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家人憤憤離開,臨走時留下婚約和並購都作廢的狠話。
我爸暴跳如雷,“你是不是以為開采權過戶給你了,你就有底氣了?”
“沒有連家的開采專利技術,你看哪個公司會要你的開采權!今天起,你不用再去公司,在家好好反省!”
我毫不意外,早知會這樣,現在隻是提前了而已。
可惜他一直防著我,以致於我遲遲沒能解決專利技術的事。
我撥通了賽車俱樂部經理的電話,“何經理,之前你的入會邀請,我答應了,你安排時間具體談談吧。”
何經理欣喜若狂,“連姐,可真巧了,我剛接完老板電話,他讓我盡快安排和你見麵談,明天你看行嗎?”
次日,我如約來到俱樂部,卻見到了最不想見的人。
祁坦,他怎麼在這兒?
難道他也要加入俱樂部?
不可能,這座小廟,哪裏請得動他這尊北美車神。
我心裏腹誹著,臉上露出個若無其事的笑,“祁神,好久不見。”
祁坦沒有說話,眉頭微皺,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我。
我毫不客氣地盯回去。
祁坦穿一件黑色襯衫,領口微敞,脖子上帶了條銀質項鏈,看起來有點眼熟。
他懶散靠在椅背上,薄唇微抿,神情寡淡,英俊的瘦削臉龐,與周身的冷硬氣質完美融合。
幾年不見,這人一身皮相倒是更出色了,隻是不知這幾年又禍害了多少姑娘。
可能是察覺氣氛不對,何經理開口道:“祁神,連小姐,你們認識啊?”
我笑笑,“有幸給祁神做過隨賽機械師,可惜,表現不好被開了。”
祁坦冷冷開口,“連小姐說笑了,分明是連小姐嫌棄我,另謀高就了。”
何經理汗都快下來了,連忙給我倒了一杯水,又岔開話題問祁坦,“真沒想到他們能請動您回國參加表演賽,祁神的出場費,想必是天價數字吧。”
祁坦掀了掀眼皮,要笑不笑地睨著我,“也不一定,有時一萬五也行。”
我“噗”的一聲噴出茶水,嗆得連聲咳嗽。
就說那個項鏈怎麼這麼眼熟!
腦子裏不由自主閃過一些模糊的記憶碎片,昏暗房間裏,空氣濕熱,我快要化成一灘水,銀色項鏈在我眼前不停晃動著...
我連忙借著拿紙巾擦臉整理好表情,清清嗓子,問何經理,“不是說談入會的事嗎?你老板什麼時候來?”
何經理看了眼祁坦,“老板...就是祁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