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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岑府重生岑府
翻天

1

洞房花燭之夜,夫君奉命剿匪。

土匪的亂刀將他斬的屍骨無存。

餘生我散盡嫁妝,耗盡心力,把岑府的門楣抬得一年高過一年。

行將就木時才發現,夫君還活著,而且兒孫滿堂。

婆婆一直拿著我的錢,暗中資助詐死的他。

他過得錦衣玉食,還有十幾個下人伺候。

他們笑容滿麵地站在我的病床前,怕我死的太慢,又給我灌了一碗毒藥。

......

我正坐在窗前看話本,冬夏急急忙忙進來,告訴我太夫人又派人來請我。

第三遍了,真是不死心。

冬夏捏了捏袖角,小心打量我的臉色繼續說道,“太夫人說就算您生病了,也得挪步去一趟。”

我看著外麵秋葉飄落,前世種種在我腦海中拂過。

我本以為和岑止緒情投意合,三書六禮順理成章。

即使和他沒有夫妻之實,我依然把自己當做他的少夫人。

不辜負他的情意,替他孝敬父母,守著岑家老小,一生都為岑家而活。

油盡燈枯時我不過四十。

我一個女子,拚了臉麵,受盡屈辱求人讓岑家各方都有一個好去處。

一生操勞,落下渾身病根,讓岑家躋身上流。

岑府上下享受著我帶來的榮華富貴,卻背後瞧不上我。

“一個粗鄙婦人,不知道用了什麼下作手段才談成了和裴家的生意。”

“嗬,當然是她那副皮囊,還說什麼為大哥守潔,她那朱唇玉枕,都不知被多少人嘗過睡過。”

“要不是岑家還指望著她,開兒還得靠她養活,我早就把她趕出去了。”

“一個蕩婦,真是辱沒了岑府的門楣!”

......

這就是我前世真心相待的人。

我攥緊手中的話本,岑家可真是好算計,敲骨吸髓,還要榨幹我剩餘所有價值。

一陣涼風將我從思緒中喚醒,時至今日,已經離我的夫君岑止緒因公而死一年半,前世也就是這個時候,我的好婆婆,岑家太夫人,體恤我一人孤苦,給我收養了一個兒子。

美其名曰等我老了有兒子堂前盡孝。

這個兒子我後來才知道竟是岑止緒和他真正心愛之人所生的岑家嫡子,她特意抱回來讓我給他名分,繼承家產。

回憶起來我心裏都忍不住蓄滿恨意。

前世我一直以為這個孩子和我有緣,細長的桃花眼,越長越像岑止緒。

所以我收養了他。

給他取名念君,可岑氏卻搖頭,說是已經取好了,叫岑凜開。

雖然失落,但也接受。

我費勁心力教導他,給他請最好的夫子教他詩書禮易,騎馬射箭,按照世家公子的標準去培養他。

花錢鋪路讓他能夠入朝為官。

聖賢大道卻把他養成了一個白眼狼。

他竟怨我害他父母有家不能回,讓他受盡生離之苦。

顛倒黑白,明明是他爹,一個三尺男兒,為了逃避責任,將所有重擔都放在我肩上,自己逍遙快活。

在床前他把我的藥換成了催命的毒,灌入我的口中,成為殺死我的最後一把利刃。

我死後,看著他把岑止緒和他親娘都接了回來盡孝,用我熬幹身體掙來的家產過得珠圓玉潤。

而我連個像樣的墳都沒有,屍體被隨意地埋在荒郊野外。

我心裏恨極了,想殺了他們但卻什麼也做不了。

隻能看著他們心安理得地鳩占鵲巢,還對我百般嫌棄。

我猶記得那一幕,秋風下,岑止緒把一件大氅披到那個女人身上,神色憐愛,“楚兒,我們終於苦盡甘來。”

“那個女人終於沒了,就是苦了我們開兒叫了別人那麼多年娘。”

我咽不下這口氣。

上天憐惜,看不慣我受的這份屈辱,給我重來一次的機會,那這一次,我就讓岑家老小過他們本該有的生活,窮困,屈辱。

我放下話本伸了一個懶腰,“既然太夫人這麼著急請我,那我們就去一趟。”

