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混混有許多打架鬥毆的前科,還當過搶劫犯。
這次警察把他抓住,他徹底不能翻身了。
而我被姐姐吸引了注意。
她明明已經怨恨到不行,卻還要強壓著情緒對我循循善誘地說:
「其實媽媽根本不愛我們,你這麼賣力,可這筆錢她壓根沒打算留給你。
「不過隻要你聽我的,這筆財產最後我分你一半,怎麼樣?」
她不知道我也是重生的,她以為掌握著一些前世的記憶就能夠把我玩弄於鼓掌之中。
我倒想看看她能耍什麼花樣。
我好奇地看向她。
她在我手心寫下幾個字,然後微笑說:
「這兩種保健藥放在一起吃就是慢性毒藥,而且保證不被人發現。」
我通體發寒。
媽媽雖然很瘦,但身體一直沒什麼大病。
上一世她因病突然離世,我隻以為是因為網暴誘發了急性病。
可現在我不敢想。
什麼樣的深仇大恨能讓她去親手毒殺自己的媽媽?
她一臉不耐地催促說:「你記下剛才的藥名沒?咱倆能不能得到這筆錢就看你的了。」
我把手心握成拳,然後緩緩地點了點頭。
她這才換上一副笑容,眼裏全是算計。
我的心徹底涼透了。
我本來隻想讓警察把她關幾天讓她長長記性,可我發現我低估她的心腸了,我也不打算這麼輕易地放過她了。
接下來每一天我都來探望她,裝出一副唯她是命的窩囊樣。
她出拘留所那天,我給她彙報了任務進度:
「我買了藥,悄無聲息地放進了飯裏,她也連續吃了一周了。」
她滿意地點點頭,「這個方子吃一周就能徹底摧毀人的底子,不出一個月,就隻有等死的份兒了。」
她叮囑我一定要繼續下藥,等事成了財產就分我一半。
我垂下了眉眼,幽幽地說:「可我沒機會再下藥了。」
她皺眉問我什麼意思。
我看向她手裏的生煎包,「因為你被放出來了,我不能再每天給你帶飯了。」
她僵住了。
她拿著生煎包的手微微顫抖,不可置信地看向我,眼裏全是恐懼。
姐姐,你算計別人的時候,就沒想過也會被別人算計嗎?
她當場嘔了出來,用手指去扣嗓子催吐,可惜這加了藥的飯她已經連續吃了五天了。
我輕輕拍她的背,帶起許多掉落的頭發。
看來,身體的底子確實被毀得差不多了。
她恨死我了,眼神都淬了毒,可這是在派出所門口,她什麼也做不了。
她隻能抓著唯一的稻草跟我說:
「嗬,等我跟爸去了省城發了大財,什麼病治不好?
「既然你執意要跟著媽媽,那你就跟她一起窮死吧!
「希望幾年後再見到你,你沒有被餓死,你給我等著吧!」
我望著她倉促離開的背影挑起眉毛。
世界上哪有平白無故地發大財?
命運給你的禮物,早就在暗中標好了價格。
為了以防萬一,我還是帶著媽媽去做了全身體檢。
拿著媽媽的體檢單,看著上麵身體健康的字樣,我的手微微顫抖。
重來一次,我終於不用失去媽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