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沒有膽子,這件事情我並不覺得自己有錯。”
夏秋菊說這話的時候,直勾勾的看著裏正,眼中沒有半點心虛就仿佛從未做過夏金枝所說之事。
裏正有一瞬的遲疑,隨後就再次將視線落到別處。
“這件事情你有什麼想要反駁的?”
“我有什麼好反駁?難道他說什麼就是什麼嗎?”夏秋菊推開了握在手臂上的手,徑直走出院子環視四周的所有人:“她說要我家中的口糧,我就必須給她?”
“這有什麼問題,難道還要看著你娘餓死不成?”
村民因為先前的話,理所當然地說了這麼一句。
而聽到這話的夏秋菊,對著剛才說話的人嘲諷一笑,抬腳朝前走了一步,用那略高些許的身高俯視著自稱為娘的她。
“若是我沒有記錯,我們已經分家,你憑什麼還要找我要糧食?”
“這,這自然是因為你是我女兒,就該撫養我這個當娘的。”
聽到這話,夏秋菊差點就一個沒忍住笑出聲,最後還是在裏正警告的眼神下抿緊勾起的嘴角。
她猛然朝著夏金枝湊過去,嚇得人後退兩步,才將視線落到裏正的身上。
“我隻想問問裏正,我們村子分家有這種規矩?還是說她已經老到必須人撫養?”
“分家就是各過各的,並沒有其他要求。”
得到了這個滿意的答案,夏秋菊將視線收回,笑非笑地看著麵前的夏金枝。
因為心虛,對方現在是一句話也說不出口,隻能慌亂地將視線落到其他人的身上。
夏春蘭知道夏金枝這是要做什麼,開口還想要說些什麼,就再次聽到了那個熟悉的聲音。
“你可不要說什麼你養育了我多少年,大家可都是親眼看著我怎麼長大,又是怎麼被你給趕出家門。”
“這是我妻主辛辛苦苦抓的,她們突然跑過來就要,搶走我們家好不容易找回來的吃食。”
大家都知道夏澈是個什麼模樣,他這麼說,這個家就不可能有多少好東西。
就在他們還想要詢問一番的時候,保持沉默的夏秋菊突然出聲。
“還有些事情大家並不知道,就比如說我曾經為什麼那樣混。”
“這是你自己的錯,怎麼能怪在娘身上!”
夏春蘭不滿地等著夏秋菊,妄圖這樣給她娘爭取一點臉麵。
隻可惜她怎麼可能讓這件事成,對著人冷笑一聲,抬手指向滿臉心虛的夏金枝。
“若不是她從小到大那般教導,我會真的那般?而且你似乎忘記了你爹給她填補的窟窿。”
“你在胡說什麼,休要在這裏胡言亂語。”
夏秋菊冷笑一聲,抬手直接將夏春蘭撥到一邊,眼眸直白地看著已經不出聲的夏金枝。
她愈發心虛,恨不得再解釋一番讓村民相信自己。
“你休要胡說八道,家中那麼多人就你一個如此,怎麼看都是你自己的問題。”
“是嗎?那我幾年前什麼都不懂就跑去逛紅樓是因為什麼,你不會真的以為是我好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