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假心假意安慰我。
“剛才爸爸不是故意丟下你的,你弟弟和媽媽都在等著我,我不能死。”
媽媽則態度惡劣。
“看你那像個乞丐的樣子,真晦氣。”
“你怎麼不幹脆死外麵,本來辛苦帶回來的食物就沒多少,現在還要分你一份。”
我冷笑。
說的好聽。
食物還不是我用命拿回來的,她根本什麼都沒做。
“那我現在就出去被喪屍咬死?”
媽媽沒想到我敢頂嘴,臉氣紅,又想抬手打我。
爸爸出聲:“行了,回來就好,那地方還有食物,隻有小瑤能進去。”
我懂他意思,留著我還有用。
萬一把我逼急,我真出去了,他們會損失了一個好用的工具人。
媽媽放下手,一臉厭惡。
“要死死家裏,我天天給你上香。”
她哪是想上香。
是還沒放下把我當備用口糧的打算。
當真狠毒。
我自嘲笑了笑,幸好家裏有酒精,我簡單處理傷口,用幹淨的布條包紮。
又過幾天,食物吃完。
我再次和爸爸出去老地方。
帶回食物的同時,我都留下一些巧克力,和其他能提供能量的東西。
第四次之後,小超市裏的東西已經全部搬空。
媽媽不信,從頭到尾搜查我的身體。
“你不會把吃的藏起來了吧,什麼可能那麼快就沒有了?”
“誰讓你跟弟弟吃的多。”
搬來的全部食物,省著點起碼能吃一個月。
媽媽無休止的縱容弟弟,每次他都吃好幾頓的量。
給我的就隻能勉強吃飽。
“弟弟吃多一點怎麼了?他要在家保護我,吃飽才有力氣。”
“我還等著以後他養我們呢,哪像你,吃的也不少,早點死了才好。”
她對我從沒好話,我都習慣了。
一個星期後,家裏的食物徹底吃完。
外麵也找不到新的食物。
我悄悄在找了一根結實的木棍藏在自己房間裏。
每次睡覺都鎖門。
我感覺爸媽和弟弟看我的眼神已經開始不對,像在看食物。
今天夜裏,我聽見門把手有扭動的聲音,立馬睜開眼警惕起來。
扭半天沒扭開。
爸爸用從來沒有過的溫柔語氣講話。
“小瑤,你鎖門幹嘛,快打開。”
我可不傻,迅速把木棍藏在床下,又在門口放下一個繩套。
做好一切,我假裝剛被吵醒,迷迷糊糊的說。
“爸,你找我幹嘛?”
“爸跟你商量點事,快開門,我進去和你說。”
“明天再說吧,我沒穿衣服,不方便。”
見我始終不肯開門。
另一個暴躁的聲音傳來,是媽媽。
“你跟她說這麼多廢話幹什麼,慕瑤,趕緊給我開門,快點!”
“不然等會有你好看的。”
爸媽終究忍不住要對我動手了。
他們顯然已經沒了耐心,使勁轉動門把手敲,猛踹房門。
好在門很結實。
媽媽又說:“你以為躲在裏麵就沒事了?別忘了我們有備用鑰匙。”
我心提到了嗓子眼,劇烈跳動。
逃不出去,今晚我就會變成爸媽和弟弟的宵夜。
我緊緊握住繩套另一端,精神緊繃,不敢有絲毫放鬆。
片刻安靜過去。
隻聽見鑰匙插進門鎖孔的聲音,砰一聲,門開了。
爸媽並排走進來,一左一右堵著門。
我借助客廳微弱的燈光,看見他們手裏都拿了刀。
麵容扭曲,如同魔鬼一般恐怖。
“爸媽,你們要幹嘛?”
媽媽眼裏冒出寒光,吞了吞口水。
“乖女兒,我們養你十多年,你也是時候該報答我們了。”
“放心,媽媽會好好品嘗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