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家裏催婚無奈隻能回家接受相親,沒想到正趕上家鄉洛陽文旅在瘋狂宣傳。
一出高鐵站門口就看到了一排金甲武士高聲齊喊:「恭迎公主殿下回城!」
全都是85的帥氣男大。
其中一個背對我,寬肩窄腰,身材比例超級棒,完全是我的理想型。
既是公主殿下,要一下侍衛的聯係方式不過分吧。
不等我開口,他忽而轉頭笑著對我說:
「姐姐,你回來了,好久不見啊!」
齊牧——我資助六年的貧困生。
1
沒想到時隔兩年見麵竟然是這樣的場麵,我尷尬的揮了手揮手,「好久不見啊,小齊牧。」
齊牧一臉無語的看著我,「姐,我已經24了不小了。還有不要再喊我小齊牧。」
我看著齊牧炸毛的表情,更可愛了。
「好好好,不喊就不喊唄!」
我和他已經兩年沒有見麵了,轉眼他也要畢業了,我的資助也快結束了。
我正想的出神。
齊牧出聲打斷我:「姐,我還要繼續工作你先回家,我晚上去家裏拜訪一下叔叔和阿姨。」
沒等我答應,他就已經開始幫我叫車,直到把我送上車他才回到工作崗位。
可以嘛!
曾經的傻弟弟現在都這麼會照顧人了,不枉我資助他六年,果然沒看錯人。
回到家,果然老爸老媽開始瘋狂輸出,什麼時候我寫教案能像他們說話一樣滔滔不絕。
沒錯,我是一名教師,從畢業到現在,已經從業六年。
老媽無可奈何的對我說:「嘉嘉啊,自己的終身大事能不能抓點緊。」
老爸也應和道:「都28了,連個對象都沒處過,出門我都不好意思。」
我左耳朵進,右耳朵出,早神遊到明天和閨蜜去哪裏玩的問題上。
老媽看我在出神,使勁拍了一下我的大腿,「聽沒聽到,明天去相親,你王阿姨介紹的。」
我應付的回道:「知道了,知道了。」
過年相親什麼的,終究還是逃不過。
腦海裏突然閃過185的大帥哥,我趕忙道:「哦的,對了,晚上齊牧要來,老媽你多做點好吃的。我看那小子瘦的很。」
老媽聽到齊牧立馬眉開眼笑,我都懷疑齊牧才是她親生的。
「齊牧,那孩子也挺久沒來了,說起來那孩子怪可憐的。」
老媽的話把我拉回了第一次見齊牧的時候。
2
第一次見齊牧,他在被人群毆。我報了警,並跟隨警察做了筆錄。
在警局,我重新審視了齊牧,他就像一個野蠻生長的野草,混身透露著不服輸的韌勁。
我了解事情原委後,知道齊牧是因為幫人帶打遊戲而對方沒付錢,雙方起了衝突。
齊牧缺錢,非常缺。
從小他的母親因為不能忍受家暴丟下他和別人跑了,父親有了新的家庭。
而他從小和奶奶相依為命。
打遊戲賺錢也是因為奶奶生病了需要做手術。
當時正是他高考的關鍵時期,我做了一個影響我一生的決定:資助齊牧。
我用自己賺的第一筆工資資助了齊牧,幫他度過難關
希望他可以順利通過高考,結果不負眾望,他考上了當地的重點本科。
之後的每一年我都會定期給齊牧打錢,盡管上大學以後他說自己可以兼職賺錢,不再需要我的資助了。
我還是繼續資助他直到現在。
因為我想他在上學期間可以全身心的投入到學習中,不要浪費時間。
之後我被調去外地工作和齊牧見麵的次數屈指可數,上一次見麵是在因為他奶奶去世了。
那天他眼睛哭的通紅對我說:「姐姐,我沒有親人了,隻剩下我自己了。」
聽到這裏我伸手抱住了他,慢慢的拍著他的背安撫著他,「齊牧,沒事的,你還有我。」
「要不,幹脆當我媽的幹兒子,從今以後你就是我弟。」
聽到這裏,齊牧好像逆鱗被觸摸了,跳了起來,反駁道:「誰要當你弟,不要自作多情。」
說完還哼一聲,把頭扭到一邊。
他知道我是在以這種方式安慰他,他轉過身擦了擦眼淚,鄭重的對我說了一聲,「謝謝你,姐姐。」。
