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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得知我是穿越者,我成了男女主發泄的對象。

在這裏,所有人都想我死。

女主厭我,「不過一個穿越女,如何翻得起風浪。」

男主嗤我,「你當真以為孤能看得上你?」

可後來我真的消失了,他們卻想我回來。

0

「上官也,你可知錯?」

帶著怒意的聲音傳入耳中,我有些恍惚,但身上卻猛然傳來痛感。

睜開眼,古色古香的畫麵映入眼簾。

上官也,上官也。

我嘴裏咀嚼著這幾個字。

很是熟悉。

想起來了,從前隨意點開的一篇小說,女配上官也。

還沒來得及反應,下一鞭子又落在了我的身上。

嘶。

痛死了!

我帶著怒氣瞪著坐在上麵一臉正氣的中年男子。

「大膽!讓你姐姐給你浣衣,還在這瞪?!」

男人口中的「姐姐」正是這本小說的女主,所有人眼中一塵不染的白花。

話落,男人又看了眼正站在旁邊的女人,「這就是你教養出來的好女兒!」

那女子穿著倒是華貴,隻是斂著眉,不敢回懟。

但我沒心思關心那些。

活著,便能讓我忽視所有。

02

我叫林也,患先天性心臟病。

我爸媽救不起我,便把我扔了。

但我命好,被好人家撿走了。

但那戶人家的爸媽為了掙錢,我二十年都沒見過幾次。

還有個哥哥,他是那戶人家唯一的兒子,名叫封珩。

隻是和我一樣,先天性心臟病。

隻是比我要幸運得多,在成年時便漸漸治愈了。

本來十八那年我就沒命了,可還是硬生生被吊到了二十。

其實我很痛苦,我想說,「放棄吧,我好難受。」

但比起這個,我知道他更難受。

所以我不能說出口。

呼吸驟然急促的那時候,他的眼睛裏布滿了血絲。

他什麼也沒說,癱坐在一邊,那雙手無力地垂落在地。

其實他也知道,我這次,大概是真的沒機會了。

我真的沒了意識。

這一生我幾乎都在戰戰兢兢中生活。

我很想活著。

但我不敢在他麵前表現出來,我怕看見他的強顏歡笑,害怕聽見他說:「哥哥絕對讓小也好好活著。」

03

沒能多想,身上的痛感便再次將我拉回到了現實。

眼前的場麵讓我有些束手無策,我一下子不能想起這本小說的劇情,隻知道上官也是個女配。

但身上的痛感讓人無法忽視,忽地,那一直低著頭的女子撲了過來。

「別打了!」

「再打便打妾身,也兒都說了沒做,妾身相信自己的女兒!」

我的睫毛顫了顫,看向正牢牢護在我身上的女子。

她用整個身體擋住我,原本揮鞭的人有些不知所措地看向上方。

那人哼了一聲,「那便給我一起打!」

話落,揮鞭子的人便抬手,眼看那鞭子便要落在她的身上,我連忙反應過來,將她推開。

