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成虐文女主繼母,還成了人肉血包。
女主生病,男主要抽我的血做藥引;
女主生氣,他抽我的血逼女主原諒;
女主跑了,他抽我的血讓道士寫符紙說能定位女主位置。
算了,毀滅吧,真的。
……
穿過來第二天,我還沒來得及高興獲得重生的機會。
一群穿著盔甲的人衝到我宮裏,劃破我的手掌取血。
「太後,得罪了,攝政王有令,取您的血做藥引。」
幾個男人按著我的手,血滴在碗裏發出滴答滴答的聲音。
我疼得直叫,下意識的想收回手,卻怎麼也掙脫不了。
取完血,我瞬間感覺天旋地轉,雙目眩暈,往後倒在了床上。
昏睡過去之前,我讓宮女去準備一盤炒豬肝。
按照書裏的劇情,我被取血的次數還多著呢。
女主病了,男主要抽我的血做藥引;
女主生氣了,他抽我的血逼女主原諒她;
女主跑了,他抽我的血讓道士寫符紙說能定位女主位置。
古早小說裏確實是有用至親至愛之人的血做藥引這一說法。
但是,我隻是女主的後媽啊,抽我的血有用嗎?
想不通,昏睡在夢裏我也沒想通。
剛醒來我就立馬讓宮女給我端上了豬肝,這還沒吃上。
女主憶柔公主踏著小碎步,跑進了我宮裏,抓著我的手就開始哭。
「太後,您的手還疼嗎?」
眼淚啪嗒落在我手背上,這梨花帶雨的樣子,看得我都有些心疼了。
難怪原主將她當親生女兒一樣疼愛,不愧是是女主啊。
憶柔的貼身宮女急急忙忙的端來了藥,要伺候她喝下去。
「我說了我不喝!」
憶柔一把將藥碗打掉,黑色的藥汁灑了一地,還冒著熱氣。
我竟然聞到了一股濃濃血腥味,不禁皺起了眉頭。
等等!
這不會是加了我的血的那碗藥吧?
我左手剛剛包紮好的傷口還在隱隱作痛。
她這下把藥摔了,難道等會又要來放我的血?
我趕緊掐了掐自己的人中,免得被氣昏過去。
「我說柔啊,要不,咱還是把藥喝了吧?」
憶柔倔強的別過頭去,幾行清淚還掛在臉上。
「他送來的東西,我不喝!」
說完便捂著胸口,劇烈咳嗽起來。
女主憶柔自小體弱多病,是個藥罐子泡大的。
太醫看遍了,她的身體也不見有所好轉。
所以男主才去偏信民間偏方,非要加什麼至親至愛的血進去。
可偏偏女主一個血親也沒了,這就盯上了我這個掛名的太後。
侍女見我開始勸憶柔喝藥,立馬招呼人端上來了另外一碗。
我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下了,還好有備用藥,我的手可算保住了。
「柔啊,你聽娘說,良藥苦口......」
我話還沒說完,這碗藥剛遞到哭泣的憶柔手邊。
就被趕來的男主一氣之下給拍到了地上了。
男主厲千夜麵色微怒,冷著一張臉:
「她想死就讓她死!」
說完,他甩了甩長袖,踏著步子又離開了宮殿。
憶柔對著背影,眼淚如決堤的水一般湧出:
「他果然不愛我了,那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不是,有病吧?
他不是真的想讓她死,她也不是真的想死。
你倆是要我死!
2
我吩咐太醫院重新熬了一副藥,當然沒有放血。
憶柔要是喝了帶著人血的藥,隻會死得更快。
她要個三長兩短,我這所謂的太後怕也是離死不遠了。
夜已經深了,我還是睡不著,站在床頭來回踱步。
既然我是太後,那皇帝呢?好歹有點權利吧?
原書中隻說是個小皇帝,是個和我一樣一筆帶過的工具人。
明日一早我得去看看我的好大兒,看有沒有逃出宮去的辦法。
在這裏多待一天就多一份危險。
還沒等到早上,淩晨我剛睡著就被小宮女叫醒。
「太後,您該起身了,快上朝了。」
我迷迷糊糊的,在一群人的捯飭下穿上了華服。
又被推著上了轎子,抬到了正殿,直到太監洪亮的聲音響起:
「上朝!」
我才徹底清醒過來,這皇帝上朝與我何幹啊?