剛進太夫人的院裏,一陣幽幽的佛香傳來,岑止緒死後,她日日燒香拜佛,求佛祖保佑她兒子來世投一個好人家。

把府裏的一切都交給我打理,對我委以重任。

裝的真像是死了兒子。

我接手的岑府是看著風光,實際上已經坐吃山空。

這個老太婆打了一手好算盤,從我還未嫁進府就開始算計。

岑府上下,為了給岑止緒謀這個官兒,已經掏空了所有家底,平日裏不肯放下顏麵,依然花錢如流水,奢侈無度。

一次宴會上,她見我家殷實,就攛掇他兒子把我娶進門。

想讓我用豐厚的嫁妝繼續維持她那奢侈富貴的生活。

後來他兒子詐死,在外麵雇了服侍他的十多個丫鬟下人,都是我的錢。

畢竟我嫁給岑府我爹爹可是給我準備了百抬嫁妝。

“母親。”我乖巧地請了一個安便不做聲,靜靜等待,她那已經成規矩的流程。

“好孩子,苦了你了。”

她擦了一下眼淚。

緊接著,疼惜,悔恨,憐愛,惋惜,感激。

岑家娶了我是前世修來的福分,積來的德。

隻是苦了我,夫君早亡。

“放心,為娘一定會照顧好你。”

前世我就是被她這一套忽悠地心甘情願給她家當牛做馬。

她說家裏沒個頂用的男人,兩個小姑子嫁人也會被婆家欺淩,我就用一半財產殷實她們的嫁妝,不讓人看輕了去。

可她們轉頭就翻臉,收著我的錢,背地裏卻嫌棄來路不正,說我一身銅臭味。

因為生意上的事,我想請她婆家幫忙,她卻讓下人來打發我。

“裴府,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來的。”

這時,一陣嬰兒啼哭響起,蘇姑姑從內室出來,手上抱著一個娃娃。

和前世一模一樣,蘇姑姑直接把孩子往我身上放。

想讓我看著心生不忍,她再徐徐誘導,讓我心甘情願收養了他。

她去做那個體貼大度的人,為了我都願意把別人的孩子放在府中養,博得好名聲。

我不著痕跡躲了過去,故作驚訝,“蘇姑姑什麼時候生了一個兒子?”

蘇姑姑是一個老姑娘,一直在岑氏身旁照顧,一生沒嫁人。

她臉色一變,語氣急切,“夫人說笑,我怎麼可能生出這個孩子。”

說完打量一眼高坐在上位的岑太夫人,隻見她眉間微皺。

“那這孩子...”我驚慌地捂住嘴,不敢置信的樣子,“父親的?”

我心疼地看了眼上位的人,“娘您看開點,畢竟我們岑家大房這邊也要傳宗接代,父親也是身不由己。”

“夫君沒了,您讓這孩子叫您娘,等您百年之後讓他給您送終守靈,也有個盼頭。”

“你胡說什麼!”太夫人臉上勝券在握的平靜瞬間破裂,怒聲瞬起。

意識到自己失態,岑氏連忙堆上和藹的笑,“清兒啊,這是娘從老家那邊為你精心挑選出來的兒子。”

她臉上瞬間浮上哀痛,“緒兒走得早,沒給你留下一兒半女,我們岑家對不起你。”

“所以為娘特地在宗族裏挑出這個伶俐的,過繼到你名下,你在岑家也有個依仗,將來也有人能在你膝前盡孝。”

說得聲淚俱下,字字憐惜。

可話裏藏的刀子前世卻把我折磨的千瘡百孔。

我看著她那張虛偽算計的臉,心裏冷笑,一家歹毒的東西,吸幹我的血還嫌其不夠滋潤。

瞬間我豆大的眼淚流了下來,“娘是嫌棄我無法生育,沒給岑家留個念頭?”

