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一個從古代穿過來的女子占據了身體。
她溫柔賢惠,幫助聯姻對象傅恒掌控了企業。
但傅恒對她隻有利用。
穿越女得不到他的真心,攻略任務失敗,徹底消失了。
我重新掌控了自己的身體。
但這個薄情的男人,我也不要了。
......
“您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我不記得這是紀疏月今晚給傅恒打過去的第幾次電話了。
傅恒今晚帶著白月光柳清歡去出席企業交流會。
第一次接到紀疏月的電話時,他隻冷冷地說:“紀疏雨,不要再想著威脅我。
現在我已經不是當初靠你施舍的可憐蟲了。”
隨著手機屏幕暗下,整個房間徹底陷入了黑暗。
紀疏月在黑暗籠罩中,漸漸沒了氣息。
以第三人的視角看著自己的身體死亡,實在是讓人感覺十分奇妙。
事情起源於五年前的一場意外。
二十歲時,我正和一群狐朋狗友在山道上玩賽車。
馬達的轟鳴和極速的行駛體驗讓我感覺很刺激。
山道彎彎曲曲,我一個不小心,賽車撞在了山壁上,翻了過去。
我受了重傷,被送進重症監護室。
就是從那時起,紀疏月的靈魂進入了我的身體裏。
我意識再次恢複的時候,已經成了一個沒有形體的魂態。
病床上的那個“我”,正帶著震驚和疑惑的表情,打量著眼前的一切。
我一直是個唯物主義者。
如果不是這些事情真實地發生在了自己身上,我是絕對不會相信的。
我饒有興致地打量著眼前這個占據我身體的靈魂。
如果她知道我平時是個她不能理解的精神病,她會怎麼應對接下來的生活呢?
我是B省兩家領頭集團之一的獨生千金。
爸爸平時忙於工作,對我疏於照顧。生母早逝,後媽也不敢惹我。
我身邊不缺人跟著,可他們對我很是畏懼。
按他們的話說,我有反社會人格障礙。
我從小就性格冷漠,沒有喜怒哀樂。
唯一能讓我得到一些刺激和快感的,就是進行極限運動和虐待動物。
從我能走路時,就喜歡折磨小動物,我喜歡把它們的脖子折斷,或者踩扁,它們流出的鮮血會讓我心中得到滿足。
再大些,我不僅開始玩各種極限運動,還愛折磨保姆傭人、其他小孩。
這些事都被爸爸找人壓了下來。
其實我知道,他不是有多愛我,他隻是不想損害企業的名譽。
我這個女兒留著,他還有其他用處。
為了集團的發展,我爸一直有和同省另一領頭企業傅家聯姻的打算。
傅恒是傅家的私生子,本來想要得到集團的掌控權難如上青天。
但是紀疏月堅持選擇了他。
我是我爸的獨生女,他也拿我沒辦法。
在紀疏月的幫助和我家的鼎力支持下,傅恒得到了傅老爺子的認可,成了傅家新上任的董事長。
紀疏月是一個和我截然相反的人。
她富有同情心、溫柔體貼。
她占據我的身體後,徹底摒棄了我原來的生活模式,和我那群狐朋狗友斷交,每天健康飲食、按時作息。
對我曾經做下的事追加補償,對我傷害過的人真誠道歉。
她做的這些事,讓我的形象在眾人眼中一點點改善。
我隻覺得可笑又可悲。
我根本不想成為這個樣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