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躺在病床上,吊著一口氣想見我和老公最後一麵。
可那天,老公的電話卻是關機狀態。
我追到他公司,卻被秘書攔下。
他說公司有規定,傅太太和王八不準入內。
我跪在公司大樓前苦苦哀求,卻被有心人拍下發到了網上。
在那段視頻一閃而過的角落裏,我看見傅允抱著他的割破手指的白月光上了車。
我爸最終帶著遺憾離開,為料理後事,我徹夜未眠。
第二天晌午,我終於接到了來自傅允的電話。
電話那頭傳來他不耐煩的催促:“來醫院,依依出事了。”
......
接到醫院打來的電話時,我正在和客戶談著一個大項目。
如果這個項目能夠拿下,那黎氏集團便能多些翻盤的希望。
從談話中我不難發現,對方的態度十分明確。
如果我不是有個傅太太的頭銜,他壓根不會見我。
可聽著電話那頭醫生的話,我瞬間慌了神。
我失態的撇下合作方,連一句道歉都沒來得及說便匆匆離開。
我滿臉淚痕的跪在我爸的病床前,看著他費力蠕動著嘴唇:“我別無所求,隻希望你跟傅允好好過日子......”
說著,他朝著我身後看了看:“傅允呢......”
我顫抖著手從口袋裏翻出手機:“他在公司忙......我這就打電話給他。”
電話撥過去,卻被立即掛斷。
我不死心的撥了好幾個,依舊還是逃不掉瞬間被掛斷的命運。
我和傅允是商業聯姻,我從小喜歡他這件事人盡皆知。
所有人都知道沈依依才是他的白月光。
就在我以為這段明目張膽的喜歡最終還是不可避免的走向失敗時,他找到了我。
他說,沈依依有白血病。
恰好,我的骨髓和沈依依配型成功。
於是我們一拍即合,他給我傅太太的頭銜,讓我享受了三年這個頭銜帶來的所有利益。
而我成為了一個移動骨髓移植供者,隨時為沈依依待命。
這些年,在我爸麵前,我和傅允一直營造著恩愛夫妻的人設,卻沒想到卻在此時翻了車。
對上我爸的目光,我咬牙撒了個謊。
“爸,傅允在開會......我去帶他來見你。”
我爸欲言又止,渾濁的雙眼空洞的望向天花板,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好......”
我追到傅允公司樓下時,卻被站在門口的秘書攔下。
他意外的挑了挑眉,朝著身後招了招手,隨後露出一個和善的笑容:“夫人,抱歉,您沒有進入公司大門的權限。”
話音剛落,他身後那群訓練有素的保鏢瞬間將我團團圍住。
我著急的用手推他們,他們卻像幾座大山一般紋絲不動
我帶著哭腔求他:“林秘書,我真的有急事,我爸他......”
“抱歉,傅總說過,不管您用什麼借口都不能放您進去。”
接著他從身後拿出一張卡牌,指了指上麵的內容念了出來:“傅太太與王八不能入內。”
路過的眾人哄笑起來,我卻無暇顧及。
“林秘書,我這次真的沒有撒謊,我爸他真的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