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時候,陳凜沒再練簫了,可他閑不住又進了廚房給我做了點下午茶。
我就癱在沙發上一邊享受著陳凜的投喂一邊追著劇。
保姆來的時候,陳凜正喂我吃完小蛋糕,剛準備起身清理茶幾上的東西。
還沒等陳凜動手,保姆就很有眼力勁的過來一把奪過陳凜手中的抹布,勤快的擦洗著桌子。
一邊擦一邊問著工資待遇問題。
我有一搭沒一搭的跟她聊著。
陳凜沒事幹在我旁邊給我捏著腿錘著肩,整得保姆看他的眼神都不對勁起來。
像是懷疑我點了什麼特殊的上門服務。
我看不下去她欲言又止的表情,直言說陳凜是我男朋友。
“哦呦,是男朋友啊,你男朋友這麼好的嘞,我還以為是技師嘞,小姑娘有福氣的噢。”
保姆大概四五十歲帶著一股口音。
我聽著她的話抽了抽嘴角,這阿姨也是真敢說。
陳凜聽著她的話靦腆的笑著回:“哪裏的話,能交到昭昭這樣的女朋友才是我的福氣。”
保姆又誇了兩句我們感情真好雲雲。
大多都是陳凜在回應,我在旁邊聽著,嘴角帶著笑,眼裏的笑意卻不達眼底。
保姆是真的勤快,剛打掃完客廳就跑到別的地方去了,一時間客廳裏隻剩下我跟陳凜。
外麵正下著雨,滴滴答答的。
陳凜不是個話多的人,我也不怎麼愛說話。
一時間,屋子裏隻剩下外頭的雨聲。
我看著麵前頗有些低眉順眼的陳凜,腦子一抽的說了想吃一品閣的香珍糕。
陳凜聞言頓了頓,說了句,“我去買。”
然後便出了門。
等他走後我才反應過來,一品閣的香珍糕最是暢銷,每天光排隊就要好久,想吃的人一般都是叫代買的。
但一品閣隻是唐家旗下一個小店而已,做為唐家的掌權人,隻要我說一聲就會有人將東西送過來擺在眼前。
可看著陳凜遠去的背影,我什麼都沒說。
等陳凜再次回來時天已經黑了大半,身上的衣服也被濕了大半,頭發濕漉漉的貼著頭。
暖黃色的燈光如燭火一遍,我仿佛看到了燭火下的殷凜,可殷凜又何時這麼狼狽過呢?
何時,為了我......做過這樣的事。
“等久了嗎?你先趁熱吃,我去收拾一下。”
陳凜把糕點放我手裏,然後往廁所走去。
我回過神,看著手裏的熟悉的包裝袋。
這包裝還是我設計的呢。
我呆在孤島十八年,唐蒼每個星期過來看我一次,有次我說想開個糕點鋪他就直接把計劃書給我了。
我在孤島呆得無聊,沒事就把包裝給設計了,還有香珍糕的配方也寫出來了。
香珍糕以前叫糖糕,是殷凜第一次送我的禮物。
我記了好久,直到現在我依舊記得那個下午收到禮物的心情,怕那家店倒閉,我還專門跟糖糕鋪的老板要了配方。
那家店最後倒還真倒閉了,原因是殷凜的小妾謝燕甄知道殷凜給我送禮物心生醋意將好好一家店買了下來,做起了虧本買賣。
可那不過是他為了安撫我父親隨手買了送我的,他可能連在哪家店買的都不知道。
我看著手裏散發出陣陣香味的糕點,有點煩躁,當著剛出來的陳凜的麵,將糕點直接扔了。
陳凜擦著頭發的手頓了頓,“是不合胃口嗎?”
我抬眸看向他,“嗯,有點反胃。”
陳凜點了點頭關心了我兩句,見我沒什麼反應說了句早點休息就回房間了。
我心情更煩躁了,這時陳伯打了電話過來。
陳伯是唐家的管家,唐蒼事業剛起步時就跟在他身邊了,是除了唐蒼之外唯一一個知道我擁有不死之身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