她睜大美目,「不要!」

不知為何,我下意識地咬住唇,不願痛呼出聲。

我看向她,強牽起唇,「不疼。」

剛說完,我便沒了意識。

04

等我醒來的時候,床邊站著兩人。

我張了張嘴,唇瓣幹得難受,幾乎要撕裂開來。

母親意識到了,立馬看向旁邊的丫鬟,「快給小姐喝點水。」

我起身時不禁痛出聲,她連忙扶著我,一臉心疼。

晃了晃眼,我忍不住盯著她。

這便是母親,是我從小到大,都沒能親眼看過的母親。

我時常做夢,要是我有媽媽,我是不是就不用一個人在家吃飯,不用一個人過生日,也不用第一次來月經時手足無措。

我的鼻子有些發酸,扯了扯幹涸的喉道:「沒事。」

小丫鬟拿著水連忙走來,「大小姐也不知怎的,一夜之間變了性子。」

「從前小姐讓她做什麼都沒怨言,今日竟直接狀告到尚書大人那兒去。」

我抿了抿唇,大概知道她說的大小姐就是書裏的女主,上官蘅。

我雖然一下子沒能記清所有故事情節,但也知道這上官蘅是重生而來的,她被上官也打壓了一輩子,重來一世,自然是不會重蹈覆轍。

而這書中的上官也,貌似同樣是個穿越的。

隻是沒想到,我竟然穿越成了上官也。

「小也,你告訴母親,你可曾真的讓蘅兒為你浣衣?」

她拉起我的手,眼睛直直望向我,那般柔和溫暖。

我張了張嘴,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可按照一般的套路,再加上剛才那丫鬟所說的,這件事怕是真的了。

我不想騙她,隻輕輕點了點頭。

丫鬟才反應過來,抱歉地看向我道:「小姐,對不起……」

我安撫地看了一眼她,示意她不必放在心上。

母親蹙眉看了我一眼,遲遲沒有反應。

良久,才歎了口氣。

「蘅兒從小沒了母親,可她是個強的,不喜歡為娘待她好。」她有些哽咽,「是娘的錯,要不是娘,她母親也不會死。」

上官蘅母親是原配,而上官也的母親則是上官嚴科舉後攀上的,他隱瞞自己妻子的事實,娶了上官也的母親。

也就是我現在的母親。

而等母親知道他有原配的時候,上官蘅儼然已經四歲了。

她母親帶她找到尚書府,還沒等母親出來,那人便已經以死明誌。

隻求尚書府認上官蘅。

母親一向溫柔,即使是別人的孩子,也依然視為己出。

可上官蘅有骨氣,隻一個人靜靜地待在尚書府的西苑,有人找她交好,她卻孤傲地認為整個尚書府都是害死她娘的凶手。

她不願接受一切好意,上官也看不慣,便處處刁難她。

我抿了抿唇。

「不怪您,娘……親。」

我有些艱難地開口,畢竟這個詞在我口中那麼陌生。

她笑了笑,撫了撫我的頭發,「也不怪你。」

「以後,小也對姐姐好些。」

我頓了瞬,便點點頭。

我來這兒,活著,便覺得足夠。

又何須爭些什麼呢?

