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你準備的白襯衫和領結呢?」
好幾天前我們倆就商量好,今天畢業要穿情侶裝。
一起拍一組青春校園寫真。
「送給保潔阿姨當抹布了。」
他脫口而出,像是意識到有些不對,便又補充了一句,
「你準備的這些衣服和風格,早就不時興了。」
說這句話時,他的目光還似有若無地往林眠的那個方向瞟。
我心裏頓時有了幾分答案。
「那你為什麼不早點和我說,現在當眾讓我難堪有意思嗎江序?」
我上前把他的頭拍正,迫使他與我對視,
「說吧,是不是林眠的主意?」
「到底誰才是你的女朋友。」
我不是沒有防過林眠。
特別是在江序第99次和我提起她行事有多笨拙之後。
我心中警鈴徹底響徹雲霄。
「你知道嗎音音,今天林眠和我說她在實驗課上出了糗。她和我一樣是小地方出來的,哪裏有什麼好機會接觸到精貴儀器,不像你們大城市的......」
他約我河邊散步,三句話裏麵卻有兩句是關於林眠的。
我終於忍無可忍,出聲打斷:
「因為她是小地方的,所以你們就該惺惺相惜,事事都彙報嗎?」
「誰不是從小萌新過來的,就她林眠柔弱不能自理嗎。」
「還有,你還記得我剛和你說過的話嗎?」
我並不認為自己理虧,卻沒想到江序跟吃了火藥一樣,
「你這暴脾氣什麼時候能改改啊,你沒在底層生活過當然不能體會到我們這種感覺。」
提到「底層」兩個字的時候,他的聲音還提高了兩個度。
以前我還曾佩服他不自卑,敢於大膽承認自己的出身。
但仔細想來,他不過是把它當成了一種資本。
讓我理解他的不易,心疼他的出身。
但生而為人,有哪個人是容易的呢。
我們大吵了一架,我主動提了分手。
管他林眠還是李眠。
我在創業階段本就熬夜熬得整個人頭痛眼花,不想在感情上再傷太多神了。
不懂事的男友,必要時也可以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