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要離婚了,衡哥,你不考慮跟許意挽那個男人婆離婚去找她?」
聽到自己的名字,我腳步一頓。
我沒想到,隻是有事耽擱了一下,晚到了幾分鐘,能吃上自己的瓜。
透過包廂門的縫隙,我看到顧衡慵懶地
靠坐在沙發,熟練的吞雲吐霧。
身邊跟他說話的男人我認識,是顧衡的好哥們兒之一。
「還是說你已經假戲真做,愛上了這位名替老婆?」
顧衡的聲音帶著惱意,「別人不知道我當初為什麼結婚,你還不知道?」
旁邊的人點點頭,帶著笑意調侃,「所以衡哥準備什麼時候離婚啊?」
我站在原地,眼睛一眨不眨地望著顧衡。
一邊抖著手打開手機錄音。
一邊試圖從他臉上看到別的情緒。
或者,隻要他現在否認,我都可以自欺欺人,他喝醉了,在胡言亂語。
可他並不像不清醒地樣子。
所以,更誅心的話從他口中說了出來。
顧衡掀了掀眼皮,「不急,老頭子這兩天就該立遺囑了。」
有人皺眉,「什麼,你真打算離婚去找晚晚?那你家那位......」
顧衡嗤笑一聲,「她除了名字和晚晚一樣之外,一無是處。拿什麼和晚晚相提並論?」
「我等這一天,等了十年了。」
「讓她淨身出戶,算她送給我和晚晚的新婚禮物吧。」
「她應該不會介意,畢竟,我讓她那個廢物爹多活了十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說罷,他深吸了一口煙,表情是我從未見過地貪婪陰狠。
我垂在身側的手不自覺地緊握成拳。
指甲陷入掌心的疼痛瞬間蔓延到心尖。
痛到窒息。
恍惚間,我想起和他在一起時被刻意忽略的細節。
難怪。
明明是用來求婚的戒指會不合手。
床笫之歡時,他會總是第一時間關燈,不讓我發出一點聲音。
我眼睛發澀,渾身止不住的顫抖。
包廂裏,那群男人發出一陣陣曖昧的笑,直呼「衡哥牛逼。」
顧衡明顯很享受這種恭維,臉上都是桀驁的笑。
我望著這張熟悉的臉, 突然變得無比陌生。
明明當初表白,向我求婚,對全世界宣告要一輩子對我好的人是他。
結婚五年,我們也一直是圈子裏的模範夫妻。
而我喜歡他,快有十五年了。
多可笑,今天之前,我還以為他也和我一樣。
卻不曾想,我隻是個替身。
還是個卑微的名替。
就連我唯一的親人,在他口中,都像是個累贅。
無邊的憤怒將我淹沒。
想將我玩弄於股掌之中?
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