門玲聲打斷了我的思緒,齊牧來了。
他手裏提著水果和給我買的零食。
老媽看到果然說出了萬能交際用語,我學著她,「來都來了,還帶什麼東西。」
「這,死丫頭,學我說話幹嘛。」說完伸手要打我。
說完大家都哈哈大笑了起來,氛圍調動起來了。
我還擔心齊牧來了會不自在。
結果可想而知,他比我都像我媽的親生孩子,我媽一頓噓寒問暖
「學習怎麼樣啊!有喜歡的人沒有啊!以後準備在哪工作呢?」
這奪命三連擊,我剛準備轉開話題。
誰知齊牧搶先一步,「阿姨,我學習還不錯,年年會拿獎學金,將來準備去外地工作。」
見他似乎很樂意回答,我便八卦道:「那喜歡的人呢?有沒有?」
我瓜子都準備好了,想著聽他的戀愛史。
結果他告訴我有喜歡的人,隻不過沒有表白。
「有照片沒有,來,姐給你把把關。」說著就好奇的往他身邊湊。
他拿出手機給我看了一張兩人擁抱的背影
我不甘心的問他,「就這,正臉照呢?」
齊牧沒有絲毫猶豫直接說:「沒有。」說完,就把手機收回去揣兜裏了。
似乎還有些小情緒。
見他神秘兮兮的,指定有鬼。
3
我正準備套套齊牧的話。
「啊,老媽你怎麼又打我!」我揉著腦子看著老媽,隻見她還想拿栗子敲我。
「多花點心思在你自己的戀愛上吧,別八卦人家小齊。明天給我去相親。」
齊牧聽說我明天去相親,整個人臉色都變了。追著我媽問了一些相親對象的情況,簡直比我這個當事人都關心。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要去相親呢!
問完我媽又開始問我,「寧嘉怎麼想,你也想去和他見麵嗎?」
「沒大沒小,喊姐。」我開玩笑的和齊牧說著。
突然他抓著我的胳膊嚴肅的問我:「你到底想不想去,你要和他結婚嗎?」
我看著齊牧這麼激動有些不明所以,「你這麼激動幹什麼,隻是一個相親,成不成還不一定。」
齊牧對我無所謂的態度有些生氣,直接不和我說話了。
我被齊牧搞的一頭霧水,相個親而已,我都沒生氣,他生個什麼氣。
真是皇上不急太監急!
齊牧好像聽到我說他了,回頭盯著我。
我心虛的低下頭,暗戳戳道:「本來就是。」
「小屁孩,現在長大了,真是膽子大了。」
齊牧臨走前,叮囑我如果明天有什麼事就給他打電話。
切,我不以為然,相個親能有什麼事。
還真出大事了。
家人們遇到buff男了,普信+媽寶,真是見識到了絕品奇葩。
因為我守時的原因所以我提起半小時出門,在約定時間前15分鐘就到了。
過了約定時間20分鐘了,我已經有點不耐煩了。
怎麼相個親還遲到,問了一下我媽到底怎麼回事。
我媽讓我再等一會兒,正好這時齊牧給我發消息,問我情況怎麼樣。
我和他吐槽了一通,說人還沒見著呢?齊牧問了我相親地點,讓我有任何事情就給他發消息。
我剛答應了,相親的對象就來了。
「不好意思,公司有事遲到了一點,你好,我叫王康。」
「你好,我叫寧嘉。」我和他握手,結果他開始抓著我的手不放,我吭了一聲,他才意識到失態。
看門見山,他就開始問我一年收入多少,做什麼工作,婚後得和他媽住在一起,他談過3個對象,對感情忠貞。
「停停停,讓我插句話好嘛?」我直接抬手讓他不要再說了。
我被他一頓輸出問蒙了,相親現在都這麼簡單粗暴嗎?
我隻想快點逃離這個地方,敷衍的回他,「我是小學教師,一年收入10萬以內。還有我們隻是相親還沒有達到探討結婚的地步。」
王康聽到這裏不樂意了,「我對你的長相很滿意,我一年收入30萬,你完全可以辭職當家庭主婦。畢竟你工資那麼少,你隻要照顧好我爸媽就好了。」
我被他的三觀震碎了,這就是當代普信男嗎?
