兄弟,你女朋友有點漂亮,我一時沒改過來這壞毛病,等會我自罰三杯。”
段澤笑得更大聲了,以占有的姿勢攬緊我的肩,而祁辰早已跟其他人勾肩搭背著遠去。
我站在原地,渾身僵硬,不知是因為祁辰的冒犯還是段澤愚蠢的得意。
總之,我對祁辰的印象並不好,平時的接觸也不多。他似乎有意避著我,因為段澤有兩次約他玩,隻要說我也一起去,他就總會找借口拒絕。
我摸不準其他人是否也會介意我在場,便很少跟著段澤去飯局了,可他卻場場必到。
所以我們再沒見過。
直到半年前的一個深夜,他突然把段澤送到了我家。兩個人都醉醺醺的,臉上還都有傷。
我以為他們是遇到劫匪了,著急地追問。
他卻隻是把段澤推到我身上,說是他打的,讓我明天帶段澤去醫院檢查一下,醫藥費他全賠。
說完還狠狠瞪了我一眼,才快步離去。
簡直是莫名其妙!
後來我問段澤,他隻說他們發生了點小誤會,加之他的傷也並不嚴重,我便沒當回事。
那之後便不常聽段澤提起祁辰了,但其他朋友又好像並不知道他倆打架的事。
此時想來,段澤那種遮遮掩掩又隱忍無奈的後續反應實在很反常。
“對了,你之前和段澤打架是因為什麼?”
祁辰勾勾唇,“因為你。”
“……啊?”
“你是到今天才發現他劈腿的嗎?那你可真夠遲鈍的!我比你早點,那天發現的。”
我驚訝地站起,聲音幾乎變了調,“你早就知道了為什麼不告訴我?”
“首先我是段澤的朋友;其次我打了他也警告了他;最後我沒有抓住切實證據無法讓你信服所以我不想枉做小人。”
祁辰有些煩躁地抓了把頭發,“再說,我不是暗示你了嗎?我瞪你那一眼就是讓你睜大眼睛看看他的真麵目!”
……
嗬,這種暗示就是天才恐怕也很難準確解讀吧?
但是無所謂了,我已經親眼看見了,心也死得不能再死了。
唯獨慶幸我還算獨立清醒,事業心也很強,以工作忙為借口沒答應和段澤同居。
否則一想到他碰過別的女人再來碰我,隻怕隔夜飯都得吐出來。
祁辰沒骨頭一樣又靠回椅子上,輕飄飄地問:“為什麼找我?”
“他找了你不要的人,那我就找你,我想贏過他。”
“所以你是覺得我比他強?”
“當然,他一直都偷偷嫉妒你來著。”
祁辰微怔,而後嗤笑,含混地罵了一句,“傻逼!”
我狠狠點頭附和,然後眼睜睜地看著他變魔術一般從袖口中抽出一支鮮花遞到我麵前。
紫色的花瓣挨挨擠擠的,散發出馥鬱的芳香,竟然是我最喜歡的鬱金香。
連段澤都不知道,他也隻給我買過紅玫瑰。
我遲疑地接過花,猜想他大概隻是誤打誤撞,便沒多問,笑著道了謝。
祁辰混不在意地揚揚下巴,站起身,“走吧,去開房!”
我喉間一窒,裝模作樣地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卻被嗆得連連咳嗽,慌忙側過身彎下腰。
對麵伸來一隻大手在我背後輕輕拍著,起落間溢出淺淡的香氣,忽然讓我心頭一緊。
“……之前我忘了問,如果你有女伴的話……”
“我沒女伴,香水味是我姐的,她出差剛回來,我去機場接的她。”
祁辰打斷我,不讚同地蹙眉,“不過你道德底線這麼高,是報複不了那些沒下限的渣男的。”
我立刻反駁,“才不是,我剛就是想警告你要是有什麼鶯鶯燕燕的,趁早處理掉!”
祁辰挑挑眉,忽然一把將我拽起來攬在身側,“好的,老婆。”
*
祁辰入戲速度之快簡直讓我驚歎。
進到房間後直接坐到大床上開始脫衣服。
風衣外套裏頭隻穿著一件黑色襯衫,包裹著他飽滿緊實的肌肉,露出的手腕靈活有力。
正緩緩拍著身側的位置,暗示意味十足,“老婆想怎麼開始呢?”
