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歲那年我就輟學,灰頭土臉地陪陸乘淵拚搏奮鬥。
與此同時,陸乘淵辛苦賺的錢都用來供雲舒念大學,勢必要讓她過上很好的人生。
陸乘淵想讓雲舒的青春耀眼奪目,卻能忍心眼睜睜看著我的花期隕落土裏。
雲舒在學校炫耀陸乘淵給她買的名牌包包的時候。
我還在和陸乘淵一起為當月房租交不交得上這件事發愁。
陸乘淵,我沒理由為你犧牲一個六年又六年。
叮——
微博傳來雲舒的新動態推送時。
我正和姐妹在珠寶店挑首飾。
點開手機。
是雲舒身處海灘捧著一束花的絕美配圖。
文案:【給自己放個假,兩人一花一世界。】
指尖右滑。
還有一張圖片是兩雙腳踩在沙灘上,被海水侵襲。
我知道她身邊的人是誰。
陸乘淵的腳上有一顆痣,我比任何人都清楚。
他工作很忙,從沒有時間陪我去做這些浪漫的事。
現在卻是陪別的女人。
好啊,這樣玩是吧。
我仔細看了一下自己的妝容,果斷拿起手機調整好角度。
懟著臉拍了個高清照,再把自己p進酒吧背景圖裏。
發朋友圈配文案:
【一個人走或許更浪漫。】
我變了。
陸乘淵看見我發的朋友圈後在底下評論:「?」
我沒理他。
他的電話緊隨而來。
「許盼盼,什麼意思?你現在人在哪?」
「老公工作忙,沒時間陪我,我自己一個人出來散散心。有什麼不妥之處嗎?」
我丟下這句話,頭一次率先掛斷了他的電話。
陸乘淵隻來過別墅一次,一半的概率現在還住在那個破出租屋裏。
我也沒去找過他,隻每天在微信上假意關心嘮叨他。
所以,幾天內我的變化大得一度讓他震驚。
我坐在後花園的小亭子下,月光照在我白玉無暇的臉上。
一旁的陸乘淵看著我,眸色晦暗不明。
四目相對,我笑了笑。
「老公,我今天好看嗎?」
他收回視線,把我摟進懷裏。
揉了揉我的腦袋,嗓音低沉,「寶貝一直都那麼好看。不必打扮也很美,老公永遠愛你。」
「希望你做你自己,活得開心。不用在意別人的評價。」
我現在一係列違背日常的行為。
在陸乘淵看來多少有點叛逆。
他大概還以為我沒能從前段時間同事嘲諷我那件事中走出來。
傾身扣住我的腦袋吻了下來,陸乘淵企圖給我安慰。
跟以往羞答答的模樣不同。
這次,我木著臉睜著雙眼。
獨留陸乘淵一個人在這長達一分鐘的熱吻中深陷留戀。
甚至在他情動之時,想要更進一步之際。
我扼住了他的手腕,大力推開了他。
看著陸乘淵那雙多情迷/離的黑眸,我一字一句:
「陸乘淵,你想錯了,我現在就在做我自己。」
「經過那件事後,我清楚了我想要什麼,從今以後,我不想再委屈自己一分一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