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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胖得肥頭大耳,反而恰到好處的豐腴,再襯上她剛剛的那件黑色衣服,我看了都有些心潮澎湃。
過了一會,她踩著七厘米的紅色高跟鞋,出門了。
這一係列下來,很難不讓我懷疑她是要從事某種行業。
可是爸爸呢?
迄今為止,我已經有一年沒見過爸爸了。
我看著還在床上熟睡的江海,走近廚房。
把研磨成粉的安眠藥倒進他的奶瓶裏,再喊醒江海,看著他喝下去。
緊接著,我偷摸出了門。
我媽穿著高跟鞋,走得不快。
我聽著高跟鞋的聲響,一路跟到了一個破舊的爛尾樓外圍。
隻見我媽扭著妖嬈的身姿慢悠悠的走了進唯一一個有門的房間裏。
我躲在了附近的一個比我還高的多又密的草叢裏,不敢輕舉妄動。
等沒多久,有人來了。
是個身材矮小、滿臉橫肉的胖男人,脖子上掛著大金粗鏈,格外醒目。
男人輕車熟路的直奔樓上的房間,似乎不是第一次來這裏了。
爛尾樓周圍空曠,幾乎沒有什麼房屋,一點點聲音都能被無限放大。
男人進去沒多久,我媽那股放蕩的笑聲傳了出來。
我藏在草叢裏,有些無地自容。
這不是我能聽的。
過了很久,周圍終於沒動靜了。
我正準備起身緩緩自己僵麻的腿時,一個熟悉的身影在前麵穿過。
我屏住呼吸,抬眼望去。
是三婆。
她怎麼在這?
我隔著縱橫交錯的野草看過去,卻發現三婆那渾濁的眼睛正緊緊盯著我這裏。
準確來說是我所在的草叢了。
我渾身顫抖著,不敢亂動,心臟在胸腔劇烈跳動著。
有點呼吸困難。
突然,三婆緩緩收回了眼,朝裏麵走去。
我趕在了我媽回來之前回到了家。
江海還沒有醒,睡得跟個死豬一樣。
我換回在家穿的衣服,拿起客廳的拖把兢兢業業的拖著地,營造一副沒出去過的假象。
不一會,我媽回來了。
她依舊穿著那雙高跟鞋,衣著打扮與平常時的無異,隻是細長的脖子上掛著一條金鏈子!
我瞳孔急劇收縮,是那個胖男人的!
我強裝鎮定的轉過身擦著窗台上的灰塵,心臟“突突”的跳著,有些沒由來的心慌。
高根鞋走路的聲音在我身後響起,應該是去江海房間了。
聲音停頓了一會,接著響起。
在我身後,越靠越近。
轉身。
立定。
我媽的聲音響起,比平常時多了幾分怪異,「江海一直在睡著?」
我聽見我的回答磕磕絆絆的,「對的,我醒來到現在都沒見他出來。」
那道怪異的聲音又響起,這次離我更近了些,「今天你一直在家?」
一股從地獄深處泛起的寒意席卷我的後背。
我努力穩住聲音,語氣輕快,「對啊,媽媽。我起床到現在一直在幹家務,沒有出去過。」
「怎麼了,媽媽?你看,我打掃得多幹淨。」
我僵硬的轉過身,看著我媽。
她站在原地看了幾秒後,走去了自己房間,還破天荒的說了句,「幹得不錯。」
我拿著拖把站在原地怔愣片刻,有些不可思議。
她居然誇我了?
轉眼一掃,看到了我媽穿的裙子上有一小道暗紅色的水漬。
暗紅色?
但願是我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