語帶戲謔,明顯就是故意的,我不知該如何應對,隻能裝傻。
畢竟是我主動約的他,“老公”也是我親口說的。
原本是一時之氣,此時才後知後覺生出悔意。
我並非能夠輕易和異性發生親密關係的人,不然段澤也不會背著我偷吃。
況且冷靜下來之後,我也不可能傻到用傷害自己的方式去報複一個傷害了我的人。
但我該怎麼跟祁辰說呢,他會不會覺得我在耍他?
站在原地踟躕許久,我勉強組織好語言,剛要開口,就聽到隔壁傳來一陣曖昧的響動。
女聲時高時低,分不清是哭還是笑。
我驀地僵住,手指微微蜷縮,聽到祁辰一聲低笑,“這酒店的隔音也太差……”
尾音猝然斷在他喉間,是被隔壁繼而傳來的那道男聲生生堵住的。
他也聽出了段澤的聲音。
熟悉的聲線帶著前所未有的放浪,像是故意又像是痛快,在私密空間中盡情放飛自我。
調情的話語和喘息漸漸不堪入耳,我的胸口也逐漸彙聚出洶湧的恨意,幾欲噴薄而出。
扔下背包,我快步走到床邊,一把將祁辰撲到在身下,整個人趴進了他懷裏。
對上他深邃的眼,急切靠近的唇微微變了方向,終究隻落在了他側臉,而後輾轉至他頸側。
談不上親吻,隻是發泄般地胡亂拱著,將他發絲弄得亂糟糟,襯衫領口也越扯越大。
我索性解開了他胸前的扣子,隨手一扒拉,一枚精致的紋身闖入我眼中。
在他左側的鎖骨之上,圖案是朵含苞待放的花,看不出品類,顏色卻是全黑,綺麗又壓抑。
我心頭微微一顫,牙齒便磕在了他鎖骨上,他像是終於回過神來,抬手捂在了我臉上。
“施然,你的眼淚燙到我了。”
“既然不想做,何必勉強自己!還故意定他們隔壁的房間,你到底是在報複還是在自虐啊?”
我頓住,半晌後翻身而起,滑坐到地上,抱著膝蓋蜷縮一團,眼淚無聲落下。
其實我沒想哭的,壓倒祁辰那一刻甚至是帶著快意的,可實際上,我仍舊隻覺得滿心恥辱。
段澤亢奮又炙熱的情態,與他追求我時溫柔怯懦的樣子截然不同。
如同一記巴掌狠狠打在我臉上,嘲諷著我識人不清錯付真心。
“你們男人都這樣嗎?虛偽又貪婪,還說變就變。”
“追我的時候小心翼翼,像仰望著天上的星星,聽我咳嗽一聲都急得半夜給我送藥過來。”
“在一起之後顯露出一些本性,多了些脾氣和懶惰,也多了些貪婪和強勢,會忍不住炫耀,也會渴求親近,偶爾耍些小心思,姑且可以算是情趣。”
“激情過後進入倦怠期,從平淡到不耐煩再到敷衍,然後開始撒謊、躲避、背叛。”
“就像是一朵花從含苞到綻放再到破敗,幹枯頹靡的表象之下,內裏早已腐爛成泥。”
“而男人的愛就和花期一樣,真短啊!”
“短到來不及解決彼此之間的矛盾,甚至來不及徹底分割,就急著與人廝混了。”
“可我分明提過分手的,是他一再挽留,原來都是虛假的,就是為了體驗踐踏我的樂趣嗎?”
……
我癔症般低語著,在寂靜的房間內猶如某種魔咒,不斷回響嗡鳴,幾乎要將我吞沒。
在快要窒息之時,一隻手按在了我的肩頭,像是神之手揭開了混沌一角。
“施然,錯的人是他,但你在懲罰自己。”
我遲鈍地抬起頭,對上祁辰無奈的眼神,忽然驚覺他從一開始就明白我做不到,甚至是想讓我放棄這種自傷又荒謬的想法的。
“但我也不能就這麼由著他欺負啊!”
“自然不能,我不就是來幫你的嗎?”
“可你是他朋友啊……”
……若是沒點好處給你,你怎麼可能願意倒戈幫我?
後半句我沒說,祁辰卻似乎明白,又露出那種玩味的笑,“你就當我是正義的化身吧!”
我仔細看了他兩眼,懂了,好處就是看熱鬧的樂子。
“行吧,那你去床上躺好。”
祁辰瞪大眼睛,“還來?”
