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與姑爺成親多年,卻未生下一子。
姑爺生性浪蕩、處處留情,最近竟傳出與迎春樓姑娘有了孩子。
小姐眼看主母位置受到威脅心裏著急,便打起了我們的主意。
「你們幾個下賤胚子,能去侍候姑爺是你們的福氣,若將來能得個一兒半女放在我膝下養著,也算是造化了。」
隻是,送去的幾個丫鬟,再未能見到第二天的太陽。
被人抬出來時,不是穀道破裂就是口鼻流血。
我心中惶恐,一夜未睡。
因為,下一個便輪到我了。
我們一路在屋門外候了半晌,也不見裏麵傳出半分動靜。
日頭初高,屋門終於打開,出來的不是姑爺林湛而是一群衣衫不整的公子哥兒。
路過我們吐語時還帶著尚未消散的酒氣。
「這林家的丫鬟,竟然比外麵迎春樓的姑娘長得還要標誌些。」
在眾人的歡笑聲中,路過那人挑了一下我的下巴。
身份低微,我自是不敢亂動,隻是心底暗暗作嘔。
五臟翻騰之時,忽然聽見屋內傳來一聲大喝「都給我滾進來!」
待我進去時,隻看見一地的狼藉,上首坐著那人正是當朝尚書的獨子,林湛。
他愛附才情,自負風雅,其實是一個胸無半點墨的草包,他喜結交四海詩友,又常與人談論詩集,然而科舉從未中過......
要非論起點男兒氣概,那便是殺人不眨眼,死在他手上的姑娘怕是數不過來。
此時的他衣襟不整,看向我們一群的眼神帶著些玩味。
「夫人讓你們來監視我的是嗎」他自嘲般的嗤笑一聲,隨後將手指向了床圍之後「抓緊把人給我抬走......我和兄弟幾個玩過了,問問你們家小姐可還滿意」
此話一出,我心中暗暗不安起來。
慢步過去,掀起床圍那一刻,我愣在了原地,隻覺四肢發麻,後麵的一群丫頭也驚呼出聲。
床上躺著的是秋霜,隻見她四肢頓開,並無半分衣物遮擋,眼神渙散,再往下看,下體流出的血染紅了被褥......
我將手指放在她鼻尖輕探,哪還有氣息。
昨天還活生生的一個人,隻因不甚被小姐挑中送給林湛做了通房,今日便丟了性命。
我回想起今早走出去的四五個人,便知道昨夜她受了怎樣的挫辱。
正是愣神之間,我突然感覺到腰間一熱,耳邊傳來他的鼻息「芸香,你跟了我好不好?姑爺我會好好疼你的!」
我今年十九,陪在小姐身邊已經有三年。
在我的認知裏,她絕對不是一個能夠和旁的女人分享丈夫的人,哪怕這個男人再不堪。
隻是因為最近這林湛與外麵的女人有了孩子,那個女人懷著孕趾高氣揚地鬧到家裏來,死活要林湛納了她。
那女子出身不高,本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隻不過小姐嫁進來這些年並無所出,事已至此,林家老夫人便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允了那女子。
「你若能為我林家產下個男嬰後人,我林家自能認了你......」
此話一出,身為正妻的崔芙月哪還坐得住。
平日誰要是離那林湛近了半步,被她抓到也是要挨幾個巴掌的「你們是什麼下賤貨色,竟然惦記上我的男人了?」
時移勢易,她最近卻拚了命的將自己的丫鬟往林湛那送。
秋霜,便是第一個受害者。
她早些年剛嫁進林家時,是有過一個孩子的。
隻是懷到三個月時診脈發現是個女孩,一氣之下流了下來,或許是那次傷了身體,這些年便再沒有懷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