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幾欲想要自盡,沈見謙卻安慰我說他並不在意這些,我仍會是他的妻。
現在想來,他一個無甚建樹的皇子,若是沒有我父親的幫助,江山寶座怎麼坐的穩。
他自此雖然表麵不提,內心卻十分嫌惡。
甚至在新婚夜借著酒意脫口而出「你這蕩婦淫娃怎配得上我,若不是…若不是」
思及此,胸口一陣絞痛。
我忘不了父親年過百半依然在前線衝鋒陷陣,隻為他唯一的女兒可以多些底氣,母親含淚為我準備的十裏紅妝,然都是徒勞。
不珍視你的人,即使你身上有再多價值,他也通通視為理所當然!
回到眼前,是蘇鶯音虛偽的笑臉。
看來這輩子,我已經發現她有奸情得事了,這是要關門放狗,賊喊捉賊了。
不就是在湯裏下了藥嗎?
好,我喝。
但我早就提前吃下了解藥。
見我終於喝下藥湯,蘇鶯音露出一個不易察覺的佞笑。
「表姐肯原諒鶯兒真是太好了,晚上就睡在我房裏,同我說說話好不好?」
我自然一並應下,心裏卻恨意滔天,恨不得馬上撕爛這賤人的嘴臉。
可我不能打草驚蛇,不然哪裏有好戲看呢。
入了夜,蘇鶯音小聲喚我「表姐,表姐你睡了嗎?」
我佯裝沉睡,她躡手躡腳招呼那奸夫進來,轉身帶上了門。
黑影就要掀開我的被子,我裝作翻身,狠狠踢了那男人一腳。
他被踹出鼻血,捂著鼻子痛哼一聲。
我摸出匕首,將被子整個翻蓋到那男子
頭上,一邊用匕首胡亂戳刺一邊掄起凳子砸「來人啊救命啊有刺客!!」
不僅如此,我撿起那人帶來的火折子扔到他身上,很快蠶絲被就起了火 ,燒得那人滋哇亂叫。
眾人趕到時,那人已經傷痕累累,蒙著頭不敢露臉。
送去了官府。
次日沈見謙聽說此事立馬趕來。
這被扣押了一夜的登徒子居然是柳公子。
蘇鶯音還在裝無辜,勢必要攪混水「啊,表姐這是怎麼一回事啊,你房裏怎麼會有男人,莫不是…哎呀,瞧我想到哪裏去了。」
是個人都能聽明白。
沈見謙驚拍桌「盧禾宜!你從哪找的野男人!還有沒有大家閨秀的廉恥心。我真是為盧將軍丟臉。」
知府敲響驚堂木,開始審問柳公子「私闖民宅,半夜潛入女子閨房這是重罪,你認是不認?」
那無賴狡辯「大人,分明是盧小姐邀小人去的,怎麼能判我的罪呢。」
「荒謬,那你說說,盧小姐一個未出閣的女子,邀你去做什麼。」
「自然是,賞賞月色,看看花兒解解悶嘍。」他絲毫沒有意識到危險,還在自顧自笑語。
「大人,民女和此人素不相識,更何況,這廂房是民女表妹的房間,民女再怎麼荒唐也不至於…」
知府一聽震怒「來人啊,將此人痛打五十大板,罰五百兩白銀,押到牢裏三個月不許家人來贖。」
「威…武…」
歇堂。
蘇鶯音一聽就暈了過去,關到牢裏三個月,哪怕不用刑,不死也去半條命。
我偷偷掐醒她,裝作不解「哎呀表妹,你莫不是嚇暈了過去,也是,怎麼這人偏偏去哪不好,去了你房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