“不是,拍張照。”
我也躺下去,依偎在他肩側,來回調整了幾下姿勢,舉起手機迅速自拍了一張。
自始至終祁辰都沉默著由我擺弄,直到我翻看照片時才注意到他微微勾起的嘴角,以及側目看向我的眼神。
很難去形容,卻讓我心頭莫名一緊,不知怎麼有種自找麻煩的不祥預感。
祁辰察覺到我的遲疑,笑著開口道:“怎麼樣,我的表現是不是毫無破綻?其實我從小的夢想就是做一名演員,而我自覺也十分有天賦。”
我胸口鬆快下來,自顧自裁剪著照片,“那你怎麼沒去考表演,你外形也沒問題的。”
“所以你實在是沒眼光。如果初見時你就看上了我,紅杏出牆,那現在跳腳的就是段澤了。”
我沒搭理,隻是拍了他一下,“把上衣脫了,轉過去,我再拍一張你的後背。”
祁辰照做,赤裸的上身肌肉緊實線條優美,背溝深且直,隨著緊窄的腰線一起隱入褲腰中。
身材實在是過於優越了,與段澤那徒有其表的花架子完全不是一個概念的。
不知道能不能騙過他,大概率可以,畢竟段澤向來沒什麼自知之明。
我長歎一口氣,緩緩躺倒,觸到一片溫熱的皮膚後才想起祁辰還在,剛要彈起就被按住了。
“躺著吧,反正錢都花了。”
也是,畢竟這麼高級的套房我還從來沒舍得住過。
又想起段澤第一次帶我去開房,眼中的欲火已然藏不住,卻還要用大雨淋濕做借口,著急到隻隨便找了一家小旅館。
裝修舊了,床品還有黴味,最重要的是前台服務員看我的眼神,像是看什麼很便宜的東西。
而段澤卻毫不在意,隻是一味地催促我,平時聽慣了的甜言蜜語,突然就讓我覺得膩味。
最後什麼也沒發生,我裝作看不懂他的企求,隻是洗了澡吹幹了衣服,就拉著臉色難看的他一起離開了。
後來我甚至還反省過是否傷害了他。
畢竟男歡女愛本就正常,我可以理解他有欲念,隻是無法接受他的輕慢。
當時還想著以後找機會補償他一下……
如今才不到兩年,他便帶著其他人來了這裏,兩個小時的價錢是小旅館住一晚的兩倍。
我無聲嗤笑,忽然覺得自己蠢又還不至於太蠢,至少還保留了自己。
等到隔壁的動靜終於停歇,我才起身走到門邊。
二十分鐘後,聽到了兩人走出來的腳步聲,依舊笑語纏綿,相攜遠去。
我跟在後頭,發了一張照片給段澤,看到他掏出手機,確保他看到後又迅速撤回。
而後閃身躲到了拐角處,他們則停在了電梯前等待。
女聲怪腔怪調的,“又是那個苦瓜臉?找你什麼事?”
“嗬,她能有什麼事。整天就知道工作,無情無趣的煩死了,還是你好……”
兩人說著又吻到了一處,傳來一陣黏膩作嘔的聲響。
耳朵突然被人從後捂住,阻隔掉所有的聲音,寬厚的胸膛貼上我後背,正微微顫動著。
我知道祁辰在說話,雖然聽不到,心卻莫名安定下來。
等到離開時我追問他剛才說了什麼,他卻隻是搖搖頭,半晌又補充了一句。
“別聽她瞎說,你才不是苦瓜臉,你是苦瓜子臉。”
……
這麼損的一張嘴,要是用來罵段澤可真是太合適了!
*
出了酒店後才發現早已暮色四起,正是下班高峰,許久都打不到出租車。
祁辰已經先走了,我左右也不急,便沿著路口慢慢往家走。
半小時後收到了段澤的消息,問要不要來接我下班。
以前他從來不會問,都是直接出現在公司樓下的,此刻這樣詢問擺明了就是不想來,而他也確實很久沒來過了。
我回複說我不在公司,他說好的,又問我們去哪裏吃大餐,他直接過去。
……原來是還記得我之前說的升職後要和他一起慶祝的事。
近來我工作確實很忙,連續加了一個月的班,好在終於得到了滿意的結果。
沒辦法,越好的公司競爭越激烈,要想脫穎而出就必須付出比旁人更多的努力。
段澤卻恰好相反,他原本是我的同事,因為嫌累才跳槽到了一家輕鬆的小公司。
雖然前景和薪資都要遜色許多,但他本來就愛玩,能力也有限,我反而覺著這樣更適合他。
隻要他對我好,不管是生活的壓力還是家裏的開銷,我都可以多分擔一些。
我甚至是想過和他結婚的。
因著從小到大親眼所見母親因為沒有經濟獨立的能力而被父親各種嫌棄的悲哀。
所以我在努力強大自己的同時,唯一渴求的就是一個能全心全意待我的人。
而我曾經以為那個人是段澤。
可惜……
我冷笑一聲,巨大的失望和憤恨又重新湧上來,幾乎讓我捏碎了手機。
半晌後給他回信,隻挑了附近一家很平常的小餐館。
他現在已經不配花我很多錢了,更不配我的遷就。
於是我全點了辣菜。
段澤明顯不太高興,進門後從裝修到衛生挑了個遍,等看到菜色時,再也沒忍住。
“你這是什麼意思?明知道我不能吃辣的!”