05

我很快便適應了這兒的生活,隻是有時會想起在手術室前等待的哥哥。

若他知道我還活著,不知道能有多開心。

幸好,我沒了之後,終於能夠給我娶個嫂嫂了。

我看了眼高掛的烈日,刺眼奪目。

06

可事情總不會如我願。

我待在閨房半月有餘,府上的人似乎有些非議。

也是,畢竟我從前鬧騰得很。

我笑了笑,朝丫鬟喊道:「阿心,我們去外麵逛逛。」

「小姐,那些人說話也太難聽了!」

我看了眼一臉委屈的阿心,不禁發笑,「沒事的,她們說一下,你家小姐也不會掉塊肉。」

我站起身,轉了個圈,「你看,我這不是好好的。」

阿心扁了扁嘴,「雖然是這樣,但是……」

還沒等她說完,門口便傳來「砰」的一聲。

我的心瞬間響鈴大作。

隻見一男子陰沉著一張臉踹開門,隨後邁腿大步向我們走來。

我張了張嘴,很快便意識到這就是男主,也就是太子宋時章。

「你把蘅兒怎麼了?!」他幾乎是咬著牙說的。

我不禁皺了皺眉,我哪裏知道上官蘅去哪兒了。

我什麼都沒做,原著中根本也不是這樣發展的。

原著裏上官也是處處針對她,可也沒讓她消失過。

我沉默的一瞬,在他眼裏似乎便是默認自己的行徑。

他突然掐著我的脖頸,「孤問你,蘅兒在哪?!」

我剛想張嘴怒斥,他似乎看出來了我想說些什麼,手指驟然用力。

我幾乎快喘不過氣,臉憋得都快發青,「我為何要害她!」

阿心本來跪著,倏地起身抓著他的手怒罵,「太子您快放開我家小姐!」

「小姐要喘不過氣了,求求你,快放開小姐!」

可他沒有任何反應,隻一腳踹在阿心的腹上,阿心便猛地被踹了幾米之外。

我看向阿心,眼看她又要起身過來。

我幾乎用盡了力氣,搖頭。

「別過來!」

「一個賤婢,也敢碰孤?」

他冷哼一聲,手卻驀地鬆了開來。

我幾乎癱坐在地,撫在方才被男人掐著的地方,大口大口呼吸起來。

「你最好祈禱她沒事!」

我看著他離開的背影。

腦子忽然刺痛,大片記憶便傳入腦中。

隻是都是些,關於宋時章的記憶。

那時的宋時章和方才的截然不同。

他笑得溫柔極了,牽起我的手道:「阿也,等你做了孤的太子妃,孤一定要昭告世間。」

「你會是孤唯一的女人。」

他會帶我讀書寫字,還會帶我騎馬射箭。

他說:「誰說男子玩的東西,女子便不能沾?」

「孤就要叫世人瞧瞧,男子會的東西,女子也能會。」

隻因為我喜歡。

我晃了晃腦子,腦子裏又浮現了我被推進手術室的畫麵。

封珩強忍著淚,跪著求醫生一定要救我的樣子。

我無力地張了張嘴,想讓他笑起來,想讓他別跪。

「小姐?小姐!」

我晃了晃眼,看見阿心在一旁焦急地看著我。

我有些木訥地看著她。

她一直喊我,可我不知道做出什麼反應。

良久,我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我是林葉,還是上官也?」

阿心以為我被嚇傻了,「小姐您怎麼了,別嚇阿心。」

「您當然是上官家的嫡小姐啊。」

可我,真有些分不清了。

07

上官蘅確實失蹤了。

聽說是被凱旋的衛將軍帶走的。

說來也是好笑,他以為是我。

雖然我不記得上官也與這衛栩有何關係。

我心中暗喜,畢竟我被宋時章差點掐死,上官蘅好歹也替我擋擋災吧。

可當上官蘅一根頭發絲都沒掉地出現在尚書府的時候,我嘴角一抽。

合著,我就白白被掐?

阿心白白被踹?

我有些怒了。

「宋時章,我絕不會讓你好過!」

雖然要是上官蘅真的因此出什麼事,我心中也會內疚。

但好歹,揪根頭發絲啊!

阿心愣了一下,「小姐,這還是您第一次有這麼明顯的情緒起伏。」

這下便輪到我愣怔了,「有嗎?」

確實是有的。

對於我來說,苟且這一生便足夠了。

好歹,我存活在這世間,能看得許多風景。

可人總是貪心不足的。

08

我不再蝸居在自己的住所,帶著阿心逛了不少地方。

古代的街市沒我想象得那般熱鬧。

但卻比我想象中的鮮活。

我幾乎嘗遍了小攤販上的吃食,比我想的要好吃許多。

或許是我躺在病床上好些年,已經忘記了那些好吃的味道。

阿心每日捧著我帶回家的東西,我問她,「累不累?」

她額頭沁出汗,卻還是搖搖頭對我笑,「一點也不累!」

我無奈地笑了笑,便從她手裏接了一半,「好了,本小姐也是該鍛煉鍛煉的。」

她沒聽懂鍛煉的意思,但也點頭,「小姐您真好。」

我敲了敲她。

09

可日子總不能那般清淨。

沒能走出門,宮裏便傳來了聖旨。

我和上官蘅一同被叫去接旨。

當今太子要娶尚書之女。

我默了瞬,身邊人眼神幾乎都落在了我的身上。

帶著憐憫。

京城誰人不知,太子爺和尚書女自小便定了娃娃親,隻待成人。

但沒承想,如今一道聖旨,人便悄然換成了尚書府不知從何而來的野丫頭。

從前,我母親與長公主交好,聖上作為長公主的皇弟,最是尊敬這位長公主。

長公主喜我,聖上便將我和太子賜了婚。

可惜,我不是從前的上官也。

我朗聲道:「臣女接旨。」[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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