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媽離婚後,媽媽恨毒了我,認為我是她不幸生活的來源。
所以從小就偏心舅舅家的孩子。
末日高溫來臨後,媽媽偷走我的避難所名額給了舅舅一家。
表姐拿著我的身份證頂著我的名字,帶著媽媽和舅舅一家進了庇護所。
留下我被烈日暴曬,最終我暴屍荒野,骨苦黃土。
再睜眼,我回到了拿到名額的那一天。
這一次,他們被攔在了庇護所門前。
媽媽急著大喊,要我證明他們是和我一起的。
我看著身後媽媽憤怒的眼神,淡淡搖頭:
“我是個孤兒,沒有家人。”
......
“這天熱的,躲都沒地方躲,避難所名額那麼緊張,咱們哪有那本事拿到?”
“嬌嬌不是醫科大學的高材生,避難所就缺這樣的人呢,她肯定有。”
一家人滿頭大汗地坐在地上,媽媽還在拚命給表弟扇著扇子。
聽到表姐劉欣怡說的話,我媽和舅舅臉上立馬露出驚喜的表情。
連帶著臉上的汗珠也跟著激動地跳了起來。
“嬌嬌,欣怡說得是真的嗎?你真的拿到了避難所的名額嗎?”
手機震動了一下,我下意識地看了一眼。
【恭喜您通過考核!請您盡快前往避難所登記......】
我盯著屏幕看了好半天沒有反應。
我媽有些不耐煩,直接一扇子扔了過來。
“你死了?問你話呢!”
扇子打在頭上,額頭被劃出一道血痕。
真實的痛感讓我瞬間反應過來。
我重生了。
上一世被活活曬死的灼熱感似乎遺留了下來,燙得我渾身顫抖。
我媽沒有看到我的反常,隻憤怒地衝過來一巴掌扇在我臉上。
“死丫頭!我和你說話呢!你啞巴了?”
凶狠的表情似乎要將我生吞活剝了似的。
舅舅一家坐在一旁,好整以暇地看著我挨打,沒有出聲阻止。
我媽還要打,被我用胳膊擋了下來。
“我沒拿到名額,避難所駁回了我的申請。”
我媽愣了一下,隨後惱怒地拿起一旁的煙灰缸就要朝我身上砸來。
“你個沒用的東西,連一個名額都拿不到,養你有什麼用?去死吧你。”
上輩子,我媽也是這樣,一言不合打我。
她不喜歡我,隻喜歡表姐和表弟,對表弟劉天磊更是恨不得當眼珠子疼。
我媽說:“小丫頭片子有什麼用?磊磊才是我們老劉家的寶貝疙瘩。”
她嘴上說著女孩沒用,但又對表姐疼愛有加。
家裏隻要有什麼好吃好喝好東西,媽媽隻會想到她們。
末日高溫來襲後,舅舅一家幹脆全搬到我家來住了。
我媽每天趕我出門尋找物資。
他們每天隻用等著我尋找物資回來。
後來,我憑借一身醫術成功通過避難所的考核,拿到了避難名額。
我媽知道後,威脅我一定要帶上舅舅一家人。
我苦口婆心地勸阻,告訴她避難所名額有限,帶不了那麼多人。
即便是到了避難所,舅舅一家也會被守衛攔下來的。
我媽聽後卻說先到了再說,萬一有機會一起進去呢。
沒辦法,我隻好同意了舅舅一家同行。
卻沒想到,快到避難所的時候。
她趁著我不注意,偷走了我的手機和證件,拿到了避難所密碼。
然後讓表姐頂替了我的名字,帶著一家人去了避難所。
而我,因為沒有證件可以證明自己的身份,被避難所拒之門外。
我被烈日曬得奄奄一息,趴在避難所門前苦苦哀求,求她救我一命。
可直到死,都沒有看到我媽的身影。
她任由我被烈日暴曬,連一瓶水都不曾給我留下。
身上的水分快速蒸發,臉上身上被曬到脫皮幹裂。
最後因為脫水嚴重,我倒在了避難所門前,被活活曬成人幹。
他們一家在避難所裏吹著空調逍遙度日。
表姐更是頂著我的身份受到最尊貴的待遇。
而我,暴屍荒野,骨枯黃土,不得善終。
或許是老天爺都看不下去了,竟然讓我重活一世。
上一世慘死的畫麵曆曆在目。
這一世我倒要看看,沒有我,他們要怎麼逍遙度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