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公司加班的時候,李忠輝突然給我打來電話。
我本想直接掛斷,可他卻發過來一張身處賭場的圖片。
剛一接通,李忠輝就命令道:
“你趕緊給我轉過來三千塊錢,我急用!”
又是這樣,李忠輝是把我當成取款機了嗎?
輸了就朝我要錢,贏了就自己揣進兜裏,哪來的臉?
想到這裏,我冷聲拒絕道:
“這個月的工資還沒下來,我沒有錢了。”
可電話那頭的李忠輝卻不樂意了,他怒吼道:
“快點給我打錢,沒錢了不會和同事借嗎?你怎麼這麼笨!”
明明已經是成年人了,明明是自己輸了錢,可他卻說我笨?
我直接掛斷了電話,不給他繼續說下去的機會。
這已經不是李忠輝第一次賭博了,
他每天不是宅在家裏,就是去那些不合規的賭場賭博。
每次輸錢的時候,他就會像現在這樣給我打來電話。
有幾次甚至還因為聚眾賭博,被拘留了好幾天,可他依舊不改記性。
郵輪旅遊就是他一個在賭場認識的老板告訴他了。
那個老板騙他說,在公海賭博是合法的,
並且不需要帶錢,甚至給他免了票錢。
李忠輝隻需要多帶幾個人,用他們的器官作賭注。
這對於一個有賭癮的人來說,無疑是巨大的誘惑。
我不合時宜地想起上一世撕碎護照,
打亂了了李忠輝計劃後,他那癲狂的表情。
知道自己去不了公海賭博後,
李忠輝就把所有的怒氣都出在我的身上。
拳拳到肉,讓我生不如死。
信息提示音將我拉回了現實,
【你再不給我打錢,我就告訴爸媽。】
這條消息剛發過來沒多久,媽媽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你趕緊給你弟弟把錢打過去,他著急用你不知道嗎?”
一接通,鋪天蓋地的埋怨聲就傳了過來。
媽媽的理直氣壯就像是我犯下了滔天大罪一樣。
她總是向著李忠輝,無論發生什麼都站在他那邊。
我曾經也勸過爸媽,讓他們管一管李忠輝,不要再讓他賭博了。
可他們卻滿臉不在乎,無所謂地說道:
“這有什麼,這不就跟打麻將一樣嗎,我們比你懂得多,你就別瞎摻乎這些事了。”
我害怕他誤入歧途,對他嚴加管教,
可爸媽的縱容讓他更加放肆,甚至將家裏的存款全部輸光。
後來家裏沒錢了,李忠輝又把目光轉移到我的身上,
讓我成為他新一輪的提款機。
是他們無數次的溺愛才導致李忠輝起了用他們器官做賭注的念頭。
“快點轉錢,要不然你就這輩子別回來,我們就當沒你這個女兒!”
說罷她便掛斷了電話,不給我拒絕的機會。
我無所謂地聳了聳肩,什麼好地方,我還不想回去呢。
上一世殺害我的時候可沒把我當她女兒,
不就是要錢嗎?說得這麼冠冕堂皇幹嘛。
直到我下班,我都沒給李忠輝轉錢過去。
在他第無數個電話打來時,我終於大發慈悲地按了接通鍵。
“你怎麼還沒給我轉錢?再不給錢我就被人打死了,有你這麼做姐姐的嗎?”
還有這好事?我笑開了花,
“是嗎?那可太好......太令我傷心了。”
“傷心就趕緊給我轉錢過來,我還要去旅遊賺大錢呢,要是耽誤了我的正事,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我的表情瞬間變得嚴肅,那可不行,他必須得帶著爸媽去旅遊!
“還不轉錢是吧?等我逃出去,你這份工作也別想幹了!”
眼見我還不行動,李忠輝又開始威脅我。
到底是親生的,說話方式都是如此的相像。
我被上一家公司裁掉的原因,
就是因為沒給他轉錢,他來公司鬧我,我才被裁掉的。
現在的這家公司待遇很好,工資也很高,
我可不想再因為他而丟掉工作。
況且,李忠輝的毒癮很大,
那個郵輪上的賭場又極具誘惑性。
他肯定會在輸掉所有的賭注後,把自己的器官也壓上。
此次郵輪旅遊,我不信他能平安歸來。
屆時,殺害我的三人都會付出代價!
我掛斷電話,給李忠輝轉過去三千塊錢,
他很快就收下了紅包,並回複道:
【算你識相。】
我熄滅了手機,對三天後的郵輪旅遊充滿了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