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追了李成乾整整五年,受盡白眼。
為了助他登上皇位,不惜出賣色相。
換來的卻是他與我庶妹,夜夜顛鸞倒鳳。
他說我不過是一隻搖尾乞憐的小狗,任他擺布。
我幡然醒悟,抽身不愛。
可他卻後悔了,跪在地上求我再愛他一次。
一進辰王府,我就聽見了靡靡之音。
李成乾和我的庶妹賀暮暮慕慕,在房間裏顛鸞倒鳳。
大汗淋漓之後,庶妹柔弱無骨地躺在李成乾的懷裏。
“辰王殿下,我們這樣做,姐姐不會生氣吧?”
賀暮暮聲音魅惑,絲絲入骨。
李成乾聽後,不屑地嘖嘖出聲。
“賀朝朝就是一條搖尾乞憐的狗,我讓她幹什麼,她就得幹什麼!”
“她有什麼資格生氣?”
“若不是想要她助我登上皇位,我連看都不會看她!”
“她哪有我的寶貝暮暮,讓人流連忘返、沁人心脾啊!”
說著,他勾起賀暮暮的下巴,輕輕覆了上去。
他們許是開始得太過急躁,連門也沒有關嚴實。
我站在房門外,清楚地看著這一切。
心頭仿佛被一塊石頭壓著,喘不過氣來。
我追了李成乾整整五年,本是相府嫡女的我,日日跟在他的屁股後麵,丟盡了相府的臉麵。
慶國百姓以我為恥,我賀朝朝死纏爛打辰王的故事,更是成了他們茶餘飯後的談資。
父親氣得要和我斷絕關係,母親也是氣得日日以淚洗麵。
可我仍舊像是著了魔一般,死心塌地地跟在他身後。
聽說他喜歡東山上的純白狐狸皮,我便親自騎馬去獵了一隻稀有的純白狐狸。
白狐難尋,夏季蚊蟲鼠蟻繁多,我蹲在樹邊守了整整三天,被蚊子咬了一身的疙瘩,又痛又癢。
終於皇天不負有心人,讓我等到了一隻。
可當我捧著白狐皮去找他的時候,李成乾卻嫌棄地退後了幾步。
他讓身邊小廝,接過我手中的白狐皮。
左手捂著鼻子,右手使勁兒扇著。
“你是掉進茅坑了嗎?好臭啊你!”
“快點走啊你!”
在東山上守了三日,汗水和泥土混在一起發酵,味道確實不怎麼好聞。
我自覺有些不雅,灰溜溜地回了府,隻覺得是自己不夠細心。
怎麼能一身臭味地去找他呢?
被嫌棄了,也是我活該。
後麵又打聽到,他喜歡吃西街上的桃花酥。
可是那鋪子生意太好,日日都排著長隊,要是去晚了,根本就買不到。
為了讓李成乾開心,我便每日早起排隊,站一兩個時辰,把腿都站痛了,才能買到一兩塊。
當我提著桃花酥去王府找他時,下人們總是推脫說王爺不在。
讓我把桃花酥交給他便好。
我滿心歡喜地以為,辰王終於接受了我的好意。
興高采烈地跑回了相府。
卻看見妹妹也在吃桃花酥,我當時天真地以為,妹妹許是自己饞嘴了,派下人去買的。
就連和我一樣的食盒,我也安慰自己,隻是碰巧罷了。
現在看來,原來他們早就好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