一眾大臣開始萬歲萬歲萬萬歲,唯獨厲千夜這個崽種沒跪。
我揉揉眼眶看向龍椅上那個穿著xxxs號龍袍的小孩,懵了。
小家夥站起來都沒龍椅高,揚著頭還像模像樣的說了句平身。
難怪狗男主能在宮裏橫行霸道,連太後也不放在眼裏。
我瞬間泄氣了一半,好大兒不僅靠不住,到時候跑路還不一定能帶走。
剛切個新號就是地獄開局,我的老天奶啊。
我垂頭喪氣,根本沒心思聽底下一群大臣在說什麼。
直到一個洪亮的聲音響起:
「文瑾聽旨!」
「長公主憶柔溫順賢德,特賜婚.....」
不好!
原主賜婚的懿旨我還沒來得及撤回!
這旨一出,就會觸發男主仇恨的種子,引來滅族的災禍!
我三步並作兩步,跑上前去。
終於在太監說出賜婚男二之前搶回了懿旨。
拿到懿旨,我拍拍胸脯,終於鬆了一口氣。
堂下的大臣們都像看怪物一樣看著我,前排的老丞相更是瞪圓了眼珠子。
唯有一個人,看起來器宇軒昂,英俊秀麗,但臉色卻陰沉如墨。
「太後為何出爾反爾?」
我抱著懿旨,急急忙忙往珠簾後退:
「哀,哀家改主意了!」
「不信你問攝政王!」
問我幹什麼,問男主啊!
說完我便立刻遁到珠簾背後裝死,任憑男二如何生氣,我都一言不發。
厲千夜也不是個吃素的,當即就嗬斥了他:
「對太後無禮,杖責一百!」
我拿著懿旨的手抖了抖,這男主果然和書裏一樣陰狠。
看男二這不服又憤怒的樣子,這下好了,把男二也得罪了。
得趕緊跑,跑慢了我估計就要交待在他們的情情愛愛裏了。
我把宮裏值錢的東西都翻了個遍,選了些好帶的,放進衣兜裏。
古人的衣服寬敞,能塞的地方都被我塞了個遍,免得跑出去餓死。
再叫來一個小宮女,慫恿她帶我出宮。
聽說我想出宮,小宮女顫顫巍巍的跪到地上。
「太後,奴婢不敢!」
我將她扶起,認認真真的告訴她:
「隻要能出宮,金銀財寶分你兩成!」
小宮女聽完更害怕了,直接對著我就是一頓磕頭。
有錢能使鬼推磨,鬼要是沒推,那就是錢不夠。
「三成?」
「四成!」
「哎呀,分你一半!」
我晃了晃手裏的包袱,裏麵的珠寶碰撞出清脆的響聲。
小宮女緩緩抬起頭,十分警惕的朝著四周望了望。
「奴婢,奴婢不要錢,隻求太後能帶著我......」
「帶帶帶,咱們快走吧,子時侍衛換班,你帶我走小路。」
我換上宮女的衣服,拉著宮女小福,盡量放低腳步聲。
趁著門口侍衛交班,從偏門溜了出去。
小福對路十分熟悉,帶著我走了一條又一條小道。
經過女主憶柔公主的寢殿時,她屋裏的燈還亮著。
偶爾還能聽見幾聲若有若無的抽泣。
我心頭頓時生起一種不好的預感,隻要跟女主沾邊,必定倒黴。
心咚咚的跳個不停,簡直我比參加高考還要緊張。
我跟著小福忐忑的走完了這條滿是樹枝的小路。
剛走出來,還沒來得及理幹淨身上的樹葉,就和憶柔四目相對。
「太後,連您也要拋棄我了嗎?」
3
憶柔紅著眼眶看著我,下一秒,豆大的淚滴便順頰而下。
哭哭哭,就知道哭,老娘遲早被你這個白眼狼哭沒。
我扯了扯衣袖,尷尬的咳了兩聲。
「如果我說我是在cosplay你信嗎?」
憶柔明顯沒聽懂,隻是幽怨的眼神直勾勾的看著我。
彷佛我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壞事一般。
「您走吧,不用擔心我......咳咳咳」
我拍了拍額頭,完了,她一咳嗽,男主必定要出現。
我讓小福先回壽康宮,以免連累她被狗男主責罰。
小福卻不願意放棄我獨自離開,死死的拽著我。
「你先回,保護好我們唯一的財產。」
果然,小福前腳剛走,厲千夜後腳就抱著我的好大兒出現了。
「太後若是想出宮看看,怎麼不帶著陛下呢?」
「他可是您唯一的兒子,您就忍心拋下他?」
好大兒看見我,掙脫厲千夜的懷抱,小跑過來抱住我的腿。
我心如死灰,輕輕歎了一口氣,十分識趣的牽著小皇帝回了宮。
門口的守衛又增加了一倍,現在怕是連個蚊子也飛不出去了。
癱坐在椅子上,我努力回想著書裏的劇情。
思索有沒有男主的死對頭或者反派能跟他抗衡的。
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被厲千夜一道假聖旨騙去鎮壓叛軍的哥哥了。
也是我老蘇家唯一掌握兵權的男人。
可問題是,我根本送不出去消息!
