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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巔之上山巔之上
小琅

1

為了挽救家族企業,我求相愛多年的戀人給我三年時間。

他一麵對我訴說忠誠,一麵搞起替身標榜深情。

在他和替身的婚宴上,

他衝我嘲諷道:

「沈禾,要是你直接跟了我,現在可就是豪門太太了。」

所有人都想看我當一條狗換取他的憐惜。

而我隻是笑了笑——

「比起做你的太太,我更喜歡掌權的感覺。」

他總以為江家如日中天,沒落如我早已不配。

殊不知,愧於讓他等我三年,

這三年,哪怕我對江家帶著濃濃的恨意,也給了他們很多機會。

現在......我清醒了。

有些特權,是要收回的!

摯友安知意的語氣中滿是溫軟和焦急。

「阿禾,要不你別去了吧。世界上也不是隻有他一個男人,咱們也不用非得在一棵樹上吊死。」

掛斷電話,我深吸了一口氣。

今天是我三年來第二次回國,來參加我名義上男朋友的婚禮。

就連在酒店停車這會兒功夫,也不難從別人的嘴裏聽說這場婚禮是多麼的盛大。

「江總婚禮就連保安請的都是世界級別的散打冠軍。」

「可不是嘛,人家隨便一盤菜都是咱們一個月的工資,前兩天還聽說他為了未婚妻在高速上公然攔車,那一片道都封了。」

「對啊,江總大手一揮,全部十倍賠償!我要是那些車主開心都來不及。」

雖然時間能過濾一切,可我心還是像被人揪了一把,不太舒服。

畢竟——

我和江青淮在一起十年,曾經也是讓人豔羨的金童玉女。

可能是看我臉色不好。

門童急忙把我攔下來,讓我出示邀請函。

一個婚禮,流程倒是冗雜。

鋪張浪費!

光是我能叫上來名的給我打電話通知這場婚禮的就有五個,還有七七八八我沒回複的短信。

隨行來的助理帶著新婚禮物。

是我出國三年暗中對江家的扶持,跟江家簽的所有合同。

這一切,在今天。

我都要收回。

進門的一瞬間,江青淮的好兄弟迎了過來。

「喲,我當是誰呢?怎麼著?今天來搶婚啊。」

「哪能啊,你看她穿的,不知道是在哪個小市場買的,人家怎麼敢搶婚呢?估計是想訛嫂子一筆吧。」

「我要是她呀,何苦當時放什麼狠話?早在結婚之前就得求著江哥說自己當個小雀兒,不就是得了!」

安逸,安家的大公子。

於雲霄,於家旁支的一個小人物。

都是江青淮的狐朋狗友!

我充耳不聞,自覺屏蔽了這些沒營養的話。

「好久不見。」我拿起了身側的紅酒,抬起來微微一笑。

就在這時,江青淮站在台上奪過了司儀手中的話筒。

「你就沒有什麼想跟我說的?」

他旁邊的小姑娘有些不悅,死死的瞪著我,像是擔心我隨時上台跟她搶男人。

「沈禾。」他笑了一下:

「要是你當年沒出國,一直跟著我,現在這江太太的位置,可就是你的了。」

語畢,他抬起小姑娘的手,晃了晃鴿子蛋大的鑽戒。

他的婚禮,我並不想給他找不痛快。

就當是全了我們十年的情分。

可惜,我不找。

不代表別人不想拍我馬屁,幫我找。

「江青淮,你怎麼跟沈家主說話呢?」

江爺爺疾步走上台,給了他一個響亮的巴掌。

老人費勁的彎著脊背,仍舊不敢抬起身子。

「對不起,我替這個孽障,跟您道歉。」

閃光燈彙聚到我身上。

我將紅酒舉起,緩緩倒在地上。

衝著臉上落有巴掌印的江青淮道:「比起做你的太太,我更喜歡掌權的感覺。」

2

現場亂糟糟的,底下議論聲不停。

「沈家,是這幾年在國外起勢的沈家?」

「應該是吧,你看人家江老總對這小姑娘都點頭哈腰的。」

我並不喜歡被人像猴一樣觀看。

讓我想起了第一次回國。

那並不是一段愉快的經曆,所以我有意忘掉。

當時的飯局還是安逸組的。

——江青淮25歲生日。

也是我們訂婚一周年。

我倒了兩趟航班,18個小時沒有合眼,就為了在零點前獻上第一個祝福。

推開門的時候,江青淮從座位上彈起來。

但眼神我記得很清,沒有驚喜,隻有驚嚇。

可我當時沒有多想。

我依舊把包隨手扔到地上,撲上去,狠狠的抱住他。

包間裏隻有四把椅子。

我理所應當的認為是給我留下的。

畢竟我們四個人從小玩到大。

空氣有些安靜。

江青淮依舊熟練的幫我用茶水燙好杯筷。

最後一個菜端到桌子上,我拿出早就準備好的生日禮物。

然後,將心底裏演繹了無數遍的話說出來。

「青淮,生日快樂!」

刹那間,一道更加尖銳的女生和我重疊。

服務員推開門,搬出了一個大箱子。

那個女生推開盒蓋,張望了兩秒過後。

江青淮疾步走上前將她抱起來。

「盒子裏麵悶不悶?

