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貓般悄無聲息地靠近他,貼近他的耳側,溫熱的氣息帶著淡淡的香水味直抵他的心扉。
她的聲音低柔如絲在他耳邊緩緩展開:“江總,你要是再這樣盯著我看,我怕真以為你對我有那麼點兒意思哦......”
江煜宸心頭微微一顫,那微熱的呼吸撩撥著他的神經。
他看似隨意地擺弄著領帶,指尖在那光滑的布料上遊走,深邃的眼眸中泛起暗流湧動。
他嗓音略顯沙啞:“我早就跟你說過......”
然而,不等江煜宸把話說完,一個女聲突然插了進來,打破了這微妙的氛圍。
施瑾聞聲抬眼望去,果然是周硯辭和沈意姍這對冤家。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沈意姍柳眉微皺,那張精致的臉上滿是正義凜然的神情,她毫不客氣地數落起施瑾:“施小姐,你怎麼能幹出這種事兒來呢......”
她的語氣裏充滿了責備與不解,仿佛施瑾的行為觸犯了某種不可逾越的道德底線。
施瑾冷冷回望,眼中寒光閃爍仿佛在質問:今兒個你又想搞什麼鬼名堂?
沈意姍被她犀利的目光震懾住,但她硬著頭皮繼續道:“你和硯辭哥剛離完婚,這就開始對江總下手了?這也太不合適了吧?”
周硯辭臉色鐵青:“瞧你這猴急樣兒。”
他們的對話聲越來越大,很快吸引了宴會廳內眾人的注意。
那些原本沉浸在各自世界的人們紛紛投來八卦的眼神,開始七嘴八舌地議論起來。
“哎喲喂,這不是那個農村來的丫頭嗎?聽說她靠著老爹的關係嫁給周總的,本以為農村人淳樸,原來也這麼會玩兒。”
一個打扮華麗的女人壓低聲音,話語間滿是對施瑾的鄙夷與不屑。
“剛離完婚就對江總下手,這是什麼操作啊?”
另一個男子搖頭晃腦,臉上寫滿了驚訝與好奇。
“江家怎麼會讓這種貨色參加自家的宴會?”一位老者搖著頭,語氣中透著對施瑾的輕蔑與不滿。
“瞅她那狐狸精的模樣,一看就是個勾男人的高手。”
一個年輕女子撇撇嘴,眼神中滿是對施瑾的嫉妒與敵意。
這些刺耳的話語一字不落地飄進幾人的耳朵裏,沈意姍心裏暗爽不已,她幾乎快要忍不住笑出聲來,但表麵仍舊裝出一副替周硯辭鳴不平的架勢。
她秀眉緊蹙,假意擔憂地說:“施小姐,硯辭哥畢竟也沒虧待過你,你這麼幹,讓他麵子往哪兒擱啊?再說,江總是什麼人?他會看穿你的那些小心思?”
她的聲音雖然溫柔,但其中的冷嘲熱諷之意卻難以掩飾。
施瑾聽完,竟忍不住笑出了聲。
“你們在逗我玩兒呢?”
她看著兩人,眼神中滿是戲謔。
“你笑什麼?”周硯辭氣得咬牙切齒,他的聲音因為憤怒而顯得有些扭曲,“施瑾,別以為這麼做對你有什麼好處!”
他的手指幾乎要嵌入掌心,可見其內心的憤怒之深。
江煜宸臉上始終掛著一抹淺笑,他的眼神卻那冷冽讓人不寒而栗。
他開口,語氣中透著寒意:“我記得兩位今天剛領了結婚證吧?”
他的聲音不高,但卻清晰地傳遍整個宴會廳。
此言一出,周硯辭和沈意姍的臉色瞬間變得比苦瓜還難看。
他們剛才站在道德高地指責別人,全然忘了自己領離婚證的同時也領了結婚證這檔子事。
此刻,他們麵麵相覷,尷尬無比,仿佛被人當眾揭開了虛偽的麵具。
宴會廳內的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隻有那些竊竊私語的聲音在空氣中回蕩,為這場鬧劇增添了幾分戲劇性。
施瑾的話語如同鋒銳的冰錐,直刺向周硯辭的內心:“周總,你把懷著孕的小三領回家的時候,是否曾提醒過自己,這種行為並無半分益處?”
她的語氣中滿含譏誚,砸在場中,激起一片震驚的漣漪。
“我去,信息量爆炸啊!”
人群中有人驚歎,聲音裏夾雜著難以置信與興奮。
“這哪裏是無縫銜接,根本就是出軌實錘,證據確鑿!”
另一個聲音附和,語氣中帶著對周硯辭行為的鄙夷。
“牛掰了,自己當了賊還大喊捉賊,真是厚顏無恥!”
又一人憤慨地諷刺道。
麵對四麵八方投來的異樣目光,周硯辭的臉色瞬間鐵青,但他仍竭力保持鎮定,強行壓製住內心的慌亂,斷然回應:“這事兒與沈意姍無關!”
沈意姍眼見局勢失控,周圍的竊竊私語如同針尖般刺痛她的耳膜。
終於,她鼓起勇氣,緊咬著泛白的唇瓣,眼神堅定地反駁:“施小姐,你錯了!沒被愛的那個才是小三!我是光明正大地嫁給硯辭哥的!是你在婚姻中不忠誠,背著硯辭哥與江總暗度陳倉,這一切與我們無關!”
周硯辭聽聞此言,心中驟然一震,怒火瞬間被驚駭取代。
他深知沈意姍此舉無異於火上澆油,此刻的他隻有一個念頭:必須盡快製止沈意姍的衝動行為,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江煜宸聞此言論,麵色微沉,眼中閃過一絲饒有興致的光芒,他冷峻地反問:“你的意思是,我成了插足你與施小姐之間的小三了?”
沈意姍聞聲如遭雷擊,她愣在原地,仿佛剛剛從一場噩夢中驚醒。
她急得舌頭打結,慌忙解釋:“不,不是這樣的,我是說施小姐在試圖勾引你。”
施瑾聞言,嘴角輕輕挑起一抹嘲諷的笑容:“看來你這小三的劇本真是看多了,既然已經成功上位,就別輕易分手,免得一對瘋瘋癲癲的男女流落市場,你們兩人,果然是天造地設的一對,還是鎖死算了。”
周圍的人再也按捺不住,紛紛放聲大笑。
沈意姍與周硯辭的臉色瞬息萬變,沈意姍更是身體微微顫抖,但她強忍住內心的波動,決意不能讓施瑾占據上風。
她深吸一口氣,眉心緊蹙,裝出一副擔憂的模樣:“施小姐,我知道你在嫉妒我,但我仍希望你能善待自己,做個好姑娘。再者,周家的東西你還沒歸還呢,那都是硯辭哥辛辛苦苦掙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