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個農婦,鬱知秋的名字在一眾大丫大妮裏不可為不突出。
她父親是位老童生,肚子裏有墨水,取的名字自然好聽些。
當初鬱知秋出生時,她父親聽見哭聲的同時瞧見窗外大樹上的一簇黃葉。
一葉知秋。
鬱父喜得愛女,心中有感,便給女兒取名為知秋。
得知原身的名字和她一樣,鬱知秋心中一陣慶幸,還好名字一樣,不用重新適應新名字,她可不想頂著別人的名字活下去。
鬱知秋這個名字是他爺爺取的,她很喜歡這個名字,能穿越成同名同姓的人,說不定兩人冥冥中有什麼不為人知的關係。
是本家?還是前世?
胡思亂想中,睡意漸漸襲來。
天蒙蒙亮,鬱知秋被一陣摔摔打打的聲音吵醒。
這兩天家裏的飯是劉大成媳婦張杏花做的,張杏花懶,做飯是能糊弄一頓是一頓,劉大成每頓都沒吃飽。
今兒早上餓得實在睡不著,故意在外頭弄出聲響,盼著鬱知秋能聽見聲音,起床出來做飯。
一刻鐘過去,屋子裏一點動靜也沒有,劉大成心裏不樂意了。
不過是摔了一跤,又沒多大事,這都在家躺了兩天還不願意下床。
劉大成暗地裏憋嘴,死老太婆沒安好心,故意做出這番姿態拿捏他。
見屋裏遲遲沒動靜,劉大成提高聲音:“娘,你起了沒?我肚子餓了,趕緊給我弄點吃的,我吃過飯還要下地。”
聽著外頭的聲音,鬱知秋思緒回籠。
她冷笑一聲,說得還挺理直氣壯。
二十歲的大男人,自己有手有腳的,吃個早飯還要喊她這個當娘的起來做。
莫不是真把自己當盤菜,以為在這個家想使喚誰就使喚誰。
鬱知秋昨夜睡得早,這會被吵醒也沒了睡意,隻當沒聽見外頭的聲音,躺在床上琢磨起這家裏的幾個人來。
結合原身腦海中的記憶,她對家裏的幾個人算有初步了解。
劉家三兒一女,大兒子劉大成油嘴滑舌,會說漂亮話,實則為人小氣,是個自私自利,唯利是圖的小人。
劉大成其實並不是原身親生的兒子,餘下的三個小的才是她親生的。
二兒子劉二毛性子憨厚,傻不愣登的,被人耍得團團轉,親娘倒下他連原因都不知道,人家說啥他都信。
三兒子劉三河有幾分聰明是個機靈孩子,就是性子別扭不學好。
那孩子整天不著家,跟著村子裏那些遊手好閑的人混在一塊越來越不像樣,她穿過來這兩天人影都沒瞧見。
女兒劉百靈手腳倒是勤快,做事多說話少,在這個家裏卻最受忽略,因著這份忽略,小姑娘性格膽小敏感又多思。
大兒媳張杏花去年才過門,相看的時候瞧著還不錯,誰知進了門發現是個懶貨,恨不得飯來張口 衣來伸手。
若隻是懶還罷了,懶又不是啥大毛病,沒人天生愛幹活。
壞就壞在張杏花不僅懶,心腸也壞,見天欺負家裏幾個小的,還挑撥著劉大成鬧分家。
劉家自打她進門,家裏就沒清淨過。
這些都是原身的記憶,實際上張杏花進門前,劉家人也不齊心。
究其原因,都是因為原身豬油蒙了心,一碗水未端平,偏心劉大成,委屈自家幾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