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牲口也遭不起她那樣折磨。
沒日沒夜幹了一個月後,我們手腳被磨破皮。
但不能歇息,即便是手腳鮮血直流,痛得打哆嗦,也不能有片刻休息。
有一次,我的手指頭壓到機器裏,被切掉了一段。
我發出巨大的慘叫聲,要求去醫院包紮傷口。
錢多多知道後,讓人去取出我的半截手指頭丟給了她養的牧羊犬。
那狗猛地撲上去吃掉我的手指頭。
“謝淼,宿舍裏隻有你考上了985,你說你好端端的為什麼考那麼好?你這不是打我的臉?”
“當然,從此以後你就上不了大學了,以後你在這裏給我當狗,至於你身上的傷口,你好好忍著吧,雖然現在你很痛,但是接下來更痛,我不會讓你死,我隻會讓你生不如死。”
我捂住冒血的手指頭,悲憤和惶恐充斥在我整個身軀,腐蝕我的感官。
我從未有過如此絕望的時候,整個人好似被那條狗反複分解。
錢多多到嫉妒我,又想折磨我,當晚隨便給我找了一個大夫給我包紮傷口。
我無助惶恐,隻能拉著那個大夫的胳膊:“求求你,幫幫我。”
那個大夫甩掉我的手,十分冷漠收拾東西走人。
我傷口是被止血,可幹活不能停,一隻手受傷,那就另外一隻手代替。
如此又堅持了三個月,我的那些舍友卻因意外死了兩個。
她們長期沒休息好,導致神情恍惚,過於疲憊,死在了攪拌機下,連身上的衣服都被攪成了碎片。
死去的兩個舍友在我麵前道謝,我被濺了一身血。
血肉讓我瞬間驚叫暈厥。
暈過去的人總會醒來的,而我是被痛醒的,因為錢多多踩著我的斷指頭使勁碾。
我疼得汗流浹背,低聲哀求。
“謝淼,死不了就起來幹活,你們一個個人上人,現在跟狗一樣在我腳下爬,我可不想你們死的那麼快。”
她嫉妒我們,宿舍女生都考上了985或者11 。
隻有她因為早戀落榜,成為這個黑工廠老男人的情婦。
所以想毀滅我們所有人的前途和未來。
我看不到生的希望,可求生的本能驅使之下,我還是忍著傷痛繼續幹活。
幾年後,我終於死了,死後成為靈魂,飄飄蕩蕩倒是自由。
我飄到家裏,發現爸媽白了頭發,她們變賣所有家產,尋找了我好多年。
我不能上前安慰,隻能看著爸媽抱在一起,遺憾死去......
此時,前世的恨如巨浪似的在我軀殼之內狠狠撞擊,將我胸腔都要撞破。
然而,我不能害怕,不能被前世的經曆使得我方寸大亂,畢竟此時的錢多多已經成為那個黑工廠老男人的情婦。
我要把老東西揪出來為民除害!
我平靜的冷嗤道:“不用,我不想跟著你去,因為我有更好的地方去。”
聽聞我有更好的地方,龔雪她們急忙包圍上來。
“謝淼,你去哪裏?有什麼好地方也介紹我們去啊。”
“帶著我們唄,我們馬上就過去。”
“謝淼,你說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