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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忍冬在他走過來的時候，自然也認出了這張雖然已經消失了十年，但卻依舊熟悉的臉。

她冷哼一聲，抬腳就想要離開。

顧昀澄卻猛地伸手抓住了她，眼角眉梢滿是冰冷。

林忍冬被他一把拉住，差點沒有站穩摔倒在地上，我慌忙的想要去扶住她，但雙手卻隻抓住了虛空。

林忍冬想要把胳膊從顧昀澄的手裏扯出來，卻也隻是徒勞，“放開我！”

顧昀澄嘲諷的笑了笑，毫不客氣的說：“黎宛白不是已經傍上了有錢人了嗎，怎麼還讓自己的好朋友在這裏當牛做馬。”

“看來你們兩個人之間的關係也不過如此，還是......她年老色衰被拋棄了？”

聽到他提起我，林忍冬的眼圈立馬就紅了起來，嘴唇哆哆嗦嗦的想要說些什麼，但最後還是一言不發，低下頭掩蓋住了臉上的神情。

或許是看到林忍冬這樣，顧昀澄覺得有些沒意思。

他甩開了拉著林忍冬胳膊的手，嘴角的笑卻更加的嘲諷：“以色侍人能有多久，也是，像她這種出賣色相的人，最後能落得什麼好。”

看到他這樣心裏充滿的仇恨的模樣，我也有些難過，可他不知道的是，我已經死了十年了。

我看到林忍冬捏緊了拳頭，想要離開這裏。

“我讓你走了嗎？”顧昀澄冷冷的開口，他身後跟著的女助理聞聲擋住了離開的路。

昏暗的燈光下，林忍冬逆著光看到那個女助理的臉，有些驚喜的喊出了我的名字：“宛白！”

順著她的話，我也望過去，才驚訝的發現這個顧昀澄剛招來的助理竟然長得有些像我。

但立馬，林忍冬就反應過來，那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