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裏街外的海鮮市場內,幾乎無人不知我家的小攤。
從我記事起,我媽就是海參鋪子的主力軍。
姐姐是店鋪裏唯一一個做事的幫手。
我心疼她們的忙碌,可我媽不讓我搭手。
即使趁著我媽不在的時候,我姐也不允許讓我幫忙。
而我媽是二十多年前帶著我姐嫁給我爸的。
可惜嫁給我爸沒過一年,我爸就一直身體不好,從此臥床靜養著。
我媽生下我後,這些年全靠我媽撐著。
也虧得我媽的能力,這些年才能將日子過得風風火火。
隻是奇怪的是,來我家買參的,從來不會帶走,隻會在後堂吃完。
有意思的是,新客不接,隻接熟客,或者有老客引薦的客戶。
而我家什麼魚貨都不賣,隻做海參的生意。
隻賣不收,且賣雙不賣單。
我時常糾結這個問題,為此我還找我媽詢問過。
我媽說,參也是一種動物,和兔子一樣。養一隻兔子沒幾天就死了。
所以養兔子養一雙,買參也絕不能賣單隻。
我一直弄不明白賣參和養兔子有什麼聯係。
我姐卻笑嘻嘻的說。
“小妮子懂什麼,毛都沒長齊,參都沒見過吧?”
我總是在心裏腹誹,參有什麼沒見過的,我姐就是仗著我媽隻讓她接手了。
可是我真的很眼饞,我馬上也快畢業了,可生意上的事我是一概不知。
都說我家海參好,我也看過,我家的參也就是普通的海參,並沒有什麼不同。
直到這天,我家迎來了一個打破規矩的客人。
我的大學班長,也是我的閨蜜,她帶著自己的男友,找到了我家的店麵。
“郭安,賣參嗎?”
我一聽這話,眉頭一皺。
什麼鬼話,聽著像賣身一樣。
“等著,我媽不在,先坐坐,喝杯茶。”
我招待二人坐下。買賣的事情我做不了主。
我媽不在,我姐也不在,隻有我爸在後堂裏屋休息。
生意的事我不懂,倒了兩杯茶,就隻能蹲在海鮮缸旁邊扒拉著裏麵的海參。
“喲,真是稀客呀,是小安的同學吧!小安說過呢,是她的好朋友呢!”
“可真是郎才女貌呢。”
我正在鬱悶,偌大的生意要是我能經手,以後也不用再為了一份工作削尖了腦袋。
此時就聽見我媽的嬉笑聲,便知道我媽是準備做我同學這個生意了。
隻見班長對著我媽悄然一笑,“陳阿姨,買兩條參。”
“行,既然是小安的朋友,阿姨就破例一次,隻是這價格和功效......”
班長笑眯眯的,“隻多不少。”
我家的參一碗兩條,價格千金。
可來我家買參的,更是絡繹不絕。
我媽緩緩帶著班長進入後堂,留下她男友胡鵬在等待。
胡鵬很會哄人,三言兩語就將姐姐哄得直笑。
他看向我姐的眼神無限的曖昧,兩人就這麼膩歪起來。
或許是看到我直愣的盯著他們,我姐不好意思的將胡鵬拉進了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