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工作沒多久,餘清月又來了他辦公室。
沒有敲門。
我每次來都得聯係助理提前預約,而餘清月來永遠不用敲門是吧?
越想越氣。
活該他找不到衣服穿。
餘清月居然掏出了一條領帶,溫和地給謝景淮係上。
「你是和以沫吵架了嗎?那她也太不懂事了,生氣歸生氣,怎麼能連你的體麵都不管了?」
「沒有的事。」
謝景淮煩躁的扯鬆了餘清月剛給他係好的領帶。
我背過身,眼不見心不煩。
謝景淮好像已經忘了當初結婚時曾向我承諾,不管是車的副駕還是給他係領帶這種兩性之間最親密的事,都獨屬於我一個人。
算了,我都死了,剛好放他們相親相愛。
餘清月好似漫不經心地開口:
「其實夫妻之間相處也是有技巧的。景淮,你不能老是讓著以沫。」
謝景淮陰沉著臉不說話。
餘清月也不著急,給謝景淮倒了一杯咖啡坐回沙發上。
「學姐想求你件事。」
餘清月因為綜藝錄製想找謝景淮借一套房子。
最好是經常有人居住的那種,並且她還需要一個嘉賓作為自己的親人上節目。
我一聽就明白,符合這條件的房子隻有我和謝景淮常住的別墅。
餘清月擺明了就是想要謝景淮和他一起在我家錄個綜藝再炒炒緋聞。
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謝景淮不知。
不過他也沒有答應。
餘清月貌似不著急的樣子,隻是在出門的時候貌似好心又給謝景淮提了建議。
「你們結婚七年了吧,有時候老夫老妻的還是需要些危機感。」
如果我的情感老師在這裏。
想必他已經催促我拿出小本本記錄一下綠茶語錄,以後活好學活用。
這話謝景淮倒還真聽進去了。
他再接再厲,有了自己的見解。
回到家裏,他端著小板凳坐到了我的屍體旁邊。
翻出張助理打印的他和餘清月的緋聞一字一句讀給我聽。
末了站起了身道。
「雖然這些現在是假的。但是你要是再不醒,小心我們變成真的!」
我聽得一肚子無語。
是是是,真的,你們兩天造地設的一對。
可惜他聽不見我話。
已經是第六天了。
謝景淮在我冰棺前見我還沒有動靜臉陰沉如墨,當場打了個電話。
「學姐,你來我家錄,反正顧以沫也不打算回來了!」
餘清月當即帶著大包小包來了我家。
一進門,她帶來的四個助理就開始更改我家布局。
本來謝景淮還不樂意,餘清月又開了口。
「景淮,到時候是直播,我不能讓粉絲發現這不是我家。況且更改布局也能保護以沫的隱私。」
這話一出,謝景淮果然又放任了餘清月的行為。
她們拆了我的婚紗照換上了謝景淮和餘清月的合照。
換掉我的洗漱用品,隻留下餘清月和謝景淮的。
還是情侶款。
甚至連我的衣櫃裏都掛上了餘清月的衣服。
在最後餘清月想帶上我的婚戒時,謝景淮終於站出來阻止。
餘清月輕聲細語:
「景淮,你手上戴著婚戒,我不戴會顯得很奇怪的。」
謝景淮沉默片刻,還是沒有將婚戒給餘清月,而是摘下了他手上的婚戒。
等直播組進門時。
這個家裏已經全是餘清月的影子。
有關我的所有都被收進了雜物間。
好像這個家裏的女主人頃刻之間真的換了一個。
直播組進門先問了他們倆的關係。
謝景淮也像往常一樣很給他學姐麵子。
「是家人。」
上午的活動他們選在了我精心準備的陽光房。
餘清月坐在我挑了很久的懶人沙發上喝著我買的咖啡。
直播間內都在誇他們是一對碧人。
而我卻看出來了深埋在謝景淮溫潤外表下的煩躁。
今天是第七天,上一次被挖心時,我在第七天的上午就醒了過來。
而現在已經快到中午,棺材房毫無動靜。
他已經看了不下二十眼了。
我甚至有些好奇,他到底是希望我破門而出大鬧一場,還是希望我在裏麵不要出來?
午飯過後他還是沒有忍住,趁著眾人沒注意進了棺材房。
卻看到我毫無變化的屍體,眼神驚疑不定。
不過很快他就穩定了心神。
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壓低嗓音語帶怒氣。
「顧以沫,我不就是殺了你一次嗎?有什麼不高興的有本事起來說,你這次真的過分了!」
過分個錘子。
也許謝景淮是覺得我在賭氣,想要給我一個教訓。
下午他打開了我的衣帽間,向餘清月開放了我往常最喜歡的高定們。
餘清月將我的裙子一件一件當做自己的在直播中展示。
最後謝景淮甚至讓a家SA送來了我為結婚周年宴會準備的那條高定。
在餘清月穿著那條像極了婚紗的帝政裙展示時,謝景淮滿懷惡意敲了敲棺材房的門。
「還不起來嗎?這是你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