「你傻不傻,還在裏麵呆著,憋壞了怎麼辦?」

我看見我深愛的男人將另一個女人摟在懷裏,柔聲安慰。

眉眼間,是我從未見過的焦急。

那女孩看了我一眼。

有些奇怪,我說不上來是什麼感覺,哦,就像在看年輕時的自己。

女孩突然一閉眼倒在了他懷裏。

「青淮,我有些難受。

「我想回家。」

一連幾個好,江青淮匆匆離去。

安逸在旁邊打著哈哈。

「嫂子,你別在意,那就是他平時養的一個小寵物,逗著玩的。」

於雲霄也道:「對啊,嫂子,江哥…」他想了想繼續說:

「畢竟你出國這麼久,人都是有欲望的,對不對?你放心,我們肯定支持你當嫂子。」

我不緊不慢的夾住魚肉放入嘴中。

菜的味道變了。

不好吃了。

「淡了。」

說完後,熱鬧的包廂,又歸於詭異的平靜中。

人爛了就是爛了,何必找什麼借口。

手機忽而震了一下。

江青淮發的。

「對不起,阿禾。我明天再去找你。」

當晚,我就踏上了出國的飛機。

再後來,不提也罷。

3

江青淮的婚禮當晚,不少人邀請我去參加宴會。

我想他們一定都在好奇我的身份。

那就讓他們抓耳撓腮去吧。

我直接去了安知意給我準備的接風宴,剛進去,就見安知意在為難一個服務生。

「你眼瞎啊,看不見路嗎,現在這個酒灑到我裙子上,你總得給我一個說法吧。」

在國外三年,都是安知意在陪著我。

我很少見她發這麼大的火。

有些詫異。

「沒教養的東西,連句道歉都不會說嗎?問你話呢?」

走近一看,隻一眼,我就認出了白天還在婚禮上盛氣淩人的小姑娘,現在正低著頭一聲不吭。

我似乎明白安知意為何欺負人家小姑娘了。

小姑娘看見我了,立馬揚起小腦袋道:「沈禾,你得幫我賠錢。」

她說的太理所應當,以至於大家都以為我認識她。

安知意詫異道:「阿禾,你們這是?」

我挑了挑眉眉,也很詫異:「你是?」

「我是童初初。」

「哦,然後呢?」

「我是童初初啊!」

她話說的又急又快,還帶著一絲傲嬌。

問題,我跟她熟嗎?

「這位女士,我好像不認識你。」

「沈禾!你別給我裝傻,江青淮要知道你讓你朋友這麼欺負我,你想在他心裏會是什麼樣子?」

她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突然浮起了一絲笑。

「說不定我一開心回去吹吹枕邊風,青淮就肯施舍你一個眼神呢。」

「你腦子有病啊!」安知意伸手推了童初初一把,「你當沈禾是狗,連屎還得再嘗一回鹹淡啊。」

這個比喻我不是很喜歡。

童初初還想說什麼,被一群服務員按住,半抬個頭。

安知意趴在我耳邊道,婚禮下午她就被趕來當服務員。

美其名曰吃的苦中苦,方為人上人。

她有些瘋癲,臉上帶的妝花了,呼在眼睛上青紫交加,配著一絲充血的眼球令人作嘔。

童初初若有所思的看著我,半晌說:

「沈禾,你該不會是嫉妒我。你嫉妒我有他的喜歡,所以你費盡心思搞黃我們的婚禮。你嫉妒我比你長的好看,嫉妒我比你年輕漂亮。

「現在你如意了吧,青淮被家裏看著打的半死,爺爺把他的工作也停了。我們婚禮也沒進行下去。」

我並不在乎她怎麼揣度我,但她實在太吵鬧了。

「童初初。」我用手指掐住她的下巴,「告訴我,除了這些,你還有什麼?」

「沈禾,這些還不夠嗎?

「我是他明媒正娶的,所有人都得尊稱我一句江太太。

「倒是你,你怎麼能這麼惡毒啊?

