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之而來的,還有爽徹整個天靈蓋的巨大衝擊力,暖流手臂開始蔓延,開始融進我身體的每一個角落。
心跳隨之加速運作,有種不可言說的力量開始操控我的身體,讓我很想現在就撲倒衣冠楚楚的謝墨。
謝墨打了一晚喪屍,休息整頓期間還換了身白色T恤黑短褲,很好地將他滿身肌肉展露出來。
我目不轉睛盯著他的嘴唇,隻能看到唇瓣在上下交疊,根本聽不見他在說什麼。
謝墨似乎有些生氣,對我蹙了蹙眉,抿了抿嘴繼續說話。
受不了了!
這是我第一次無法控製意識,百爪撓心的難受讓我開始不管不顧往謝墨懷裏衝。
我將他堵在牆邊,單手撐牆開始準備強吻他。
找到了......我的陽氣。
那是一種很難描述的感覺,更多像是一種香味,我拚盡全力將鼻子往他頸邊湊,用力嗅著。
“好香。”我像個變態似的按著謝墨邊聞邊感歎,渾身充滿了力量,腎上激素飆升。
謝墨似乎被我的舉動嚇到,開始用力推開我,我卻趁此機會輕吻他的嘴唇,還舔了舔他的唇珠,在外人看來纏綿悱惻、纏綿悠長。
由於沒看場合強吻,熊大力滿臉憤怒地拉開我的肩膀,將我和謝墨分開。
“你在做什麼?”熊大力怒不可遏地將我甩到旁邊,眼睛裏滿是戒備。
物理性的隔離非常有效,不到半分鐘我就恢複了清醒,睜開眼時已是站在所有人的對立麵。
他們一邊戒備我,一邊攻擊我,有不少人開始朝我身上扔東西。
疼痛感襲來,讓我愈發清醒,我看了看嘴唇嫣紅的謝墨,又看了看滿臉戒備的熊大力,開始著急解釋。
“對不起,我也不知道我是怎麼了,剛剛突然有一股香氣迷惑我,我現在已經清醒了,真的!”我的解釋在外人看來是辯解,甚至有不少好事者開始往我身上貼標簽。
他們說:“她肯定被感染了,她是喪屍!要咬死我們!”
他們說:“剛剛她的眼球都變紅了,肯定是被感染了,快把她趕出去!”
他們邊往我身上扔石頭,邊唾罵道:“打死喪屍!把這個怪物消滅!”
明明一個小時前麵對喪屍還會腿軟,懦弱躲在能力者後麵,如今又能恢複惡毒嘴臉,打著名號要消滅我。
我成了眾矢之的,隻能先找機會開脫,再從長計議。
“我不是喪屍,我的意識非常清醒,這是陰謀,想讓我們內訌的陰謀!”明哲保身也需有個合理理由,我邊後退著邊解釋,正想找個機會開溜時,謝墨終於開口了。
謝墨恢複了冷酷的神情,他邁著長腿走到我旁邊,和我保持安全距離。
“她不是喪屍,她和你們沒有任何差別。”謝墨和熊大力作為小團隊裏的領導者,能力者,哪怕放個屁都有人捧著誇香。
如今他主動為我辯解,這場變異後暴起咬人的喪屍案就變味了。
眾人剛開始還猶豫不決,神情尷尬,支支吾吾不敢提出疑問,謝墨繼續提供證據:“她的眼球沒有變紅,指甲和皮膚都是正常人的顏色,走路姿勢也很正常。”
謝墨冷著臉的表情很有說服力,說話也很簡潔。
他活生生把我打造成與喪屍變異的對立模板,眾人開始以我為標本觀察自己,觀察同伴,成功分走不少惡意視線。
我對謝墨笑了笑,非常感謝他。
謝墨可真是個好人,雖然總是冷著臉不說話,傲氣得像個看不起任何人的小王子,但關鍵時刻卻很善良,不願我被冤枉。
身上還香噴噴的,嘴巴軟乎乎親起來也很舒服,真是個很好的匹配者!
“謝謝你相信我,我…”我感謝的話還沒說完,就猝不及防被一樣冰冷刺骨的東西拷住手腕,一陣刺痛襲來。
我低頭看了看由特殊材質打造的手銬,感受到上麵微帶電流的酥麻感,大腦開始發暈。
謝墨看到我的反應後似乎大仇得報,他不屑地揚起嘴角,眼睛裏滿是冰冷,湊到我耳邊道:“我相信你?你一個被喪屍咬過的人,我憑什麼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