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知道,我是顧舟的狗。
他帶小三回家,縱容小三打我巴掌,我都忍氣吞聲。
甚至要跟我離婚時,我還卑微請求能不能陪在他身邊。
顧舟以為我愛他入骨。
可我隻是想賺取窩囊積分複活我的家人而已。
直到我作為一個需要處理的屍體推到他麵前。
那個一向冷淡的顧舟發瘋了。
......
把房卡和手套一起交給顧舟時,他如冰似的麵龐鬆動,在我額頭上留下一個吻。
“謝謝,安頓好小婭我就回家。”
我點點頭,問他:“你要在這裏過夜嗎?”
顧舟的那點溫柔就這麼輕易消失,因為我多嘴問了一句話。
他皺皺眉,語氣不悅:
“我告訴過你了,這裏離殯儀館更近,我明早還有工作。”
顧舟從事殯葬行業,簡單來講,就是給去世的人化妝的。
這個酒店確實離得更近,很方便他來回照顧梁婭。
我神色如常,甚至幫顧舟整理好衣領。
“明天幾點回來?我做好飯等你。”
顧舟最煩我問東問西,忍不住批評我:
“江頌,知道我要忙,你就不能自己吃嗎?”
看這樣子,是不打算回家了。
我立馬避開他的鋒芒,點了點頭便要離開酒店。
在顧舟眼裏,我隻需要打好下手,其餘的不能問,不能摻和。
哪怕他現在要跟別人開房。
經過顧舟身邊時,他拽住我的胳膊。
或許是剛才的惡劣語氣讓他產生了些許愧疚,他試圖給我一個準確的回家時間。
“小婭最近情況很不好,親人都走了,就剩我一個幹哥哥,我得多照顧她幾天。”
我們已經很久沒有肢體接觸,讓我現在有點別扭。
我將胳膊抽出來:“知道了。”
然後快步離開顧舟身邊。
熟悉的係統音響起:【宿主,男主在看你,貌似有點後悔。】
我急切地問:【窩囊分漲了嗎?】
係統答:【窩囊值75 。】
我鬆了口氣。
隻差25 ,我就可以離開這個世界,回到原世界去複活我的家人。
曾經我為了窩囊分來到這個世界,認識了顧舟。
我原本想利用他賺取分值,可他居然一次都不讓我難堪。
他英俊瀟灑,體貼入微。
告訴我人貴自重,無論為了什麼,都不能輕視怠慢自己。
所以我無可救藥的愛上他,坦白了一切。
我被他編織出的甜蜜的網困住,做了七年的美夢。
直到我真的回不去了,顧舟的冷漠與疏遠才開始浮現。
他認了個幹妹妹,曾經是他的學妹。
為了我做過的事,顧舟也為她做了,甚至更好更貼心。
他們一起工作,無話不談。
顧舟心疼她家人去世,日日陪伴開導。
可我遇到他時,他卻隻思考如何將一個孤女占為己有。
目前為止,我和顧舟已經半年沒有一起吃過飯。
隻能依賴著自己的東西誰會珍惜?
還好,我又獲得了窩囊係統,隻要夠窩囊,我就能回家。
晚上十一點,我被顧舟的電話吵醒。
“把我衣櫃裏最左邊的工作服送過來,我的衣服灑上酒了。”
我迷迷糊糊說了聲好,聽見那邊一愣。
“你平常這麼早就睡了?”
看來,我們已經生疏到他不了解我的作息時間了。
我掛掉電話,帶著衣服出現在酒店門口。
顧舟對梁婭很是舍得,訂了間頂樓的套房。
我進來時,梁婭圍著浴巾從浴室出來,看見陌生人就如受驚的小鳥一般躲進顧舟的懷裏。
顧舟看了眼我,尷尬的安慰著梁婭。
“小婭別怕,她不是壞人。”
梁婭在他臂彎裏露出隻眼睛看我,說:“哥哥,她是你的助理嗎?”
淩亂的頭發、憔悴的雙眼。
我看起來實在不像能夠被稱之為顧舟老婆的人。
果然,顧舟也不想回答,隻搖搖頭。
梁婭的眉眼彎起來:“那看來是嫂子了。”
我將衣服放下,身後的顧舟卻叫住我。
“頌頌。”
他拍了拍梁婭,說:“你看見了,小婭現在很難接受一個陌生的環境。”
我一言不發。
顧舟隻好往下說:
“能不能讓她先住進我們家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