想起前世種種,我恨不得弄死他們,但直接死太便宜他們了。

“可這與我何關!成婚當日夫君還未踏入我房門就急召剿匪,連個屍體都沒有,我到是想生也生不出來呀。”

一陣悲哀的痛哭在屋內響起,任誰聽了都會心疼。

岑氏愣了,這和她想的不一樣,她以為能拿捏住我,像前世那樣求著她收養這個孩子。

我繼續哭訴,“夫君才走一年多,娘親就嫌棄兒媳,兒媳走便是,藍家還是養得起一個女兒的。”

我娘家世代經商,家中的財富是這沒落的岑府幾輩子都比不上的,隻可惜前世迂腐,本著出嫁從夫的規矩,岑止緒是因公犧牲,岑氏又把岑府都交到我手上,讓我覺得責任重大,所以我事事以岑家為主。

岑氏瞬間變了臉色,連忙擺手,“娘沒這個意思。”

她是真怕我這個任勞任怨的搖錢樹走了,沒人給她掙財產,富貴奢侈的日子就沒了。

一副苦口婆心的樣子,“娘就是盼有個孩子陪著你,你也不用羨慕二房三房媳婦,等娘百年之後你也不孤單。”她不動聲色打量我,“你若不願意,就算了。”

二房三房是岑止緒叔父家的,可惜他叔父早亡,就養在大房這。

前世吃我的,喝我的,還天天對我擺出一副清高的樣子。

我擦幹淚,歎了口氣,“娘啊,二房三房的孩子都是我花錢養的,我沒什麼羨慕的,況且相公才去不到兩年,我若收了這個孩子,旁人難免多想。”

“若是娘實在想收,就自己留著吧,相公死了,我算算時間,您就當是相公轉世來找您的。”

我涼颼颼地一聲,十分認真,“您瞧,這孩子長得跟相公多像,特別是那眉眼,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相公親生的呢。”

上座的主仆二人眸中立刻劃過一抹慌亂,笑著說道,“這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是緒兒的,你想多了。”

我看她們額頭忽然滲出的冷汗,嗤笑一聲。

不再和岑氏糾纏,我抹著淚帶冬夏離開。

出了門冬夏一直愁悶的臉上也終於鬆了一口氣,跟在我身後憤憤不平,又欣慰我終於清醒。

剛轉過牆角就迎頭撞見了三房媳婦,冬夏立即斂住神色,看著我,一臉擔憂。

三弟妹張氏是書香門第,自認為讀了聖賢書,身份高於我們這些商人,從不屑與我多說一句話。

但她花我錢的時候絲毫不手軟,寶豐閣的上等玉鐲說買就買,成衣坊的天蠶衣一月一身,隨便一件東西都是平常人家一年的開支。

她身邊的姐妹都羨慕她嫁了個好夫婿。

而她那個好夫婿,岑家三弟,考了三次才中了個秀才,舉人更不用說,還是我花錢給他買的官。

他倒好,任職之後都忘了自己位子是哪來的,天天在我麵前擺官架子,頤指氣使,沒有半點敬重我這個長嫂。

岑太夫人勸我說,士農工商,商為末,三弟當官,我麵上也有光,就不要計較那麼多。

這就是岑府一家子的虛偽,吸我的血,還必須得壓我一頭。

前世我聽了她的話,岑家世代為官,我從商,說出去不光彩,辱沒了門楣,他們說我什麼我便受著。

張氏每次見著我總是一副清冷自傲的樣子,嗤笑一聲,款款走過去,眼裏的瞧不起十分明顯。

如今重活一世,腦子清醒才知道,什麼都不如手裏攥著大把銀子,好聽點官宦世家,還不是靠我養活。

吃人拿人的就得有個吃人拿人的態度!

眼看張氏端著一副架子,眸裏掩不住的清高,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欠她的呢。

“三弟妹呀。”我轉過身衝著她的背影喊了一聲。

她轉過身,微擰眉頭看著我,眸中急不可查閃過一絲嫌棄。

我上前一步,麵上一臉真誠,“就是想問三弟妹借我的銀子什麼時候還呀?最近商行貨收多了,銀子緊,該收回的錢得收了。”

她臉色忽變,“藍清兒,你想錢想瘋了吧,我什麼時候向你借過錢?”

我一臉疑惑,“三弟妹,你這話說得,三弟的買官錢,你的衣服首飾錢,還有你昨天吃的那碗雪燕,三弟吃的那根人參,不都是從我這拿的?”