聽到這裏我和他攤牌了,「首先,王先生,我申明一點我們隻是相親,我不會和你交往,更不會去你家當傭人。還有我工資多少和你沒有任何關係,你30萬你清高。」
我站起來準備提包就走,王康抓著我的手不讓我走,讓我和他平分咖啡錢和打車錢,說他是為了我才來這裏的,如果不是為了我他根本不會來。
我被他的強盜邏輯震驚了,「這是王阿姨讓我們來這裏相親,所以不存在你為了我來。」
我留下我的咖啡錢就要走。
王康還是不肯,拉著我就要和我理論,憑什麼對他不滿意,拉扯之間,我被王康推倒在地上。
還沒等我回過神來,齊牧衝進來一拳把王康打倒在地,一拳接著一拳在王康的臉上招呼。
齊牧失控了,我多次喊讓他住手,可是齊牧非但沒有收斂反而打的更凶了。
我看王康已經接近昏迷,嘴角都帶血了。
抬手打了齊牧一個巴掌,「齊牧,你給我清醒點?!」
4
齊牧抬頭看著我,眼睛裏布滿紅血絲,停下了動作。
他的拳頭都出血了還是緊握著。
我使勁掰開,他依然不為所動,他仿佛還沉浸在我被欺負的畫麵裏,我摸了摸他的頭,「齊牧,姐姐沒事,沒事。」
漸漸的齊牧回過了神來,一把把我抱進懷裏。「寧嘉,寧嘉。」
他一直重複的喊著我的名字,好像下一秒我就不在了。
我為了讓他安心,一遍一遍的回應著他,「我在,齊牧,我在。」
齊牧被警察帶走了。
我也跟著去做了筆錄,向警察說明了事情的原委。齊牧是為了保護我才動手打的王康。
警察在了解事件始末過後,對齊牧進行了一頓批評教育。無論如何也不能動手打人,隻要動手有理也會變成沒理。
在向王康賠付了治療費後我和齊牧走出了警察局。
我對齊牧今天的做法其實有些生氣,老大不小的人,怎麼動不動就用拳頭。
可是齊牧並不這樣覺得,他說不能看到我受一點傷害。
我安慰他,「這不好著呢嗎?沒有任何事情。」怕他不相信還轉了個圈給他看。
齊牧被我這個樣子逗笑了,我心裏的石頭也落地了。
我知道齊牧是為了我的安全著想,可我也要為他考慮。
從警局出來已經很晚了,齊牧擔心我一個人走夜路不安全,提出送我回家。
我沒有拒絕,想著再教育他一下,不要意氣用事。
一路上都是我嘴不停的在說,給他分析遇事要冷靜不要衝動。
好吧我教師的屬性被激發了,開始一頓教育的瘋狂輸出。
突然我意識到好久沒聽到齊牧的聲音了,我回頭。
齊牧不見了!
我四處尋找齊牧的影子,還是不見人。手被凍的通紅,不停搓手保暖。
我心裏開始抱怨了,「這小子,招呼都不打就不見了。」
正當我以為齊牧走了的時候。
「姐姐,姐姐。」齊牧提著兩杯奶茶,麵帶笑容的向我走來。
我被他的笑容晃了眼,如春日破土而出般鮮活的少年感撲麵而來。
我不禁看的出了神。
「姐姐。」齊牧拿著奶茶在我眼前晃了晃我才回過神來。
「想什麼呢你?這麼入神。」
我心咚咚咚的跳著,慌亂的低下了頭,總不能和他說我在想他吧。
隻能尷尬的轉移話題,買奶茶幹什麼,我又不愛喝。
快點回家吧,冷死人了。
「給你暖手。」說完,齊牧把奶茶放到我手裏。
頓時感覺手裏暖哄哄的,其實我不知道的是心裏一顆種子也在這一刻,因暖陽的滋潤萌發了。
齊牧又從懷裏拿出了一條圍巾,親手給我帶上。
在齊牧和我近距離接觸的時候,我能清晰的聽到我的心撲通撲通的跳著。
我一米七,但是齊牧很高,從這個角度我能看到他的喉結。
我剛準備伸手摸一下。
「姐姐,現在暖和了吧!」齊牧的聲音從我耳邊傳來。
我瞬間將自己腦海裏肮臟的想法拋出去,人家拿你當姐姐,你在這犯花癡。
「罪過,罪過。」
我笑著回答道:「暖和,暖和,謝謝齊牧弟弟哈!」
齊牧非常不滿弟弟這個稱呼,叮囑我他已經24了,隻和我差四歲,沒有很小。
「知道啦,知道啦。」我應和到。
到了家門口,我讓齊牧進去坐一會兒。他拒絕了,說自己還有事情要忙,神秘兮兮的。
直到看我進門之後,他才放心回家。
之後一連幾天不見齊牧,他告訴我說自己在準備一件大事。
我也沒有多問。然而出事了
我是被電話鈴聲吵醒,我沒好氣道:「誰呀,大早上饒人清夢。」
「你好這裏是公安局,請問你是齊牧的家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