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學鶴心虛地撓撓頭,底氣不足,“你不要轉移話題!”
“我沒有啊,我就是好奇問一問。”
“我是來看我小叔的,正好在這裏碰見了申含秋,然後和她多聊了幾句!怎麼,這種事情你也要小題大作嗎?”
“原來是這樣,學鶴,你不要生氣,我是聽說你已經入職羅蘭宴集團了,所以才跟著來的。”
聞言,戰學鶴的臉色瞬間慘白,剛才的怒火,蕩然無存。
他緊張又心虛的撓著頭,“你聽誰說的,根本就沒有這回事....”
“學鶴,你還想騙我嗎?”我眼巴巴地看著他。
他咬了咬牙,根本就不敢和我對視,“月月,其實這件事情.....就是一場誤會,我.....我....”
他絞盡腦汁想著怎麼騙我,但是半天找不到一個完整的理由,所以我就給了他一個台階,“你不用解釋,我知道你隻是還沒有來得及告訴我。”
“對對對!就是這樣的,我....我正打算告訴你這件事來著,沒想到你就知道了,挺好的,挺好的。”
正好這個時候,到了麵試時間,負責人讓我們先進去等著。
申含秋給了戰學鶴一個冷眼,轉身就走了。
戰學鶴的小叔是這家公司老板,他想要來這家公司,隻需要打個電話就行,但是他又不敢明目張膽地讓申含秋入職,隻能暗中打點一下關係。
申含秋來麵試,隻是走一個過場。
我則和幾十個人競爭一個崗位。
還好,憑借著學校的光環以及麵試的臨危不亂,我成功應聘上了。
那一刻,我欣喜若狂,走路的時候腳都有點飄了,這以後我得好好幹。
麵試官走過來,語重心長地說:“你剛大學畢業,又是一個小姑娘,給我們老板當秘書,很辛苦的,而且我們老板還有點凶,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我點頭,“嗯,我知道,我會努力的。”
戰學鶴的小叔,我記得不凶啊,每一次兩家人聚會,他都會給我和學鶴帶禮物,甚至還會關心我和學鶴的學業狀況。
難道是創業壓力大,他的性情大變,十分暴躁易怒?
不過這也可以理解。
我倒是不怕被罵。
大廳裏,申含秋似乎在和戰學鶴爭吵什麼,當我來的時候,兩個人又立馬停止了爭吵。
申含秋迅速換上了笑容,“月月,怎麼樣?應聘上了嗎?”
我點了點頭,“走了狗屎運。”
申含秋的臉色變得鐵青,“恭喜你啊,不過你要考慮清楚,這是一家小公司,以你的能力,完全可以去更好的公司。”
戰學鶴讚同地點點頭,“月月,這是我小叔的公司,我家裏讓我來的,我也是沒得選,但是你不一樣,你.....”
“學鶴,你在哪我就在哪,我不在乎公司的大小,而且我覺得小叔的公司很好啊!”
想要讓我走?
做夢啊。
戰學鶴這下沒話說了,反而用嫌棄又厭煩的表情看著我。
從小到大,我總是跟著他,就像一個跟屁蟲一樣。
我知道,他早就煩我了.....
但是這次,我可不是為了跟著他!
不如.....
我笑著問:“含秋,你為什麼要來羅蘭宴集團?以你的能力,就算是想要去上市公司,也綽綽有餘。”
申含秋皮笑肉不笑,“我會考慮的,但找到最適合的才重要,所以我都會去看看。”
說著,她笑著和戰學鶴告別,“我還有其他的麵試,時間有點緊,我就不和你們聊了。”
戰學鶴的眼睛一直跟著申含秋,直到她走出大門,他才回過頭,對我說:“月月,我還有點事兒,先去處理一下,你自己回學校吧。”
然後,我還沒有開口呢,他就走了。
看他們兩個偷偷摸摸的搞地下情也挺累的,不過沒關係過不了多久,我就會給他們機會,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
做了幾天的詞曲,依舊做不出滿意的,眼看著比賽時間越來越近,這一點讓我的頭都要炸了。
我果然是沒什麼天賦......
我惆帳地杵著額頭開始發呆,突然腦海裏浮現了一些零零碎碎的歌詞:陪我一起看花海的你,笑容印在我心上,哦,寶貝,你說我是你的唯一.....
