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一個月過去了,靈山的修仙弟子已經來各世家開始選拔人才。
來行的隊伍中有一位靈山大弟子浮華,也是林淺前世的大師兄。
靈山修行的日子嚴苛冷漠,唯有這位麵冷心善的大師兄會在林淺每次受傷時送上靈藥。
浮華是一個天賦極高之人,但在前世卻因為多次幫林淺頂罪或掩瞞偷偷下山後被逐出師門。
這次,林淺為了不被選上費勁心思,在試煉時還故意打碎了測試儀器。
穿著華麗衣裙的她在見到浮華時還是下意識親昵地走過去,喊了一聲:“大師兄。”
浮華卻緊皺眉頭,往後一退道:“姑娘,自重。”
林淺愣住,似乎才想起來她已經不是靈山弟子了。
不過她並也並不在意這個便宜師兄,隻要這一世能和她的薛郎相守。
測試結果出來,我是修仙天賦最高的人,前世因為剝去仙骨我根本下不來床,所以連測試機會都沒有。
林淺卻高聲驚訝道:“怎麼可能!他連仙骨都是偷的我的!怎麼可能有修仙天賦。”
浮華因為她的言語不滿道: “姑娘莫要妄言,這世上哪有仙骨能被偷走的事情。”
她立馬意識到表情不對,又換上了一貫白蓮花表情。
“沒有沒有,我隻是驚訝了,畢竟兄長這麼多年都渾渾噩噩的,我是為兄長有修仙天賦開心的。”
隻是浮華早已看清楚她的心性,不再多言。
結果自然就是我被靈山宗門帶走,而她留下。
臨走時,她一臉偽善地對著我笑道:“兄長,那靈山修煉的苦終於得到你嘗嘗了。”
我裝作聽不懂立馬隨著宗門眾人去了靈山。
宗門修煉總是刻苦的,而林淺一直覺得是因為我的仙骨才讓她走上了這條痛苦的道路,所以記恨我。
我求之不得的東西在她眼裏是棄之無憾。
到達靈山後,我因天賦超高拜入掌門門下。
從那以後我不分日夜刻苦修煉,向師兄姐虛心求教。
進步之快連掌門師父也連連稱讚,大師兄浮華也對我另眼相看。
沒想到時隔幾月,林淺卻來到靈山下找我,見不到我她便在宗門門口破口大罵,說我薄情寡義,進入宗門後就不再管顧家中。
宗門眾人都知道,來了靈山後就是一心求仙問道了,家裏人巴不得不拖後腿,哪裏還有來要管顧家中的。
可她鬧得太大,我無奈,還是去見了林淺。
“兄長,你一定要幫幫我!父親母親不允許我嫁給薛家三郎,兄長你從小是最寵愛我的,你現在是修仙之人,他們不敢忤逆你的......”
我沉默著。
如果是以前,我確實是最寵愛林淺的,所以她一遇到什麼事情就會找我善後。
想起小時候她不管犯了什麼錯,隻要看了我一眼,我一定會立馬頂上。然後我就會被父母狠狠責罰,命令下人用藤條在我身上抽得滿身傷痕無法動彈。
冬天罰跪在雪地裏,夏天身上的傷口很快就會潰爛。
林淺總是會悄悄拿著傷藥來找到我,哭著說:“兄長對不起,都怪我不懂事,才讓你替我受罰。”
可是我卻忘了,如果是真的在意,怎麼會故意犯錯都讓我被父母責罰呢,又怎麼會每次都硬生生把我推上去受罰呢?
一家人的寵愛,早就讓林淺變得畸形。
林淺從來不是突然變壞的,她從小的時候就已經從骨子裏壞透了。
我對這個妹妹所做的一切,在她眼中都是阻礙和羞辱。
見我不說話,林淺就開始變得厲色,指著我說道:”反正我現在已經懷了薛郎的孩子,如果你不願意幫我,我就大鬧一通,然後自縊在這靈山下,讓你再無名聲可言,讓你被逐出師門!”
她是認定了我一向是對她百依百順的,怎麼可能親眼看著她去死。
隻是我以前從未注意到,在我寵愛裏長大的妹妹竟然如此自私,為了自己現在也不惜毀掉我。
哪怕心中已經決定不再管她,聽見她這樣說心中還是不免刺痛。
我開口道:“這件事也並不是無解決之法。”
她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我接著說道:“你知曉我現在是修仙人,不便插手凡間事。你如果將你懷孕的事情直接告訴母親,想必你是一定能嫁與薛家郎的。”
既然她如此想嫁給她,也用懷孕來威脅我,那就讓她自己吃下這個苦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