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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明成捏住我的下巴，逼我直視他，我眼神慌亂地不知該看向哪裏。

他勾起一抹笑，剛想嘲諷我什麼，卻突然變了神色。

“夷光，你怎麼瘦成了這樣？”

他的聲音有些顫抖，帶了些慌亂。

我的麵前又出現了另外一隻手，手指修長，保養得宜，搭在了李明成的手上。

“陛下，夷光定是水土不服，多養一段時日便會好了。”

循著清脆的聲音看去，那女子的笑容讓我有些恍惚。

我認得她，她是我父親名正言順的嫡女沈梓妍。

她自小飽讀詩書，被譽為京城第一才女。

而當年舉報父親的那封匿名信後來也被查出是她所寫，這樣大義滅親之舉被天下讀書人頌揚。

因其名聲，大臣們都舉薦她為國母。

我未和親時也知道李明成也在思考此事，畢竟沈梓妍已無依靠，不會禍亂朝綱，是國母的最佳人選。

觀他們如今的舉動，沈梓妍已然成了皇後。

聽了沈梓妍的話，李明成了然點了點頭。

“定如皇後所說。”

他的目光繼續掃過我，帶著些輕視和散漫：“矯情！”

我不敢反駁，眼睜睜看他們倆相攜步入高台才敢緩緩起身。

而身後跟著的嬤嬤靠在我耳邊小聲說。

“別再癡心妄想了，能站在陛下身邊的隻有皇後娘娘，絕不會是你這種賤貨，你最好給我老實點！”

我了然，這五年來，沈梓妍定是把整個後宮都握在了手裏，在我身邊的全是她的人。

何必呢？

沈梓妍是覺得我還敢對李明成心存愛意嗎？

這五年日日毒打不僅打傷了我的皮肉，還打破了我的膽囊，我早已不敢了啊！

我老實本分地在位置上坐著，不敢看周圍。

但總有人不想讓我好過。

慶功宴最開心的莫過於將亡國的戰俘帶上殿，看著昔日尊貴的皇族在勝者麵前低下驕傲的頭顱。

這次也不例外。

一位位戰俘被押上殿，全是蠻族的王孫貴族，我和他們都有數麵之緣，他們也曾都在我身上留下過印記。

看到他們我不免瑟縮，害怕地往後退了兩步。

也有些戰俘看到了我，他們眼神有如實質，在我的身上留下黏膩的目光。

更有欺辱我最甚的格勒出言。

“齊國的夷光公主，我可太想念你的滋味了！”

這話一出眾人皆變了神色，李明成直接站起了身。

“你與夷光公主現下是夫妻？”

格勒聽後哈哈大笑，眼睛中淫光頗甚。

“怎麼不算呢？我們可都知道她腰上的紅痣！”

那些個戰俘全都笑了起來，說出的話不堪入耳。

齊國臣子們議論紛紛，各種好奇探究的目光都落在了我身上，我感覺他們對我都有惡意，忍不住抖了一下。

李明成麵上有了些厭惡，目光有如實質。

“夷光，沒想到你在蠻族還如此不知廉恥，四處勾搭男人！若我沒有記錯，同你和親的皇子早就死了吧？”

那個短命的蠻族皇子待我也不好，但也沒到人人皆可欺辱我的程度，可他沒多久就死在了內鬥中，我更是因此身陷牢籠，成了所有人的玩物。

想到這，我瑟縮地躲了躲，這本不是我的錯啊。可在李明成的眼中，我就是這樣人盡可夫，朝秦暮楚的人吧。

李明成見我絲毫沒有辯解，殘忍地開口對格勒說。

“既然你們與夷光有了肌膚之親，日後就留在她府中，免得她再寂寞地去找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