「當初是你狠心離開的,現在又舔著臉來破壞他的婚禮,你一點都不愧疚嗎?」

安知意沒忍住在我旁邊嗤笑出聲。

我瞪了她一眼。

這小姑娘竟然這麼恨我,那我不妨跟她說說理。

4

「第一,婚禮邀請函是他親自給我的,第二,江老爺子再三懇求我不計前嫌,我才選擇去,第三。」

我頓了一下。

「你親愛的江先生現在手頭的工作是我一直暗中扶持的產業鏈,沒有我,他連這份機會都沒有。

「你跟他搞在一起的時候,我們還處於訂婚關係中。

「說好聽點是遇見了真愛,說不好聽點你作為一個小三插足別人的契約就有理嗎。

「況且當時聯姻滿城皆知,路邊是個能投影的儀器,應該就報道我們這則新聞。

「知三當三,童小姐,你在得意什麼?」

童初初小臉氣的通紅,脖子上的青筋猙獰著。

「你童初初的名字說出去有幾個人會知道。

「可我和你不一樣!」

話說多了,有些咳,我捏了捏嗓子,立即有個男孩走到我身邊,為我遞上一杯熱水,我瞥了一眼,長得挺像江青淮。

童初初被我的話,刺激的有些歇斯底裏:

「沈禾,你是大家小姐,你不懂我們普通人費盡心思爬上來有多困難,

「一份禮物我需要晝夜不停的打三份工才勉強能送給他。

「可你不一樣,你隻要動動手指,就有無數的錢送到你麵前。」

我抿了一口水,緩和了一下腹痛。

笑道:

「所以啊,凡事講究一個門當戶對。

「你確實很厲害,很有手段,這點我承認,童小姐。

「可你們僅僅是被資本選中的幸運兒,我和你們不一樣,我就是資本。

「你能站在我對麵跟我講話,靠的都是你這張和我有五分相似的臉,

「以及現在拿你當個寶貝的江先生。

「你跨不過去的,是你心裏那道坎,

「是你知道階級的鴻溝你無法逾越,是你的最高眼界止步於此。而不是你的家境。

「還有,提醒你一句,能被搶走的,都是垃圾。」

說完這句話我轉身離去。

「散了。」

周圍人看夠了鬧劇,心滿意足的裝模作樣推杯交盞。

這句話本來不應該從我嘴裏蹦出來。

可我實在生氣。

「把給江家的那份合同收回來。」那是他們家最後的救命稻草。

助理有些意外,急忙去辦。

安知意拍了拍我的肩膀。

「剛才給你送水的小奶狗怎麼樣?」

我放下手中的杯子,「她沒了男人活不了,我不是。」

次日清晨,敲門聲響起。

來的人是昨天給我送熱水的人。

他說他叫江雲安,是江青淮的堂弟。

他帶著大包小包,蹲坐在門口,可憐巴巴的也不知道等了多久。

看來是精心調研過我喜歡的類型。

要是放在年輕的時候,說不準就沒有江青淮什麼事了。

看到我出來那一瞬間,男孩眼睛裏像有星星似的。

「姐姐,你。」

我打斷了他。

年輕,年輕好啊,眼睛裏藏不住事兒。

「姐姐,我看你昨天一直捂著肚子,是不是不舒服?我托人帶了最好的紅糖。」

我有些不耐煩,「有什麼事直說吧。」

「江青淮不識抬舉,我不是。姐姐,我比他更適合當一個好拿捏的棋子,我比他年輕,長得帥,更會疼人。」

我抬眸望向他,「你想說,我沒有什麼理由不跟你在一起?」

「姐姐,我不是這個意思。你當然有自己的選擇。

「但是。」

他笑得純真良善。

「和我合作,狠狠打他們的臉,是雙贏。」

說好聽點,他是江青淮的堂弟。

江家之所以根基不穩,和江父早年時做的事脫不了幹係。

光是能叫出名的小三小四就不下五個。

大房有手段,鐵血政策壓的沒有一個孩子出生。

他,倒是個例外。

能活下來,還能平安活到現在,站在這跟我談判,不容小覷。

「要進來吃個早飯嗎?」

他有些激動地趕緊往裏邁,差點在門檻處摔了一跤。

「吃完早飯就請回去吧。早上霧氣大,開車小心。」

江雲安笑著的臉一下僵住。

他有些不知所措,伸出去的腳往前也不是,往後也不是。

我沒再理他,徑直走了出去。

一個私生子妄想與我同謀,真以為我愛慘了江青淮,也喜歡玩替身文學。

Low!

5

曾經,安,江,沈,是京圈的三大世家。

注定是要聯姻的,一開始沈家的選擇是安家,畢竟我跟安知意也算是睡一個被窩長大的友誼,可是安知意告訴我,她哥哥就是個渣男。

於是,我的目光下意識落在了江青淮的身上,我們從高三便在一起,一起約定靠大學,約定結婚。

可惜,沈家在父親身體不好後,我又因為女兒身不被信任,

沈家一度到了破產的邊緣。

我不得不扛起沈家,去到國外。

我和江青淮在一起十年。

我想區區三年,他總不會這麼快就忘了我吧。

時間證明,他能跟安逸那個渣男玩到一起去,不是沒有原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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