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夜店點我起的那一夜嗎?
在他們眼裏女朋友可以是任何人,可以是陪酒女,陪睡女…也可以是我。
“江賀,我不是你女朋友。”我搶回手機。
江賀:“我從來沒說過分手。”
我生氣地打斷他:“你放過我,我隻想找個人結婚,踏踏實實過日子。”
“跟我結。”
我看著他認真的樣子,沒忍住笑了出來。
出包廂門,我媽趕緊跑過來:“怎麼樣了?”
我搖頭。
她狠狠地掐住我腰上的肉,疼的我縮了一下。
“還敢躲,賤蹄子,生你有什麼用,一個都釣不到,去夜店白學了?”
我不敢看她的表情,從我小時記憶中她總是咬牙切齒,麵目猙獰地跟我講話。
不給我吃飽飯,為了保持身材去夜店跳舞。
不讓我讀書,她總拿出“女子無才便是德”老祖宗的話術搪塞我,隻是不想出錢而已。
我低頭不語,時刻活在她的陰影之下。
“喂?姐姐啊,這個林先生對我們家書儀什麼態度啊?”
“啊?他沒去?”
我媽點頭哈腰地捧著手機跟她所謂的姐姐打著電話。
一而再再而三的介紹相親對象給我。
非富即貴,卻也都是離異帶娃。
她掛完電話,問我:“包廂裏那個人是誰?”
“我怎麼知道?”我點了根煙。
卻被我媽一把搶走:“你給我裝,看你的表情就感覺認識他,說。”
“江賀。”
她驚訝地張開了嘴:“他回來了?”
我點頭。
“哎呀,你得抓緊機會啊,好女兒。他肯定還愛你,放不下你。”
我媽突然臉色一變,像個慈母。
“早分手了。”我一點不想再跟江賀有任何關係。
我媽卻一巴掌打過來:“追回來啊。”
臉上火辣辣地疼,還沒等我反應過來。
電話響起。
我瞟了眼手機,陌生號碼。
“接啊。”我媽拿起手機給我。
“喂?”
“是我,江賀。”從電話傳來一道男聲。
我媽的眼睛亮了起來,高興地扯了扯我的衣服。
我無奈道:“有事嗎?”
“來我家,給你一個小時。”
掛斷後,我媽突然抱著我:“哎呀,女兒,好日子來了。”
三年前跟江賀談戀愛時,他就非常滿意我在夜店中釣來的金龜婿。
上市集團公司老總的兒子,富三代。
我媽似乎比我還喜歡江賀,一直強調見他一麵。
可江賀說過,他是不婚主義,不想牽扯我的家庭。
我答應說好,畢竟當時的我,22歲,耗得起。
這是一環別墅區,是我媽做夢都想進來住的地方。
金碧輝煌的別墅在夜黑中顯得格外耀眼,我按了門鈴。