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當天,陸遠的好妹妹突然暈厥,他丟下我抱著她就去了醫院。
我媽坐在底下,看見這一幕當場心臟病發,可周遭全都是看笑話的,居然無一人幫忙。
等我將她送去醫院,已經錯過最佳搶救時間。
這時,陸遠才打來電話,“秦霜,你在哪?樂清病發,需要你的骨髓!”
“陸遠,我們,掰了!”我掛上電話,轉身離開。
這次,我不會再回頭。
......
五年前我救了陳樂清,骨髓移植成功後,陸遠讓我留下,說要報答我。
我跟了他五年,今天我們舉行婚禮,陳樂清偏偏這個時候暈倒。
我懇求他不要走,陸遠掰開我的手指:“秦霜,人命關天,你怎麼這麼惡毒!”
他說我惡毒,根本沒有看見台下的陳樂清,睫毛微顫,她根本就是裝的!
我媽因為這事心臟病發倒在地上,我哭喊著求他們幫忙,在場的人沒有一個站出來。
他們都知道陸遠的心尖尖是誰,眼下陸遠走了,足以說明我是不那麼重要的,所以壓根沒人幫我。
最終還是服務生,替我打了急救電話。
隻是太遲了。
我看著白布覆蓋的媽媽,她一個人躺在那裏無聲無息,我居然哭不出來,隻覺得渾身都僵住了。
此時陸遠出現在醫院,看見我時,他連忙拉著我的胳膊,“秦霜你來得正好,樂清舊病複發了,你跟我去做檢查!”
我甩開他,陸遠微怔,“秦霜!”
“陸遠,我不欠你的,我不會去捐骨髓的。”
陸遠沒想到我會這樣跟他說話,頓時沉下臉來,“我不是跟你商量,是通知你,跟我走!”
他是上市公司總裁,殺伐果斷,一貫強勢。
換作從前,我肯定就同意了。
隻是現在我們中間隔著一條人命,我絕對不會再做他們的移動骨髓庫。
可我低估了他,陸遠立馬叫來保鏢,強行將我拖進病房,進行全方位的檢查。
不顧我媽媽的屍體還在太平間,我歇斯底裏喊道:“陸遠!”
“我媽媽心臟病犯了,人都沒了,你還要抽我的骨髓,你不是人!”
“這輩子,我不會原諒你!”
陸遠眉眼間閃過一絲錯愕,“你說什麼?”
我眼裏通紅,“不信?你去問問!”
“婚禮現場那麼多人都看見了!”
陸遠抿唇不語,良久才道:“秦霜,逝者已矣,活下來的人才是最重要的。”
“你說呢?”
我一口血差點噴出來,他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
是了,在他眼裏,任何人都不如他的陳樂清重要。
我媽這個病秧子,更是累贅。
現在死了,豈不是合了他們的心意?
我冷笑,“我不捐,誰也別想威脅我!”
我媽都死了,我再也不會求他。
陸遠眸色微沉,這是他生氣的前兆。
他正要大怒,後麵傳來一聲嬌弱女音:“不用了,既然霜姐姐不樂意,我們就別勉強了。”
陳樂清捂著胸口一臉脆弱站在門口。
陸遠一看當即過去將她摟在懷裏,“不行,你最重要,她不捐,我有的是辦法。”
聞言,陳樂清縮在他的懷裏,衝我挑釁一笑。
我驀地冷笑,“我是不會捐的,有本事,你弄死我好了!”
陸遠眼神閃過一絲淩厲,我絲毫不懼,直接對上。
他冷聲道:“你也不想你媽媽的屍體有事吧?”
我頓時一愣,隨後一股怒火湧上來!
“陸遠,你敢!”
“捐了骨髓,我就當什麼都沒發生。”
他摟著陳樂清離開,我癱坐在地上,知道他一定做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