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追了顧庭晚十年,後來覺得實在沒意思了。
一轉身,嫁給了默默守候五年的沈明言。
在即將臨產的前夕,沈明言卻失蹤的杳無音訊。
我找到他的時候,他正在KTV豪華包廂裏,和兩個辣.妹貼身熱舞。
「我就是故意惡心顧庭晚的。」
「葉蘇蘇臨產和我有什麼關係,你們不會真以為她肚子裏的雜.種是我的吧?」
「等她生了孩子,我再告訴她真相,我敢保證,她絕對會瘋掉的。」
於是我打掉了孩子,然後人間蒸發。
後來,京城沈家的少爺找遍了滿世界,卻再沒尋到他已經失去的摯愛。
——
沈明言的電話還是一直打不通,這幾天他整個人就好像人間蒸發了一般。
我問遍了公司上下,都沒人知道他的下落。
我挺著大肚子,顧不得自己的身子虛弱,如今需要靜養。
心裏滿心牽掛的都是沈明言的安危。
畢竟商場如戰場,誰知道他生意上得罪了什麼人,或者被人綁票也說不定。
我發瘋了一般滿世界的打聽。
最終在深市打聽出了線索。
我一個飛機直接落地,找到沈明言的時候,他正在深市一家私人會員製KTV裏瘋狂消費。
我拖著大肚子,一路在疑惑的目光中走到那扇五彩斑斕的玻璃門前。
沈明言的笑聲迅速傳了過來。
我擱著厚厚的玻璃門,隱約能看見沈明言嘴角上掛著的笑。
他笑的是如此燦爛而又熱烈,讓我感到陌生而又寒冷。
「沈少,按日子算你家那位就這幾天了吧,你這個時間不在她身邊好好陪著,怎麼有興致來這裏消費啊?」
一個身材火辣,穿著真空的美女將身子貼進沈明言的胸膛,語氣嬌寵。
沈明言一臉曖昧的摸了摸她的腦袋,隨著一杯紅酒下肚,嘴唇微抿。
「你說誰?葉蘇蘇?」
「嗬,她啊,一個爛.貨而已,當初死纏爛打了顧庭晚十年,誰知道白給了多少次?」
沈明言說到這裏,挺起了胸膛。
「不過,我才算是她真正意義上第一個親密接觸的男人了吧,你們敢信,她之前和顧庭晚十年,居然什麼都要教......」
看著麵前這個醉生夢死,爛醉如泥的男人,我很難把他和記憶中那個善解人意,溫柔體貼的沈明言聯係在一起。
他現在的樣子讓我感到陌生。
另一個穿著性感的辣.妹十分曖昧的伸出手指,在沈明言的肩膀上隨意挑撥。
「沈少,你說了這麼多,人家肚子裏懷的畢竟是你沈家的骨肉,這樣在背地裏說太太的壞話,可不是一個好丈夫喔。」
沈明言起身,隨手拉了一個辣.妹抱在懷裏,隨著陣陣爆炸的音樂聲貼身熱舞。
他笑得更加得意起來,嘴角仿佛都要抬到天上去。
「你們真這麼想?那可就太不了解我了。」
他的聲音提高了一些,就像是為了勢必要讓所有人都聽到。
沈明言像炫耀似的,大笑著開口。
「我就是故意惡心顧庭晚的。」
「葉蘇蘇臨產和我有什麼關係?你們不會真以為她肚子裏的雜.種是我的吧?」
「等她生了孩子,我再告訴她真相,我敢保證,她絕對會瘋掉的。」
一旁的辣.妹頓時震驚,她們就好像聽到了猛料一般,眼睛裏展露出驚訝的神色,好奇發問。
「啊?沈少?孩子不是你的?」
自己老婆肚子裏孩子不是自己的,這世界上聽到這個消息還能如此開懷大笑的人,沈明言恐怕還是開天辟地頭一個。
別說是她們,我聽到這些話從沈明言的嘴巴裏說出來,字字句句好像都有千萬斤的重量。
我問心無愧,自覺沒有任何對不起他的地方。
就算是之前追了顧庭晚十年,我也始終潔身自好,守身如玉,並沒有半點出格的舉止。
沈明言就是我生命中絕無僅有的唯一一個男人,我將我的愛,我的心,以及我的全部,都已經還不保留的交給了他。
他如今這麼說,是腦子進水了嗎?
我頓覺疑惑,不明白沈明言這般無理取鬧到底是為了什麼。
直到玻璃門內的包房裏,再次傳來沈明言熟悉而又低沉的嗓音。
他見眾人不解,旋即放聲大笑得更加厲害起來。
沈明言的臉上滿是得意和奸計得逞的嘴臉。
他直起身子,得意滿滿的娓娓道來。
「哈哈哈,告訴你們也沒什麼,其實那個爛.貨現在還被蒙在鼓裏,在結婚之前,我早就已經玩夠了。」
「所以婚禮那晚,我故意在她的酒水裏加了點特別的藥,讓她早早的睡去。」
「之後,你們猜我讓誰和她同房?」
沈明言的臉變得逐漸扭曲,他掩麵大笑。
「別說你們不知道,就連我也不知道那人叫什麼名字,隻是我精心為她挑選的,一個艾滋病人。」
「啊?艾滋病......人?」
辣.妹們聽了直覺得三觀碎了一地。
我則是站在玻璃門外,聽到這個消息如同晴天霹靂,整個人好像被閃電穿心而過,心裏一個小小的空間內,忽然劇痛難忍。
一瞬間,心底裏一樣很重要的東西,全都碎掉了,碎成了無數碎片,每一寸都深深的紮在我的血肉中,讓我感到窒息痛苦。
回想起過往,時間倒回到我和沈明言婚禮的當天。
我到現在還記得,那一晚來的許多重要打開客人,我和沈明言在眾人的祝福中接吻。
頭頂的花瓣散落一地,他的唇邊依偎著我的玩體溫,就好像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新娘。
那晚在沈明言的建議下,我喝了些酒,不知不覺中就已經睡了過去。
直到第二天一早睜開眼睛,才看到沈明言那張溫柔陽光的臉。
他側著腦袋就那樣傻傻地看著我,眼睛裏表露出的滿是愛意。
「蘇蘇,你醒了,飯我已經做好了,你最喜歡吃的吐司加牛奶,還加了兩個煎蛋。」
那一刻,我天真的以為我活在愛裏。
可是,聽到沈明言此時此刻的這些言論,我心如刀割,意識到自己是多麼的天真可笑。
艾滋病人......
一個男人到底是喪心病狂到了何種地步,才會在新婚之夜,如此折磨自己的妻子?
我想象不到,我也不敢想象。
沈明言,難道你就當真這麼恨我?
就因為顧庭晚?
你要是不喜歡我,那為什麼又娶了我,這五年來的愛,難道通通都隻是一場謊言和欺騙?
你既然娶了我,又為什麼這樣殘忍的對我?
我不明白,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聽著沈明言的笑聲,我忽然摸了摸依舊挺著的大肚子。
好,沈明言,你就是想報複我嗎?
你不就是讓我丟臉,想把我逼瘋嗎?
那我們來試試看,到底誰先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