思索間,我忽然感覺到脖子上有個冰冰涼涼的東西。
我伸手一摸,手指瞬間被劃出一道口子,不停的滴血。
「嘶!誰踏馬在我脖子上放......」
「刀子???」
咬著被劃破的手指,我心頭一震,有人要殺我?
男二文瑾穿著夜行衣,從黑暗中緩緩走了出來,質問我:
「敢問太後,為何出爾反爾?」
這上午剛被打了一百大板,現在卻殺氣騰騰的來找我麻煩。
逆天,太逆天了。
「我,我,都怪男主......」
「啊不,是攝政王的意思......」
不管了,先把鍋甩給厲千夜。
「五日前,太後明明說要將憶柔指婚給我。」
「柔兒被厲千夜那個混蛋折磨,我一天也忍不了!」
文瑾劈裏啪啦說了一大堆,說到激動時還掉了眼淚。
最後,他將長劍收進了劍鞘裏,隻要求我一件事。
明日上朝時,重新宣讀懿旨,將婚事做實。
不答應他,我現在就得死,答應他,我三個月之後就要死。
真好啊,踏馬的,條條大路通地府。
橫豎都是死,我也懶得忍了,對著文瑾就是一頓輸出:
「你威脅我算什麼本事?」
「我不賜婚你就不知道自己去爭取嗎?」
「我賜婚了你就能真的娶到憶柔嗎?」
「想要老婆自己去搶啊,厲千夜會搶你就不會搶嗎?」
「你個窩囊廢,我都不想說你......」
文瑾的臉色由白轉青,由青轉黑,沉默的瞪著我。
皺起的眉頭慢慢舒展,朝著我恭恭敬敬的行了個禮。
「太後教訓的得是,文瑾,受教了!」
啊?
我還沒反應過,文瑾已經悄無聲息的消失在黑暗裏。
好險,差點就重開了,又苟了一天。
不過,這日子到底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4
由於我的配合,厲千夜最近不再找茬,我安穩的過了幾天。
但如今待在這皇宮裏,終究是溫水煮青蛙。
時機一到,厲千夜謀朝篡位之後便不再需要我們了。
等到那時,也是一個死。
我每日在宮裏寢室難安,那日陪著我的小福成了我的心腹。
她知道我一心想出宮,時時趁著無人時記錄一些偏僻小道。
可如今連個宮門也出不去,就算知道了,又有什麼用呢。
正當我一籌莫展之際,寢宮裏突然又鑽出來一個刺客。
好消息是,他是來刺殺厲千夜的,隻不過走錯了。
厲千夜一個月要被刺殺十多次,他找不到也正常。
「太後,屬下無意冒犯,還請您告訴我,厲千夜那個逆賊在哪兒?」
我小心翼翼的撥開他指著我的長劍,示意我願意配合。
「隻要你也想殺掉厲千夜,我們就是好朋友。」
「屬下不敢!先帝離世時,曾叮囑我們保護您和陛下。」
「是屬下無能!」
先帝?他是老皇帝的下屬?這下有救了。
我連忙將他扶起,還順手從桌邊端過來一杯茶。
「壯士,既然你有能力進來,那自然能出去了?」
「是!太後!」
刺客突然的大嗓門,嚇了我一激靈,我做出噓的手勢,可別被發現了。
一番交談後,原來刺客代號鷹七,是先帝的暗衛,近幾日才執行完任務歸宮。
按照他的說法,皇宮上上下下幾乎已經是厲千夜的囊中之物了。
而他之所以不登基篡位,唯一忌憚的就是我手握重兵的哥哥蘇勝。
小說裏,蘇勝的確是阻礙男主登基的最大障礙。
但男主工於心計,早就派人將蘇勝的軍營滲透得七七八八了。
蘇勝雖然手握重兵,最後卻被自己最信任的副將背叛,死於城門下。
一生忠君愛國的大將軍,死在了一場從未參與過的戰爭中。
想到這裏,我心中也不禁有些酸楚。
蘇勝一世英雄,不該是這樣的結局。
一番試探之後,我確定鷹七並不是男主派來的煙霧彈。
我從腰間扯下蘇家的信物玉佩,交給鷹七。
並將知道的所有原著中的信息都寫於書信中。
囑咐他一定要親手將信交到蘇勝手中,並且不要打草驚蛇。
鷹七離開後,我才喝了杯茶壓壓驚。
合著男二和刺客都能隨意進出皇宮,就我沒角色光環是吧?
