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最好的閨蜜、老公、兒子三人齊力告上審判庭。
閨蜜說我越軌她老公,
老公要求即刻抹殺我這個賤人,
兒子怒罵我臭不要臉。
就連觀眾都為他們打抱不平,用最惡毒的話詛咒我。
我不做辯駁,這家人我不要了。
可最後,他們不顧阻攔,一個個跪在我腳邊,求我原諒。
「審判開始,任何人不得中途退出,一旦越軌罪名成立,被告會被當場抹殺。」
我坐在被告席,淡淡的點頭。
閨蜜瞪著我,恨的咬牙切齒:「程婉,我等了這麼多年,終於能徹底擺脫你這個毒婦了。」
兒子對她笑得燦爛:
「瀟姨,審判結束後我就要你做我媽媽,我才不要她這個賤貨呢。」
老公壓根不願正眼瞧我,隻從嘴裏哼出一句:「蕩婦,毀了我家名聲。」
觀眾們早已聽說我們的事,罵聲一片。
「程婉,你是有多惡毒才會如此傷害至親之人!」
「我是看著程婉長大的,她從小就愛出風頭,事事壓閨蜜一頭。」
「你們知道程婉出軌了誰嗎?是她好閨蜜的老公呢!」
「我聽說了,還是在閨蜜的新婚夜呢,真惡心!」
「太下賤了,程婉你怎麼不去死啊!」
他們義憤填膺,恨不得跳過審判直接殺掉我。
審判長為了維持秩序,喊道:「肅靜。」
「若罪名屬實,被告程婉女士將被當場抹殺,挫骨揚灰。」
「若罪名不屬實,則原告三人被抹殺。」
「請原告被告慎重考慮,是否開庭?」
閨蜜、老公與兒子異口同聲道:「開庭!」
我慢悠悠道:「開庭。」
絲毫不慌。
隻因為我篤定最後被抹殺的一定不會是我。
「審判開始!」
2
法槌敲響,閨蜜暈了過去。
被提取出的第一段記憶,是她的。
大屏幕開始播放畫麵。
「程婉!你解釋一下這是什麼!」
閨蜜把手機扔到我麵前。
手機正播放著視頻,畫麵不堪入目,男女的曖昧聲充斥整個房間。
女人的聲音十分熟悉,那是我的聲音。
我麵如死灰,拿起手機反複觀看。
這是在酒店裏拍攝的,視頻中的男人正是閨蜜的老公,周天。
被他壓在身下的人,是我。
這個視頻將我們的臉拍的清清楚楚,再怎麼都抵賴不了。
我手指顫抖著想把視頻刪掉,卻不小心摔了手機。
閨蜜連忙奪過手機,說:「你還想毀壞證據?」
我解釋道:「這一定是有什麼誤會,別再看這個了。」
閨蜜冷笑:「哼,誤會?那你在心虛什麼?這段視頻就是我在周天手機裏發現的,拍攝時間都對得上!」
「我的新婚夜,你們倆一起失蹤,沒想到就是在幹這種肮臟事!」
「程婉,你等著瞧,我會讓你身敗名裂。」
閨蜜氣衝衝要走,卻被我拉住衣角。
「你聽我解釋,不是你想的那樣,你結婚那天,我隻是去找我老公了。」
話音未落,閨蜜轉頭給了我一巴掌。
「你還想狡辯?那好。」
她掏出周天的手機,亮出聊天記錄。
裏麵密密麻麻的520、1314轉賬。
都是周天轉給我的。
閨蜜氣得渾身顫抖:
「我老公養的小三竟然是我情同姐妹的朋友,程婉,你覺得這個新聞怎麼樣?」
「再敢攔我,我就再給你一巴掌。」
她冷哼一聲,轉頭就走。
回憶結束,閨蜜對著我揚了揚下巴:「程婉,用這種方式公開你那些臟事,你還滿意嗎?」
觀眾席炸開了鍋。
「好表的女人,祝你和周天鎖死,千萬別再禍害閨蜜。」
「太沒下限了,程婉真是自己作死。」
「抹殺對程婉來說還是太仁慈了,要千刀萬剮才算公平!」
辱罵如潮水般湧來。
審判長問道:「被告程婉,是否提交證據?」
我話未出口,頭就被遠處扔來的紙團砸中。
那是觀眾席扔來的,他們嫌審判過程太慢,要用他們的方法製裁我。
「程婉不配有人權!不要給她狡辯的機會!」
一個、兩個,越來越多的人用紙團砸我。
我笑了笑,區區紙團而已,怎麼比得上被家人背叛的痛?
我回答審判長:「開始提取記憶吧。」
3
那段視頻在網上傳瘋了。
我哪怕下樓扔個垃圾,都會被鄰居吐口唾沫。
我的個人賬號和住址全都被暴露出來,隻要一開機,就會收到無盡的辱罵短信。
夜晚還會有醉漢敲門,說我這麼放蕩,200一次如何?
