艸,這要不是報複,我跟她姓謝。
我將被子一掀,直奔謝梅的床頭,給她來個10級地震。
搖不死她,也要搖暈她。
謝梅這下不裝睡了,惱羞成怒就坐了起來。
“薑曉雯,你有病啊,半夜不睡覺擾人清夢!”
嗬!這會她知道是半夜啦。
我將她那醜不拉幾的毛毛蟲鬧鐘丟了上去。
“你他丫4點唱黃土高坡,要是沒個正當理由,看我不撓死你。”
我豎起剛做的楊麗萍同款指甲。
謝梅眼神閃爍,借口說自己打算4點起來複習功課。
但是不小心睡得沉,就沒醒得來。
我呸!
就她這種成績吊車尾的戀愛腦,突然上趕著搞學習,學習都會覺得她冒犯。
“這會不醒來了嘛,你到是下來搞學習啊。”
我氣得都快成了金魚。
謝梅犯卻困得打起哈氣,擺手稱太早搞學習,腦子跟不上節奏。
然後兩眼一閉,又躺回被窩。
可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謝梅又故技重施。
我冷冷一笑。
君子才喜歡費口舌,女人就喜歡實際開幹。
第五天,謝梅不在宿舍。
我拆開包裹,將幾個小型擴音器塞進謝梅床鋪的四個角。
軟件設置好時間。
從淩晨開始,每隔一個小時自動播放詭異音樂。
晚上入睡前,我將新買的防噪耳塞戴好。
沉沉進入夢鄉。
可謝梅就慘了。
滴答的水聲、嬰兒的哭泣聲、磨刀霍霍聲,女人的求救聲此起彼伏。
鬼片經典配樂,60天不重樣,管夠!
我早上醒來,就見謝梅頂著兩個碩大的黑眼圈。
手機放著金剛咒。
“眾佛現身、遮羅神護羅神、念佛千遍鬼離身、一切邪魔化為塵.....”
她害怕地縮成一團,嘴裏喃喃自語。
看來應該是一夜未睡。
“謝大姐,這是遁入佛門了?”
我邊洗漱邊抽空問她。
謝梅環顧四周,小聲問我:“你昨晚有聽見什麼聲音嗎?”
我詫異的搖頭。
謝梅哆嗦著說,我們宿舍好像鬧鬼了。
我笑她神經不正常。
謝梅神神叨叨地讓我今晚仔細聽,一定能聽到不尋常的動靜。
結果,我睡得死死的。
迷糊中,我感覺總有一股溫熱的氣體噴在臉上。
一睜眼,披頭散發的女人頭顱直挺挺擺在我跟前。
我腦袋立馬宕機,但身體的反應很誠實。
一腳就乎上了上去。
女人砰地一聲砸到了桌子上,痛呼出聲。
這真實般的鴨嗓,無疑是謝梅。
“有病就去醫院,半夜裝神弄鬼,小心我踹死你。”
我操起枕頭,就朝地上的人影砸了過去。
謝梅疼痛感還沒緩過,錯愕的看著我。
估計她以為我跟她都屬鵪鶉的,沒料到我沒被嚇到,還這麼勇。
謝梅終於想起來,興師問罪。
“要不是你半夜放音樂嚇我,我至於幹這事!你給我道歉!”
嘿,要追溯起源,我更拿手。
我立馬播放黃土高坡,幫她喚醒記憶。
“淩晨4點,連續4天,才換你被嚇一晚,你不虧。”
我幫她好好算賬。
謝梅卻不領情:“我那是有一顆愛學習的心,但沒能執行成功。”
我笑道:“我這是有一個當恐怖電影女主角的夢,奈何沒機會啊。”
她氣憤地指著我:“薑曉雯,跟我過不去,總會有你苦頭吃的!”
要是一兩句就能把我嚇到,那我就白長到19歲了。
我再度播放恐怖音樂,將耳塞塞緊。
“我期待得很,祝你好夢!”
在謝梅恐懼的目光中,我一把將床簾拉緊。
安睡到天亮。
從早到晚,謝梅都繃著一張臉,沒跟我說過一句話。
我也沒在意,反而樂得輕鬆。
吃完晚飯,我抱著衣服正準備去洗漱。
就見宿舍另外兩個女生——黃敏和白芷跑了回來。
我們宿舍是4人宿舍。
但是黃敏和白芷,都是住在校外,跟男朋友搭夥過日子。
掛名在宿舍,不過是怕家裏查崗。
這會,她們倆人急匆匆回來,我不禁疑惑起來。
“小敏、小芷,你們怎麼........”
我話來沒說,謝梅就在一旁催促。
“今晚要停水,你要洗澡就快點,大家都排隊等著呢。”
一聽這話,我麻溜就衝進了浴室。
別的事都能等,唯獨洗澡不成。
要是不每天洗得香噴噴的,我總感覺身上長了虱子一樣難受。
可等搗鼓完,裹著浴巾出來。
我一抬頭,頓時死了的心都有了。
隻見學校男領導,在輔導員和係幹的陪同下,正在我們宿舍查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