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寂來我房裏時,已經是夜深了。
淒白的月亮高高地掛在夜幕,被繁星簇擁。
他身上帶著濃烈的酒味,卻是讓人聞著清甜的香雪酒。
秦寂原本是鮮少飲酒,尤其是飲得如此酩酊大醉。
隻是今天不同,今日是那個人的生忌。
他又在懷念她了,所以忍不住借酒澆愁,讓醉意來掩蓋自己揮之不去的哀愁。
香雪酒的味道特別的清甜,讓我情不自禁地靠近他,像一隻貪婪的狸奴湊近了他的脖子處,蹭了蹭。
秦寂喜歡我這樣貼著他。
一手將我抱起,一手扯掉了我的衣裳。
他熾熱又滾燙的吻落在我的脖子上,落在我的胸口處,也落在我的眉眼......
這位大名鼎鼎的攝政王,夜裏纏綿時不愛點燈,隻喜歡就著從窗戶透進來的白色月光,然後一遍一遍纏綿悱惻地喊著——昭昭。
可我不叫昭昭。
我是青樓女,名喚阿嫵,是被人千辛萬苦找出來送給攝政王的禮物。
因為我啊,模樣像極了那位死在大火裏的昭華公主。
有多像呢?
像到攝政王見到我的第一眼就怔住了,杯中酒灑了一身。
後來,攝政王每日替我在眼尾點痣。
他說,加上眼尾的一粒紅痣,便與她一模一樣了。
當朝公主殿下——昭華,正是攝政王心心念念的白月光。
孟冬初雪,昭華公主的寢殿起了一場大火,公主屍骨無存,隻留一團灰燼。
攝政王從此傷了心,再不近女色。
世人皆稱,攝政王愛慘了昭華公主,此生隻有她一人。
可這份癡情,隻維持了兩年。
兩年後的今天,攝政王正把我壓在身下,不知疲倦地索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