日子過去了三天,鷹七那邊並沒有傳來消息。
在他和蘇勝能夠成功會師之前,我必須苟住。
於是上朝前,我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
當著群臣的麵,不僅解釋了為何要收回賜婚的懿旨。
還當眾宣布,要為憶柔挑選一位駙馬。
此話一出,男主男二都一副想吃了我的樣子。
厲千夜陰沉著臉,眼神冰冷卻依舊十分淡然的站立著。
文瑾腦袋空空,聽完就罵罵咧咧的說我毫無誠信。
臣子們也開始加入討論,每個人都說得有條有理。
「哀家知道憶柔公主傾慕者眾多。」
「此次比武招親,正是為了一個公平!」
「三品以上大臣之子都可報名,哀家要為公主選出最勇敢的駙馬!」
厲千夜將拳頭捏得哢嚓響,似乎下一秒就要殺人。
我趕緊顫著聲音補了句:
「攝政王,您說對吧?」
厲千夜眯起眼睛,眼底的殺意快要溢出來。
當著朝臣的麵,他也不好直接出聲反對。
畢竟我作為太後,關於公主的婚事還是有話語權的。
事情落定之後,我吩咐宮裏人搭擂台,篩選名單,收報名費。
還邀請了眾多官家夫人入宮和我一起篩選。
厲千夜就是想殺我,也不可能當著這些貴婦的麵吧?
果然,當晚厲千夜就怒氣衝衝的,隻身來到我的寢宮。
一見我,他不由分說的掐住我的脖子往上提。
我一邊咳嗽一邊使勁掰開他的手,口中的空氣越來越稀薄。
直至我差點暈厥,才被他一把甩到地上。
「太後和以往似有不同了。」
「本王的事,你竟敢私做決定?」
瀕臨死亡的恐懼感使得我大腦一片空白。
直到厲千夜將毒酒送到嘴邊逼我喝,我才慢慢恢複。
朝著裏殿大聲問道:
「夫人們,名單可篩選好了?」
「太後,您別著急,我們正在努力看呢!」
厲千夜怒氣太盛,以至於在宮殿門口就對我動了手。
絲毫沒察覺裏殿內還有一群人正在歡脫的篩選名單。
我湊到他身邊,小聲說道:
「我若死了,憶柔會恨你一輩子。」
「攝政王也不想愛人變成仇人吧?」
厲千夜冷哼一聲,將酒杯摔在地上。
正要拂袖而去,卻碰上了前來看我的憶柔。
「柔兒,你來啦,哀家正念你呢!」
我趕緊上前去挽住女主的胳膊,還讓小福端上參湯。
又拉著她說了一大堆廢話,努力維持著塑料母女情。
「以後就住母後宮裏,別亂走了。」
在厲千夜陰鷙的目光中,我拉著憶柔走進了殿裏。
憶柔似乎對我的虛情假意表現得很感動,濕著眼眶點頭。
看她病懨懨的樣子,一看就是營養不良加缺少鍛煉。
「喝完了吧?喝完了就跟我練八段錦。」
「年紀輕輕的身體這麼差,那怎麼行呢?」
一臉問號的憶柔仍然保持的公主的禮儀,問我什麼是八段錦。
我將她從床上拉起,站到空曠的宮殿中央。
「能給你續命的,跟著我的節奏,媽還能害你嗎?」
5
憶柔成了我的免死金牌。
我每天強製她鍛煉,嚴格控製飲食讓她養生。
免得她一天到晚不是暈就是病的,害我被抽血。
在我的調養下,女主身子也比以前更結實了。
甚至還能和宮女們一起去禦花園放風箏。
厲千夜似乎也很滿意憶柔的改變,很久沒找我麻煩。
鷹七的信突破層層阻礙,終於送到了我手裏。
蘇勝在信裏說,他已經想好了對策,隻要我保全自己。
在關鍵時刻配合他即可,其他的他自有安排。
看完信,我心裏仍舊很忐忑,直到上朝時得知叛軍攻城的消息。