我對這首歌的印象很深,因為上一世戰學鶴逼我喝打胎藥的那個晚上,我一個人蜷縮在角落裏,而他摟著申含秋在跳舞,大概是為了刺激我,申含秋還特地放了一首溫柔的小情歌。
現在我重生了,這首歌是三年後發布的。
我立馬提起筆,開始寫歌詞作曲。
晚上回宿舍之後,我剛洗漱完畢,就接到了戰學鶴的消息。
他從來不會主動給我發消息,一般都是我去找他。
他說:【音樂大賽我就不去,你自己去吧。】
上一世,我就是收到了他的這個消息,急的就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然後不停的打電話哀求他。
申含秋耍性子,用分手威脅他不許去,就是想要看我六神無主又可憐的樣子。
我冷冷笑了一下,回複了一個:【我知道了。】
我放下手機,準備睡了。
結果手機又叮叮叮的響了一下。
我拿起來一看。
戰學鶴:【月月,你最近到底怎麼了?我怎麼感覺你不對勁?】
他大概是覺得,我看見他不去參加音樂大賽的消息,肯定會急的要哭,結果卻這麼淡定,他反而覺得不正常了。
我:【哪裏不對勁了?】
戰學鶴估計也說不出來哪裏不對勁,沉默了片刻後,簡單回了一句:【沒事了.....】
我笑了一下,把手機關了。
這一晚上我睡得還不錯。
第二天一早,新魂師九點醒。
大四的學生都沒有什麼課,而且又要畢業了,事情很少。
很多人都會睡懶覺。
但是我不行,我得吃早飯。
項香薇也懶洋洋地爬起來,“月月,等我一下。”
下樓後,我們在猶豫去食堂還是去外麵學校門口有很多小吃店,味道都很不錯。
一番糾結之後,我們還是決定去學校門外。
結果正巧就碰到了班裏的蔣小魚,他肯定一個包子,手裏拎著一大袋包子饅頭,想必應該是給室友們一起買的。
看到了我們,他就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樣,立馬跑過來,“月月,你和學鶴怎麼了?鬧矛盾了?”
蔣小魚和戰學鶴一個宿舍,平日裏關係也不錯。
我撓撓頭,“沒有啊,你怎麼突然這麼問?”
“昨晚上的時候,戰學鶴把他的詞曲全都燒了,吉他什麼的也砸了,還哭著發語音說求你不要和我分手。”
我若有所思地眨眨眼睛,我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應該是戰學鶴為了和申含秋表明決心,所以才這樣做,但是在別人看來,就是我和他吵架,讓他情緒暴怒了。
我歎了口氣,這鍋背的真是冤枉。
我皺了一下眉頭,“我想起來了,昨天的時候,我和他確實是吵了一架,我以為沒那麼嚴重的,誰知道.....”
蔣小魚感歎了一句:“學鶴真是一個大情種啊!”
我十分讚同這句話,戰學鶴確實挺癡情的,隻不過不是對我癡情,而是對申含秋。
蔣小魚一邊啃包子,一邊說:“孟月月,你和學鶴都在一起那麼多年了,有什麼事不能解決?兩個人坐下來好好說,別鬧分手,這樣很容易傷感情的。”
我苦澀地笑著,“你說的對,是我太任性了,我會和他好好說的。”
當然,這隻是客套一下。
我已經為了他背負惡毒女友的罪名,如果又表現出漠不關心的樣子,我的名聲不知道臭成什麼鬼樣子。
“行。”蔣小魚揮手,和我們告別了。
項香薇摸著下顎,看了看我,“你們兩個之間到底怎麼回事?他玩遊戲輸了親其他女生,你都不生氣,這次怎麼就生氣了?是不是他做了更過分的事了?”
我倒吸一口涼氣,頓時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他為了申含秋而要死不活的,所有人都以為是我鬧分手才讓他這樣,結果我還得幫他想辦法圓謊。
這要是換做是其他人,早就不幹了。
但我不行,我還得再忍一忍。
見我不吭聲,項香薇著急地催促道:“快說快說,他怎麼了?”
“咱們4年的好姐妹,你可別瞞著我,而且你也知道我這個人最喜歡八卦了,你要是不說,我一天都在想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