“都值不少錢呢。”

“三弟妹你可是讀書人,還想跟大嫂賴賬不成?”

我看著她的反應,心裏更是寒涼。

才徹底明白不管是張氏,還是岑府其他人,一直覺得用我的錢是天經地義,有進無出,從未覺得有半分虧欠。

所以張氏也沒覺得我她用的錢是我一點點掙來的。

她臉色鐵青,嘴巴動了動,一時間什麼都沒說出來。

我臉色冷了下來,“三弟妹沒有,我就隻能去找三嬸,或去問問張家老爺,是怎麼教出這樣的女兒的,花大嫂的錢,不認賬不說,還一點尊重長嫂的禮教都沒有。”

我瞥了她一眼,

“縱使跨邊整個京城,也沒有這樣的理兒!”

張氏頓時麵色不善,深吸一口氣,還是說了句,“大嫂先回去,錢我讓下人給你送去。”

三房最大的收入,就是三弟的那點可憐的俸祿,連塞牙縫都不夠,我就看你拿什麼來還。

一直回到院裏,冬夏還沒收起她那崇拜的眼神。

“夫人,您都不知道,這一年多咱過得有多憋屈,捧著銀子給他們花,還得看他們臉色。”

她忿忿不平,“二房三房更更甚,好似花咱的錢還給咱賞臉了。”

“今天看到三夫人那鐵青的臉色,奴婢心裏舒坦極了。”

我看著冬夏變化的神色,心裏湧出愧意,前世一直是冬夏陪著我,她苦口婆心勸我岑家不值,可是我沒聽。

最後為了防止她壞事,被我養大的那個白眼狼一把匕首刺進心臟,扔進水池裏。

“冬夏。”我叫了她一聲,在她耳邊吩咐了些事。

她眸色一亮,“奴婢這就去辦。”

岑止緒用我的錢在外麵享福,也該回來承擔他這個岑家嫡長子的責任了。

冬夏走後我沒等來張氏給我送銀子,卻等來了岑太夫人。

她進門就指著我,“你可真是太讓娘失望了!”

“娘把管家權交給你,你就這麼苛待老三家的。”

我看了眼她身後紅著眼的張氏。

原來去告狀,搬救兵去了,我以為骨氣有多硬呢。

笑了聲,“娘啊,你這話說的我就聽不懂了,三弟妹一月的開銷論京城哪個貴女都比不上,何來苛待?”

“就說她前幾日剛買的衣裙,那料子都比您好的太多。”

“您看她手上的鐲子,都能買您手上那支三個了。”

這個老太太最不喜子孫的用度在她之上。

岑氏看了眼張氏。

張氏被她看得心虛,把手往袖子裏縮了縮。

“既然娘覺得我管家不行,那岑府從今往後,就還給娘了。”

從今以後我一分錢都不會花在岑家身上,看著你們一點點落敗。

岑氏臉色瞬變,剛要說什麼,被我立刻打斷。

直接把賬本塞到她手裏。

這賬本燙手似的,在她手裏顫了又顫,就是不敢收。

“三弟妹的錢就讓她還到娘您那就行。”

說完回屋裏,把門鎖上。

沒了我的錢,岑府上下將過得還不如他們瞧不起的下人。

由奢入儉難,自從岑氏拿回賬本,府裏哀聲載道。

連下人都在抱怨已經一個月沒見油水了。

我把持岑家的時候,山珍海味他們每天變得花樣吃。

岑氏熬不下去,讓人來請我。

但這不是最重要的原因。

這個月該到給他寶貝兒子送錢的時候了。

她每個月都會給岑止緒送五十兩黃金來維持他的富貴生活。

岑止緒就住在離京城不遠的洛州城,來回不過兩天的路程。

岑氏見著我頓時淚流滿麵,哭訴她老年喪子我喪夫,我們娘倆不容易,要相依為命,要把管家權還給我,還要跟我商量她大女兒出嫁的事。

岑氏的大女兒出落得亭亭玉立,憑借一張臉,引無數貴公子傾心。

所以選了一個比岑府門楣高許多的張侍郎家的公子。

除了岑落安一張漂亮的臉蛋兒,她最大的底氣,就是我手上的嫁妝,以及我這一年多掙來的財產。

“若清,張侍郎畢竟是大戶,落安的嫁妝不能寒磣了。”