老公、兒子全都被波及到,我愧疚無比。
但很快,我找的專業人士出了鑒定結果。
此視頻為AI換臉。
做視頻的人心思十分歹毒,不但換上了我的臉,還合成了我的聲音。
我十分激動,把鑒定結果發給閨蜜看。
半晌後,閨蜜打來電話。
「你覺得這樣就能澄清了嗎。」
我不解道:「什麼意思,難道這還不夠嗎?」
閨蜜笑起來:「程婉,你真是蠢的讓人厭惡,你試試把鑒定結果發到網上,看會不會有人相信你。」
造謠一張嘴,辟謠跑斷腿。
我發了無數澄清貼,都石沉大海。
好不容易有一條瀏覽量高的,評論區卻滿是嘲笑。
【兩人一起失蹤解釋一下呢大姐?】
【別發了,無人在意。】
【這種報告我十塊錢就能做,你在這搞笑嗎?】
【我免費發視頻,程婉身材太勁爆了。】
我終於意識到,這些人隻會聽他們想聽的,如果我沒找出來始作俑者,就無法終止謠言。
我迅速鎖定兩個目標,並花了大價錢找來一名技術人員,要求他找到這個視頻是從哪裏做出來的。
最終,我們找到一家網絡店鋪,號稱專業換臉,絕無瑕疵。
在用戶評價裏,我看見一個熟悉的賬戶名。
【陳瀟】。
回憶結束,我睜開眼睛。
4
觀眾席的辱罵聲戛然而止,許久,才響起來不同的聲音。
「啊?啊?我沒看錯吧,她閨蜜不就是叫陳瀟嗎?」
「大妹子你沒眼花,我也看見了。」
「這什麼意思,視頻是閨蜜做的?那視頻裏的女主到底是誰啊?」
「伸金,閨蜜這樣做有什麼好處?完全沒道理,我還是相信是程婉出軌。」
審判長推了推眼鏡,宣判道:
「陳瀟控訴失敗!」
閨蜜眼眶紅的要滴血,她憤恨不已:「原來你早就查到了,為什麼不說,就是想讓我在這裏出醜嗎!」
她蹦起來衝向我,要不是工作人員攔住了她,我相信她能撕爛我的臉。
兒子拍著她的背安撫她:
「瀟姨,我媽媽出軌是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我知道你苦於沒有證據才出此下策,放心,我能實錘她。」
兒子微笑道:「她不是說那天晚上她是去找我爸爸了嗎,那麼下一段用我的記憶吧!讓大家都看看她到底去了哪裏!」
審判長敲響法槌:
「審判開始。」
婚禮宴席舉行完畢。
周天跟老公喝的最多,已經暈乎乎回了房間。
兒子抱著閨蜜的胳膊撒嬌。
「瀟姨我沒喝夠,還想喝!」
不知為什麼,閨蜜對我這個兒子無比溺愛,無論兒子想幹什麼,她都要滿足。
「好,瀟姨給你拿酒去。」
我攔住:「他還小,不能喝這麼多。」
閨蜜白了我一眼,奮力推開我:
「程婉,少管閑事。」
兒子對著我吐舌頭:「老妖婆,一點都沒有瀟姨愛我!」
我胸口瞬間堵了塊石頭。
兒子不想上學,閨蜜就偷偷帶他逃課出去玩,被我發現後我鬧了一通,兒子就鬼使神差的視閨蜜為真愛。
而麵對自己的媽媽,從來沒有好臉。
閨蜜去找服務員點酒,兒子乖乖坐在原地等待。
沒過一會兒,我突然站起身往電梯走。
「你去哪?咱們的房間就在這個樓層。」兒子跟上來提醒。
我含糊道:「你別跟著。」
兒子從來不聽我的,跟在我屁股後麵一起上了電梯。
隨後,我站在一個房間門口敲了敲門。
周天開了門,一把抱住我,將我拉進房間。
兒子不敢上前,連房間號都沒看清,慌亂地跑下樓。
閨蜜知道這件事後,在那個樓層哭著挨個敲門,但是沒有一扇門打開。
兒子縮在被子裏,聽著瀟姨的哭聲和爸爸憤怒的踹門聲,心痛萬分。
他拿出我的照片,詛咒道:「都怪你!都怪你!真是太不要臉了!」
那張照片被釘子釘的千瘡百孔,兒子又釘進去一顆。
「要是你死了就好了。」
兩天後,關於我的流言傳的滿天飛,讓我們三人都隻能躲在家裏。
夜晚,兒子聽到客廳有動靜,便出來查看。
我腳步放的極輕,戴著帽子口罩,全副武裝出門。
兒子偷偷跟上了我。
到了小區門口,我快速鑽進一輛車裏,但還是讓兒子看清了駕駛座上的人。
是周天。
5
回憶結束,兒子陰陽怪氣道:「咱家都過成那個樣子了你還要去找瀟姨的老公,真是恬不知恥。」
兒子的記憶,幾乎實錘了我出軌周天。
觀眾席又出現一邊倒的情況。
「這還洗什麼?這對狗男女見麵這麼隱蔽,閨蜜找不到證據很正常吧。」
「閨蜜雖然製造謠言,但他們兩搞在一起是事實,這些都是程婉該受的!」
「我真服了大姐,都這樣了還密會情人呢?癢了就不能拿拖鞋拍拍嗎,非要讓兒子老公跟你一起受苦。」
兒子睜開眼睛,得意洋洋道:「這下證據確鑿,媽媽終於可以被抹殺了!」
閨蜜親了親兒子的臉:「做得好,乖寶。」
做得好,白眼狼。
隻有提供出這段記憶,我才有可能徹底翻盤。
審判長問道:「被告程婉,是否提交證據?」
閨蜜不滿道:「這樣難道還不夠定罪嗎?這麼多雙眼睛,都看見她和周天的齷齪事了。」
我反懟:「陳瀟,你這麼急著摁死我是什麼居心?難道怕我的記憶裏出現什麼嗎?」
她氣得臉紅脖子粗,她笑道:「好啊,我倒要看看這次你如何狡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