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門口一個人影突然走進來。
清俊非凡,像溪流邊第一窪泉。
他向管家微微一笑,溫和有禮。
“請問是哪杯酒?”
管家顫顫巍巍一指。
“謝謝。”
隨後,他修長的手指捏住高腳杯細跟,仰起頭毫不猶豫咽了下去。
喉結的紅痣在燈光下,緊緊攥住我的眼神。
恍過神來,男人已經蹭到我身邊。
“我也中藥了,可以幫幫我嗎?”
他潮紅著臉,肩上還帶著趕路的霜。
男人站不穩,濕漉漉的眼神裏隻盛著我一個人。
就那樣呆呆的站著,等我回答。
我經不住誘惑,遲鈍點點頭。
很快那霜就融掉。
他尾指勾住我的磨蹭,滾燙的,癢癢的。
好熟悉。
我一點反抗的心思都沒有。
“小叔?”
“這是我未婚妻!”
何年庭的小叔,何時序。
心內科專家,號千金難求。
少年班考入北大後,一路攻讀醫學至博士,早早就出了國。
隻是這幾年,銷聲匿跡。
“序哥!你終於回來了!我最近這個心臟啊痛的不得了!”
黃家少爺一掃剛剛的酒醉樣,著急撲上前。
何時序轉頭看向那位男人,麵無波瀾。
“噢,檢查一下吧。”
“張口。”
“舌頭。”
“大點。”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
我總感覺,何時序在訓狗......
黃家少爺大喇喇張著嘴,口水流了一地。
堅持到支撐不住。
何時序終於開口了。
他語氣平淡,“噢,問題不大,多刷牙。”
“心臟痛,適應一下就好了。”
黃家少爺瞬間閉上嘴,像被打了一拳,麵色鐵青。
方沫沫沒忍住笑出聲,逗的他青筋勃起,敢怒不敢言。
我當然知道何時序不是庸醫,他隻是在替我出頭。
畢竟總有人借著酒醉的名號騷擾人。
酒哪有人性臟。
方沫沫又著急的捅我的背。
“你老公真帥!”
我捂住臉,不敢麵對。
我暗戀過何時序,在最懵懂的少女時期。
也隻有方沫沫知道,今晚的訂婚,隻是一場合作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