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還是蕭寂吞了湯藥按著鄭魚的法子給貴人喂的湯藥。
很顯然,這位貴人的地位,即便是蕭寂身邊的親信,也沒這個資格做出口含湯藥親喂的這個動作。
蕭寂隻能親自上陣!
在蕭寂把湯藥喂完後,鄭魚還不忘衝剛才對他沒好話的那親信挑了挑眉。
作死的樣子使得那親信直接白了她一眼,臉上越發沒好氣。
這位親信在鄭魚看來,那就是第二個蕭泱泱,蕭寂會把他的看不上放在心裏,這個親信則不同,直接擺在臉上,毫無隱藏。
和那侯府裏張口賤民,閉口乞丐的蕭泱泱沒有絲毫的區別。
熱鬧看完,沒了自己的事,鄭魚打著哈欠回到了馬車上準備繼續睡一覺補補力氣養精蓄銳。
他們不知道雍州城中的情況,自己則清楚的很,若不養足了精神,回去還不定是個什麼模樣。
她如往常一樣,靠著馬車一角閉上眼打算繼續睡覺。
也就在這一刻,剛閉上的眼睛因為車簾被掀開,不得不睜開。
一群人此刻抬著適才那位貴人準備上馬車。
鄭魚先是一愣,回神過後趕緊給讓出了位置,好在這馬車寬敞,多出一個人,她也有地方擠一擠。
“他跟著我們繼續趕路,一路上我讓醫官好生照應,我就不進去了,煩請你替我照看他一二。”
醫官不敢保證這人什麼時候醒,蕭寂著急趕路往雍州城去赴皇命。
思來想去之下,隻得把人先抬上馬車,一邊給照看,一邊趕路。
他態度誠懇,請求鄭魚照顧一二,鄭魚看著依舊閉眼不省人事的“貴人”,此刻也隻能點點頭。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不照顧也不行。
這會容不得她來反對!
隻不過比起之前的速度,在“貴人”上了馬車之後,一行人的腳程明顯慢了好些,一路上停頓的地方也多了不少。
下頭的人給尋來了吊氣的人參滋補的鹿茸,醫官忙著熬湯煎藥,鄭魚忙著每日裏挑開傷口擠血,蕭寂這兒則忙著嘴對嘴喂藥。
這一路上不止大家可都忙壞了,尤其是蕭寂,一點沒歇著。
一天三頓湯藥,兩頓滋補藥,還要灌點粥湯水米在這位“貴人”嘴裏,一頓折騰下來,這會蕭寂的嘴裏胃裏都泛著苦。
好在,在這一番精心的照看之下,躺了六七日的貴人總算在越發濃鬱的餿味中幽幽醒轉。
睜開厚重的眼皮,渾身上下都似拆了骨頭重新拚接一般疼痛的周思南,這輩子也沒想到自己的麵前會懟著一張男人的臉!!!
睜開眼他看到的這一幕和他經曆過的,腦子裏所想的每一個畫麵都不同。
為圖省事,蕭寂的嘴包了滿滿一口湯藥,懸空著身子捏著他的嘴,那湯藥正在往下滴......
當蕭寂看到他睜開眼的那一瞬間,那一口湯藥有被他從鼻子裏嗆出來直接噴了滿臉的,還有一半讓蕭寂自己咽下去了......
“咳咳......咳咳咳......”
“別......咳......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