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我麵無表情地在那份離婚協議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然而令我想象不到的,是戚詩羽竟然堂而皇之的帶著她那位青梅竹馬堂而皇之地搬進了別墅。
更過分地是,在我麵前他們毫不避諱地秀著恩愛。
從寧遠進來的第一天起,家裏的各個角落都被掛上了喜慶的裝飾,像極了新婚燕爾的樣子。
戚詩羽更是為了彌補和他錯過了五年的遺憾,知道寧遠喜歡收藏名畫,便想盡辦法給他弄來各種珍貴的藏品。
又擔心寧遠沒名沒分地和她在一起會被人嚼舌根,所以在外人麵前給足了他偏愛。
不知情的人,都還以為寧遠才是她的正牌老公呢。
不過也沒差,畢竟我這個‘丈夫’本就已經名不副實了。
戚詩羽對寧遠的珍視讓我無端想起當初剛和她結婚時,因為時間倉促,她又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傻子,所以除了領證外其餘的細節都省去了。
若不是戚家每年的家宴我都會和戚詩羽一同出席,說不準別人都還不知道她已經結婚了。
自從寧遠出現後,我在戚詩羽麵前的存在感也就越發的低了。
甚至非必要場合,她根本就不會和我出現在同一場合裏。
省去要照顧戚詩羽的日常,我的時間自然也就充裕了起來。
這天,我照常和朋友雙排開黑,在等待遊戲開始的間隙偶然提了一嘴,於是朋友連遊戲也不打了,在語音頻道上義憤填膺地替我打抱不平。
「草,戚詩羽那個女人她怎麼敢的啊?這幾年來你對她怎樣,隻要是個有眼睛的都能看出來,當初她被人指著頭罵智障的時候,還是你挺身而出給她打抱不平的!」
「這麼多年你因為那個女人受了多少白眼和奚落,現在她竟然敢這樣對你,真是個忘恩負義的東西!」
我被他咬牙切齒的模樣給逗笑:「你怎麼看上去比我還要生氣,我這個正主倒是無所謂,你別反倒自己給自己氣壞了。」
「我倆穿一條褲子長大的兄弟,還能不知道你什麼性子?」張崇嘖了一聲,「我敢打賭,就算那小子騎到你頭上了,你也還是這副不急不躁的死樣子!」
他越是說著,情緒就越是激動,大有一副恨不得現在就要替我狠狠出口惡氣的模樣。
我知道身邊幾個朋友對我的遭遇都頗為同情,可我心裏真的不怎麼在意戚詩羽對我的態度。
最多隻是會偶爾感慨一句物是人非罷了。
於是我笑了笑轉移話題:「對了,正好現在我也沒事幹,你不是開了家公司麼?給我安排個工作讓我混口飯吃唄?」
「你這叫什麼話!你想來直接說就是了。」張崇白了我一眼,沒好氣道,「不過醜話說在前頭,我那還有個合夥人,所以表麵功夫還是得做一下,走個麵試流程什麼的。」
說到這個,張崇一下子就來了精神,不停地給我說著他的合夥人是怎樣的傾國傾城,絕代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