“但是我喜歡吃啊,這是慶祝我升職,難道你就不能滿足我一次嗎?”
“既然如此為什麼不去高檔一點的餐廳呢,我還特意為你準備了高級紅酒放在後備箱裏。”
“那怎麼沒拿來呢?”
“你也不看看這裏配不配,有沒有高腳杯?人家看到隻會覺得我們在喝紅糖水!”
“也是,人啊說話做事都要先看看自己配不配,否則就是貽笑大方了。”
我勾勾唇角,招手叫老板娘過來買單,又加了一壺茶,瞥了眼他沉下的臉,將倒滿的茶杯遞到他麵前。
“好了,別生氣嘛,今天就當你寵我一回好不好?過幾天我送你那個你喜歡的限量版手辦。”
段澤眼睛立刻亮了,卻還虛情假意地搖頭,“真拿你沒辦法,誰讓我喜歡你呢。”
那之後,他敷衍地吃了幾口菜,便開始擺弄手機,臉上洋溢著得意又曖昧的笑意。
前者大概是因為又從我這撈了一筆,後者應該是因為聊天對象。
兩人應該正在熱戀中,才會這般如膠似漆,甚至當著我的麵都克製不住。
又或許段澤已經看透了我的遲鈍,篤定我發現不了,因為我忙於工作又十分相信他。
那是因為他曾經的寵愛給了我足夠的底氣,如今卻成了他背叛我的掩護。
我默默掏出手機,將方才發給段澤的圖片也發給了祁辰。
“你把這張圖發在朋友圈,配文曖昧一些,最好帶有暗示意味。”
幾秒鐘後,祁辰回了我一個朋友圈截圖。
一張酒店走廊拐角的虛景照片,隱約可見紅色的地毯,配文:“意外驚喜,感覺不錯,期待下次。”
我抬眼看向段澤,他顯然也刷到了祁辰的朋友圈,先是輕浮地挑挑眉,而後驀地一頓。
看來是想起了我發給他的那張圖片。
果然,段澤很快收了手機,狀似不經意地問我,“你下午不在公司去了哪?是你給我發的那張圖片嗎,看起來像是酒店。”
方才收到我回複的時候沒有問,下午看到我秒撤回圖片的時候也沒有問,顯然是不關心的,眼下也不過隻因為怕自己被綠罷了。
“那是畫展內場,我們組最近正在跟進。圖片原本是發給同事的,錯發給你了。”
我隨意答著,慢悠悠地轉了話鋒,“你怎麼能看成酒店的,經常去嗎?哪家?你要是不放心,我們可以去調酒店監控看看。”
段澤瞬間變了臉色,慌忙笑開,“你說到哪裏去了,我怎麼可能懷疑你呢!就算你真去了酒店,我也隻是心疼你工作太累了,去休息休息才好。”
我輕笑,暗歎自己以前沉淪於這樣的甜言蜜語之中也不算冤枉。
段澤真的很會說話,不像祁辰,要麼不正經要麼氣死人。
……怎麼就突然想到了他呢?
不過說曹操曹操到,手機震動兩下,收到了來自祁辰的消息。
“段澤剛才拐彎抹角來問我,我按照你交代的告訴他我有了新豔遇,他沒有懷疑,順便還跟我吐槽了你兩句,哈哈,說你摳門。”
這還是嫌我沒請他吃大餐呢……
因為他的薪水比我低很多,我平時很少讓他花費,沒想到好意體貼倒成了天經地義。
簡直是無恥之尤!
我暗暗冷笑,飲盡最後一口茶,“對了,你那個叫祁辰的朋友是做紋身的吧,我最近剛好需要這方麵的素材,能不能找他幫個忙?”
段澤爽快地答應了,很明顯,我坦然又主動的提及打消了他最後一點懷疑。
不知道等他日後發現我和祁辰“搞”在一起時,會不會懊惱到給自己兩巴掌。
但我,就偏偏要讓他親手把我送到祁辰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