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入朔王府之後的第十年,我終於扶持趙慎坐上太子之位
他入主東宮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將愛慕多年的白月光封為側妃。
一時之間,我這個太子妃成了全京都的笑柄。
側妃視我為眼中釘,將我未出世的孩子害死,並親手給我灌下滿滿一碗紅花,甚至和趙慎一起汙蔑我母家通敵。
可他不知道的是,我蘇家幾十年前傾全族之力助先帝即位,禦賜丹書鐵券,是天下商賈之首。
我選誰,誰才是太子。
後來我與趙慎和離,他成了棄子,日日守在蘇府門口求我原諒。
我笑容肆意:“背叛者永不原宥,你沒有機會了。”
......
這是我嫁給趙慎的第十年。
十年相伴,我竭盡所能助他從一個不受寵的卑微皇子,成為朔王,最終登上太子之位,他曾承諾,我將會是王府唯一的女主人。
三日前,他剛剛獲封太子,不顧我還懷著身孕,執意將教坊司中的頭牌娘子迎為側妃。
十裏紅妝,正門迎入,是正妻才有的待遇,足見趙慎對那女子的情深義重。
一夕之間,我淪為全京都的笑柄。
侍婢雪蘭將我麵前的窗戶關上,轉過身擔憂地看著裝扮妥當的我。
“太子妃,您有孕不久,您要是心裏難受,不如今日就稱病不去了吧?”
我搖了搖頭,將一支鳳凰銜珠的金釵插入發間。
“為什麼不去?我是聖上親許的太子妃,縱然她是太子心尖上的人,也需跪下奉茶,向我執妾禮。”
恰好,我也正想好好看看這位頭牌娘子究竟有什麼過人之處,能讓太子不顧與我十年夫妻情分,折損我的顏麵。
喜廳中,我端坐在太子趙慎的旁邊,等待著側妃敬茶。
可等來等去,卻等不見側妃的人影,眼看著賓客議論紛紛,一個眼生的丫鬟急匆匆地走到趙慎身邊,附在他耳旁說了些什麼。
趙慎臉色一變,下意識站起就要往外走,我輕咳一聲,提醒他賓客還在看:“殿下,可是出了什麼事?”
趙慎不情不願地重新落座,神情擔憂焦急:“阿玉,彩月剛剛說清兒體力不支,已然累倒了,她身子弱,我看,不如就免了敬茶吧。”
說到最後,趙慎的語氣中帶了責怪,仿佛給我敬茶是對心上人莫大的欺辱和刁難。
我瞥了一眼名叫彩月的丫鬟,料想她一定是側妃的貼身侍婢,可她麵上雖然裝出一副擔憂的表情,眼底卻滿是得意和敵意。
我了然,恐怕累倒是假,不願意給我敬茶是真。
今天要是受了她這個下馬威,恐怕明日我窩囊的名聲就要傳遍京都了,一個收側妃鉗製的太子妃,日後誰還會把我放在眼裏?
趙慎不耐煩地敲著桌子:“如何?”
我微微一笑:“當然可以。”
趙慎露出滿意的笑容,彩月的表情也瞬間變得輕蔑。
就在趙慎準備站起來的時候,我不疾不徐地將話說完:“既然側妃身體不適,想必近日不宜侍奉太子,還愣著幹什麼?趕緊請禦醫過來,順便將今日之事報給母妃。”
彩月和趙慎表情一僵。
趙慎拂袖怒道:“不行!不能讓母妃知道!”
我平靜地和他對視:“為何?”
“我......我......”
趙慎說不出來了。
我笑了,原來趙慎也知道這樣不合禮數,他怕淑妃知道側妃裝病躲避敬茶,會對側妃有偏見。
可他怎麼不想想,側妃不敬茶,我的麵子又往哪放?
我下了命令之後,雪蘭給站在門邊的丫鬟使了個眼色,那丫鬟行了一禮去請太醫去了,趙慎一時不察,竟沒能攔住。
彩月臉色一變,匆匆往外跑去。
不多時,一道紅色人影被人攙扶著施施然走上前。
“太子妃勿怪。不過是老毛病罷了,是彩月太過緊張了。本也無需大費周章勞煩太醫。”
我聞聲看去,終於見到了那位傳聞中的頭牌娘子,趙慎珍愛的白月光——姚清荷。
她穿著一襲極深的桃紅色嫁衣,行動嫋娜,麵容清純可憐,眼波流轉間卻盡是風情。
怪不得趙慎對她如此珍重愛護,這的確是一個不可多得的美人。最關鍵的是,她是個有心計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