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陽台抽煙,我從身後抱住他。
忐忑的問出了口。
他拿煙的手一抖,身體明顯僵硬了一下。
他轉過身來,將我推開。
「安溪,你就這麼急不可耐嗎?」
「我說過,讓你等著。你催我的樣子,真的很討厭!」
深秋的風吹的我遍體生寒,我委屈的吸了吸鼻子,帶著一點哭腔:
「周深,還有四個月,四個月後我們不結婚的話,我會死的!」
他厭煩的瞥了我一眼,拿著外套準備離開。
臨出門前,他對著我,語氣冰冷。
「安溪,我覺得你該去看心理醫生了。」
「我看你是寫小說寫魔怔了,這麼扯的借口都能編的出來。」
我咬著唇,心裏想著,他不是不想娶我,隻是因為他任務還沒結束。
等他走後,係統才開口:
「宿主,我覺得你是我見過最會自欺欺人的。」
我瞬間破防。
「請問,怎樣才能跟你斷開連接?」
因為這句話,係統氣的好多天沒有理我。
一直到在電視上看到周深穿著警服,押著江浣爸爸時,我才激動的將係統喚醒,告訴它任務馬上就要成功了。
它沉默了好久,才緩緩開口。
「宿主,我覺得你過於樂觀了。」
我生氣了,不再理它。
我窩在沙發上等著周深回來。
從天亮等到了天黑,又從黑夜等到了黎明。
我沒扛住,在沙發上睡著了。
等我睡醒時,周深和江浣擁吻的視頻上了熱搜。
「係統,我要死了!」
我哭的喘不過氣來,弄的係統都不知道該怎麼安慰我了。
後來,我不哭了,呆呆的坐在沙發上,看著外麵的光線一點點變淡。
其實,死亡也沒那麼可怕。
我原本,就是死過一次的呀。
如果不是在原來的世界,被人捅傷,扔在沙漠裏孤零零的等死,我也不會來到這裏。
我體會過被人拋下絕望的感覺,所以再經曆一次,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聽到門鎖轉動的聲音,我僵硬的轉過頭去,看著站在門外的周深。
他看到我腫的像核桃一樣的眼睛,嚇了一跳。
我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對著他舉起手機。
「周深,我都看見了,祝福你。」
「你是來跟我說分手的吧?好的,再見。」
他是帶著怒氣走來的,奪過我的手機,扔在地上。
「我什麼時候說過要跟你分手了?你能不能別一天到晚活在自己的幻想中,有病就去治!」
他說江浣因為她爸爸的事極度痛苦,鬧著要自殺,他是因為內疚,所以才沒有及時抽身。
他讓我理解一下,等江浣好起來後,他會找個機會跟她說清楚。
我異常平靜的開口:
「多久?」
他愣了一下。
「什麼?」
我慘然一笑。
「周深,你需要多久時間?」
「我快沒時間了,再過三個月,我就要死了。」
他的表情一點點變得憤怒起來。
最終又變成不屑。
「安溪,你也玩這套是嗎?」
「有意思嗎?她要自殺,你也要死要活的,當我三歲小孩嗎?」
「安溪,你非得和她爭嗎?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不善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