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兩人之間清清白白,周硯辭打死也不信!
好一個施瑾,居然敢指責自己出軌,明明是她先背叛婚姻!
周硯辭不自覺地握緊了床單。
“硯辭哥?你怎麼了?是我說錯話了嗎?也許我真的是對施小姐太過惡意揣測了......”
沈意姍的聲音把他從思緒中拉了回來。
周硯辭臉色難看,但他還是拉住了沈意姍的手,輕聲安慰她:“不,意姍,你沒有說錯,多虧你我才看清施瑾的真實麵目。看來,離婚協議得重新考慮一下了。”
沈意姍望著男人的大手握住自己的手,臉上泛起一抹嬌羞:“硯辭哥,醫生說寶寶滿三個月了,我們可以......”
......
文瑜天生善於交際,加上又是酒吧開業,施瑾被她硬拉著狂歡了一整夜。
清晨,客人們散去,文瑜酒氣熏天但並未醉倒,施瑾沒喝酒,隻好先開車送她回家。
文瑜坐進副駕駛座,轉頭看了看車內裝飾:“哇,周硯辭還挺講究的嘛,這車竟然是頂級配置!”
施瑾微微一笑。
當年周家差點破產,濱江的名流們都在等著看他笑話,讓周硯辭深受打擊。
所以當周家的情況略有好轉後,他不顧一切用當時手裏全部現金買了這輛頂級配置的庫裏南。
不管是否實際,就是要撐場麵,對於周硯辭來說,麵子比命都重要。
當年,周硯辭買下這輛豪車後,周家的經濟狀況就陷入了困境,連保養費都成了負擔。
而她,文瑜,又一次傻傻地用自己的積蓄填補了這個窟窿。
直到現在,周硯辭仍認為他的商業才能一次又一次地挽救了周家,嗬。
送文瑜回文家後,施瑾準備回家。然而,剛進入小區,還沒停車,就碰上了兩個不受歡迎的人。
周母和沈意姍。
周母氣勢洶洶地跑到施瑾的車前,還好施瑾及時刹車,才避免了碰撞。
她煩躁地皺起眉頭,昨晚一夜未眠,早上又遇到周母,真是倒黴透頂。
她看著周母透過車窗大聲喊她下車,施瑾歎了口氣,無視了她,重新啟動車輛。
周母沒想到施瑾會如此決絕,慌忙躲避,結果一個踉蹌,重重跌坐在地,疼痛瞬間蔓延全身。
“周阿姨!”沈意姍急忙去扶周母。
原本她慫恿周母來要回庫裏南給自己用,但顯然沒料到施瑾會如此強硬。
周母一邊起身一邊破口大罵:"施瑾,你這個小賤人,你想謀殺嗎!"
施瑾慢慢搖下車窗,冷漠的眼神疲憊地掃過周母:“好狗不擋路,讓開。”
周母無法忍受這種眼神,指著她尖聲咒罵:“施瑾,你現在翅膀硬了啊!不僅婚內出軌,還騙走了我家三千萬和布加迪,如今還想對婆婆下手?”
"我出軌?"施瑾冷笑一聲,看向沈意姍,"這話是你編的吧?"
沈意姍沒想到施瑾會直接質問,臉上閃過一絲尷尬,拉了拉周母的衣袖:"阿姨,我們隻是猜測而已,沒有證據......"
"還需要什麼證據?"周母怒氣衝天,“她如果沒有出軌,江家那個人為什麼會找上她?”
說完,她把沈意姍拉到自己身後,瞪著施瑾:“我警告你,你別嚇唬意姍,否則我大孫子有任何閃失,我絕不放過你!”
“五千萬和車,你必須還回來!”
說完,周母轉身,拍了拍沈意姍的手,像是在安慰:“意姍,有阿姨在,你不用害怕,今天阿姨一定幫你拿回你的東西!”
沈意姍乖巧地握著周母的手,眼神卻不自覺地掠過麵前的庫裏南,嘴角勾起一抹得意。
"她的東西?"施瑾白皙的手指拿下墨鏡,小巧的臉龐五官精致,攝人心魄。
周母被她的美貌晃了一下,眼中不滿更甚。
這個狐狸精,不就是靠這張臉到處勾引男人嗎!
"你要是識相,立馬還回來!要不就別怪我不客氣。"周母冷冷地說。
施瑾沒了耐心,她看向沈意姍微凸的小腹,嘲諷地笑了聲:“你再囉嗦一個字,這個婚,我不離了。”
兩人一愣。
施瑾的手臂撐在車窗上,嘴角勾出玩味的笑:“我這位好婆婆,以前總說我不下蛋,如今有人替我生了,反正我對周硯辭在外麵的行為不在乎,多生幾個孩子,讓我輕鬆當媽也無所謂,反正隻要我掛著周太太的頭銜,周家賺的所有錢我都要分一半,而你,沈意姍,我該稱呼你為小三,還是情人呢?”
這聲音雖柔,卻蘊含著令人膽寒的力量,如同無形的枷鎖,緊緊束縛住在場每個人的心神。
沈意姍的臉色瞬息間褪去血色,蒼白如紙,她慌亂中抓住周母的手臂,那力度之大,使得周母眉梢眼角瞬間擰成一團。
沈意姍竭力抑製住自己那因驚懼而顫抖不已的聲音。
之前在國外,沈意姍曾聽聞周硯辭的妻子性情溫順,易於擺布,本以為能夠輕而易舉地把控整個局勢。
然而,經過數次激烈的交鋒,沈意姍才恍然醒悟,自己大錯特錯。
這個看似柔弱的女人,骨子裏的堅韌與狡黠遠超沈意姍的想象。
待施瑾駕駛的車輛優雅地越過她們,精準無誤地滑入車位,那份從容不迫的姿態,令沈意姍與周母一時之間竟看得目瞪口呆。
直至施瑾步出車門,周母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
她目光如刀,惡狠狠地瞪視著施瑾。
這小妖精,竟敢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戰她的權威!今日若不徹底教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妖精,她便枉為周家的當家主母!
周母的眼眸中烏雲密布,她毫不猶豫地揚起手掌直奔施瑾的臉頰而去:“你這個小妖精,老娘今天非得讓你嘗嘗厲害不可!”
麵對突如其來的攻擊,施瑾全無防備,隻能本能地閉上雙眼。
真是見鬼了!她竟然低估了這個前婆婆的素養!
這個自詡大城市出身的老太太,實際上文化程度極為有限,當年僅憑死纏爛打的方式懷上周硯辭他爸的孩子,才得以踏入周家的大門。
與她談論家族榮譽、體麵之事,無異於對牛彈琴!
看來這一記耳光,是避無可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