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我忙的好像一個陀螺,為了向陳思宇證明我是最合適他的人,我拚了命的努力,沒日沒夜的工作,不要命的應酬,終於在陳思宇麵前證明了我比任何女人都強。
可他卻從一開始就背叛了我。
我仰著頭重重的歎出了一口氣,眼角有淚劃過,我這一輩子啊也應該為自己活一次了。
我委托律師起草了一份離婚協議,並且親手寫了一份辭職報告一並由律師交到了陳思宇的手裏。
做完這些我悄悄地辦理了出院手續,拉黑了陳思宇買了去海邊的機票。
我很喜歡大海,以前讀大學那會兒就想著找一個有海的地方工作,和心愛的人養一條狗,在日落的時候去海邊散步。
可是陳思宇卻不喜歡海,後來馮絮進了公司我才知道,她小的時候被水淹過,害怕任何和水有關的事情,所以才從江南跑到了京都。
我離開京都一周後才將關著的手機打開。
看著幾百條的信息和未接電話,我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陳思宇總說公司就算沒了我也可以照常進行下去。
如今看來他可能才發現我在公司的重要性。
看著屏幕上不停閃爍的“老公”兩個字,我猶豫了一下,打算聽聽陳思宇怎麼說。
“喂”
“張雪瑩你發什麼瘋,竟然跟我玩失蹤。你知不知道趙總幾次三番的打電話過來催,就算你辭職了,你的設計稿也要給趙總發過去,你有沒有職業道德。”
趙總是和我合作多年的老客戶,也是當年最難啃的骨頭。
當年就是他在我新婚夜的時候非要拉著我出去應酬,我不去他就拒絕和我合作。
那年我公司艱難起步,我不敢拒絕趙總這樣的大客戶,所以在新婚夜將陳思宇一個人丟在了家。
那晚過後,我給陳思宇買了他最喜歡的那塊表,四萬塊。
而我自己身上六十塊的連衣裙已經穿了三年了。
我緊了緊手裏的手機,腹腔疼的厲害,“我病了,辭職隻是不想影響公司的進度。”
“馮絮進公司後你不是總說她比我有天分比我強,是我總壓著她讓她沒有出頭之日嘛,現在我把機會給你們兩個,你不應該高興嗎?”
陳思宇那邊停頓了一下,聲音裏滿是憤怒,“你的病醫生說了死不了,你現在立刻給我滾回公司。”
我的病死不了?
我捂著嘴巴劇烈的咳嗽了幾聲,看著泛紅的掌心我垂下了眼眸,“沒有別的事就不要再給我打電話了。”
“離婚協議你盡快簽好,該給我的一分也不要少,以後不要再給我打電話了,有事聯係我的律師。”
掛斷了電話,微信突然震動了起來。
看著馮絮發來的十幾張和陳思宇的親密照片,我按著突突跳著的太陽穴,氣的胸口不斷的上下起伏。
我盯著鍵盤看了好久,最終還是退出了和馮絮的聊天頁麵。
現在還不是打草驚蛇的時候。
半個月後我突然接到了一個陌生號碼打來的電話。
盯著歸屬地我猶豫了很久才接通。
電話一接通就傳來了陳思宇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張雪瑩救我,馮絮她要殺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