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馬夫的兒子天命團寵,身居低位,卻生性清高,每次出門都要比我這個正牌相府公子還傲氣。
上一世在皇家舉辦的中秋詩會上,他偷走了我的詩稿,不僅驚豔全場,還害我淪為了笑柄。
所有人都說,比起我,他才是京城第一才子。
我的姐姐也對他芳心暗許,成了他的舔狗
他更是和我未婚妻兩人無媒苟合,私定終身。
被我撞破奸情後,我看在馬夫對我爹有恩的份兒上,沒有將他按律打死,而是把他們父子倆逐出了相府。
可最後,我竟被他們合謀害死,馬夫更是偽造證據誣陷我爹謀反,相府上下一百多口人無一活口。
重來一世,我回到了中秋詩會那天。
看著他被眾人簇擁吹捧,我絲毫不慌。
再次睜開眼時,我已經坐上了進宮的馬車。
書童正翻著包裹,滿臉驚慌。
「不好了公子,您吩咐帶去詩會的詩稿不見了!」
我掃了眼偌大的馬車,隻有我們二人,心裏頓時明白過來。
和上一世一樣,林光耀以相府的馬車俗氣為由,硬是提前我一步上了路,為的就是搶先將我的詩稿公之於眾,讓別人以為那是他寫的。
上一世,我因為他的背叛氣急敗壞,不光當眾責罵他是個白眼狼,還讓他承認自己是竊賊,命他將詩稿還給我。
可他卻反打一耙,將我誣陷成了欺壓下人的紈絝,還給我扣上了擾亂皇家詩會的帽子,害得我被趕了出去,而他卻踩著我飛黃騰達,攀上了高枝。
這一世,我冷靜地吩咐馬車外的小廝回去將此事稟報老爺夫人, 「無妨,不過一首詩而已,我再寫一首就是了。」
上一世,我被憤怒衝昏了頭腦,看著眾人簇擁著林光耀大加稱讚,我的未婚妻馮嬌嬌和親姐姐顧曼兒則滿臉傾慕地看著他,麵上一片嬌柔,一氣之下連找他對峙都忘了,直接大鬧詩會,讓我有理也變得沒理,還害得相府被人詬病,我爹也以此為由被不少政敵攻擊,說他治家無方,不配治國。
而我後來雖然如願將林光耀父子倆趕出了門,和馮嬌嬌結了婚,可她卻以此為借口,聯合她的母家誣陷我爹意圖謀反,林光耀的爹站了出來,以他是相府老人為由作證,證明我爹確實通敵叛國,意圖謀反,還拿出了莫須有的證據,將顧家全族送上了斷頭台。
我那個戀愛腦姐姐顧曼兒則跟著家族的女眷們一起被充為了軍妓,送到了城郊的軍營裏,聽說沒撐兩天就死了,死的時候身上沒一塊兒好皮肉。
馮嬌嬌說要帶著我逃跑,可卻將馬車駕到了懸崖邊,將我連人帶車送進了崖底。
眼前最後的畫麵,是她嬌羞地伏在林光耀的胸口,看向我的目光中滿是厭惡。
「你連光耀的腳指頭都不如,嫁給你的這些時日,我無時無刻不在惡心。」
「如今光耀飛黃騰達,他才是我的命定之日,你就用你的命做我們的新婚賀禮吧。」
而林光耀則一臉不屑:「我才是天命之子,你這種礙事的人就該通通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