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複仇

換作以前的我，我可能會因為他的態度而哭上很久。

但是現在的我，已經心如死灰了，我的神色平靜，並沒有因為顧南風的態度而崩潰，而哭喊，我隻是安靜地跪坐在地上。

因為我的膝蓋受傷，我現在甚至沒辦法輕易地從地上站起。

我看見站在門外的沈闊麵色複雜地看著我，而我直直地與他的目光對視，無論是厭惡也好，憐憫也好，已經什麼都沒有的我，已經不在意了。

下一秒，他朝我走了過來，拿紙擦幹了我鼻子上的血，他將我扶了起來。

“夫......華小姐，我帶你回房間。”

我被他叫來保姆帶去浴室梳洗，但我拒絕了所有人的幫忙，我已經夠狼狽了，不想再被人看見更多傷疤了。

我在淋浴室，把水開到最大，水聲回蕩在我耳邊，我蹲下身。

我開始大笑起來，笑聲悲愴淒絕，笑著笑著，我的眼淚就掉了下來。

“哈哈，哈哈哈......”

我深深地閉上眼，任由淚水肆虐。

華淺淺，你真是全天下最蠢最可憐的人了。

良久，我才睜開眼，如果此時有鏡子的話，我就能清晰的看見，這眼神裏已經褪去所有的恐懼與絕望。

這一切，我會讓你還回來的，顧南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