“你放心她要的不多,五十抬就夠了,加上城中心的幾間鋪子,張侍郎會高看我們岑府的。”

我心裏嗤笑,這個死老太婆還真是敢要,岑府的門戶嫁女兒二十抬已經不得了,她獅子大開口,知道我有百抬嫁妝,想讓兩個女兒一人五十抬。

我歎了口氣,“娘啊,這一年來府裏開支太大,我這生意不景氣,已經賠了不少,我那些嫁妝已經都拿去填窟窿了。”

我又歎了一口氣,“要不然我也不能讓三弟妹還錢啊。”

我忽然想到什麼,一臉希冀看著岑氏,“娘,咱家這房子地段好,又大,您要不把房契給我,我拿去抵押,等賺了銀子在給您贖回來。”

岑氏立刻變了臉色,聲音急厲,“不行!”

“若清,你大妹妹要出嫁,還要從岑府走,不能沒有房子的。”

我啜泣,“娘是把我當家人了嗎?”

“夫君不在,我把生意做這麼大為的是誰,不就是咱岑府上下能躋身名流嗎。”

“我這單生意做的可是裴家,裴家滿意了,何止大妹妹的嫁妝,二妹妹的嫁妝我都能給她備百抬。”

“我都是為了咱家好啊。”

“咱岑府也可以和皇家搭上線,爹和三弟還不官運亨通。”

我又添了一把火,“您說不準以後可以去宮裏和娘娘們喝茶聊天呢。”

岑氏一輩子心高氣傲,明明沒那麼高地位,還得把自己端的比丞相夫人還有架子,她此刻神色有些鬆動。

裴家是皇商,裴家的當家主母是當今的大長公主。

我朝駙馬不許在朝為官,所以裴駙馬就把戰場轉到商業上,生意遍布全國,並通往各國,是我朝地位最高,最有錢的商人。

“娘啊,我這貨再交不上,裴家可就毀約了。”

我聲音哀歎,“他毀約不打緊,可我這手中所有的錢都得賠進去。”

“連一抬的嫁妝都出不起。”

關於財產問題,岑氏從來都是慎之又慎,她也沒有全相信我。

“你既然知道拿不出貨,為何還要和裴家簽契?”

“唉,我手中的錢本來是夠的,可三弟妹整日去逛玉寳閣樓,寶豐閣和衣坊,她不掙錢就是不知道錢來之不易,那貨品流水一樣往府裏送。”

“還有二弟妹,上上個月辦生辰宴,可是把珍品香全包到家裏來了,她辦完了,二妹妹又辦。”

“這錢流水一樣的出。”

“收貨的錢都被她們花了。”我頓時委屈起來。

佛珠在岑氏手中撚了一遍又一遍,她終於鬆了口。

她提出了條件,要我給岑落安準備百抬嫁妝,還要城中心的胭脂鋪。

這可是所有鋪子中最掙錢的。

岑氏還要求二房三房從今日起減去一半開支。

並讓她們把花超的錢補到她那。

我當然滿口答應,喜滋滋地拿著房契離開。

岑府想榮華富貴,我就讓你全府露宿街頭,衣不蔽體。

回到院中,冬夏剛把杯子放下,咽了口中的水,激動地看著我。

“夫人,你吩咐的事,我終於全部辦完了。”

我笑了一下,“以後別叫夫人,叫小姐。”

冬夏一喜,聲音響亮,“是,小姐。”

這一個多月來,我讓冬夏新買一個宅院,把我的手上所有能支配的錢全部取出,包括我的嫁妝,全放在這個院子裏,

我答應把手中的鋪子全部給兩位妹妹當嫁妝是真的。

但她們得到的將會是負債累累的鋪子。

我就要看看她們到時候該拿什麼還。

沒過幾天,京中發生了一件大事,裴家三公子昏迷不醒,連太醫都束手無策。

按照前世的記憶,這個裴三公子最後會藥石無醫,死在...明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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