鷹七說叛軍隻是一個幌子,目的就是讓厲千夜抽不開身來。
果然,厲千夜親自出征,至少也要一個月才能回宮。
趁這個時機,暗衛慢慢滲透到皇宮的守衛裏,偽裝成厲千夜的人。
而我日日不斷的給憶柔洗腦,希望她能逃出劇情的控製。
憶柔對他避而不談,卻在他離開後日日憂心。
看來她對厲千夜是真愛,並非完完全全受劇情控製。
我得防著女主,不能讓她知道我們的計劃。
在蘇勝那邊情況確定之前,需要暫時穩住局麵。
原著裏的哥哥就是在回程的路上,被早已經投靠男主的副將刺殺而死。
副將帶著蘇勝的大軍光榮歸朝,成了新一代的大將軍。
男主也拿到最後一部分兵權,起兵造反,改朝換代。
他為了斬草除根,下令屠了我全族,隻留下女主一個人。
自此二人開啟了相愛相殺的劇情,最後be,三年抱倆。
而我們隻是男女主產生仇恨的工具人而已,沒有人在意更沒人記得。
最後連女主都原諒了那個奪她父親江山殺她養母和弟弟的仇人。
還為他生兒育女,主動讓出皇後的位置,甘願做個寵妃。
我記得當初看這本書的時候,還為女主的悲慘哭紅了眼睛。
現在看來,這一切,或許都是她自己的選擇。
憶柔曾跟我哭訴,她並不想嫁人,隻想在我身邊盡孝。
但現在比武招親已經開始了,她又期待厲千夜能夠為她站上擂台。
在這場熱鬧的比武中,最激動的便是文瑾。
因為厲千夜在外平叛,朝中很少有人能夠與他一爭高下。
他時不時進宮找憶柔談天說話,給她送名貴的藥材、首飾。
雖然憶柔一再表示隻把他當哥哥,但他不信,甚至放言要奪冠。
這半個月來,皇宮裏熱鬧非凡,大臣的親眷們來來往往,互相加油。
我不僅從這場比武中拉攏了許多武力值較高的公子。
還收到了價值不菲的報名費,有些甚至想賄賂我,隻求登上擂台一站。
我將收來的錢財都讓鷹七運出皇宮,為蘇勝提供軍餉。
甚至將厲千夜即將提前回朝的消息高價賣給了文瑾,並派鷹七暗中相助。
但我沒想他竟然敢安排殺手在城門外刺殺厲千夜。
蒙著麵的殺手不僅被厲千夜反殺,還被謹慎的厲千夜發現了身份。
文瑾帶的一百人成了羊入虎口。
厲千夜對他下了死手,想將將他當做刺客誅殺。
借此機會徹底鏟除文家唯一的繼承人,也是自己最大的情敵。
文瑾被厲千夜派出的精英部隊一路追殺,慌忙逃竄。
還好鷹七一直盯著他,在關鍵時刻將文瑾救走養傷。
更可怕的是,厲千夜在這麼短的時間裏,竟然集結了三萬大軍。
第二日歸朝邀功的人,也是他的義弟聶陽。
厲千夜的男主光環簡直讓我震驚到無語。
他一邊讓人繼續追殺文瑾,一邊忍著疲憊趕回了宮。
站上擂台那一刻,憶柔捂著嘴,喜極而泣。
我搖搖頭,歎了口氣,還是讓他趕上了。
厲千夜贏得冠軍之後,揮手一劍將擂台揮了。
原本熱鬧的比武現場突然安靜下,無人再敢喧嘩。
他穿著沾滿鮮血的戰袍,徑直走到我身旁。
「讓太後失望了,本王,終究還是回來了!」
他看向我,眼中的殺意更甚。
我麵不改色,甚至起身將憶柔的手牽起。
帶著她緩緩走近厲千夜,將她的手放到他手中:
「那便恭喜攝政王了!」
厲千夜奪冠,隻不過我們計劃中的一環而已。
我當然不會失望了,隻怕是他要失望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